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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侯,不会是摔坏脑袋,失忆了罢?
把刚才他昏迷前的情形、两人的对话给回想了一遍,岳清嘉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
而带着期待的猜想,在心里发酵的速度往往是非常疯狂的,岳清嘉心急火燎地,想要确定些什么。
她用手在康子晋眼前挥了挥,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那个、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金光闪过,康子晋在她的手上,看到了自己送的镯子——单只的。
这镯子瞬间唤起康子晋的记忆,把他从发热的余韵中给扯了出来,气怒又至,他眼神迅速聚焦,变冷,寡漠着脸盯着岳清嘉,并不答话。
而这神情在岳清嘉看来,就是这侯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活像不认识她似的。
不、不是活像,极有可能,他还真就不记得她了!
因为激动,她嘴唇都在哆嗦:“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康子晋面皮狠狠一抽,他不过是刚醒来,低热的脑子有些混沌罢了,她是怎么看出自己失忆的?
不想跟这胡言乱语的人搭话,康子晋转过头,去查看自己右臂上的伤势。
可他绝对不知道的是,脑补帝岳清嘉对他这动作的解读,是默认。
——因为失忆,认不出人来,加上这地方又陌生得很,所以人又失落又茫然,太说得通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岳清嘉在心里猛拍大腿,妙啊!这侯居然失忆了?那自己…岂不是可以趁人之危、直攻本垒?
说不定,她在这山洞里就能把人给攻略,然后直接打这儿回家?
有些人的嘴总是比脑子快的,明明脑子里还在斟酌,嗓子就自动清了清,一声“夫君”脱口而出。
这两个字一出口,岳清嘉立马起了满身鸡皮,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了。
她想立即去抬头看洞顶,假装自己没有开过口,可在她眼前,正在看身上伤口的男人已经顿了下,俄而抬头看着她,意味不明地挑起嘴角:“原来…在下已有妻室?”
岳清嘉:是嘴先动的手,你信吗?
她想说是幻听,可对方目光灼灼,还带着令人发毛的求知欲,俨然是听了个真真切切,要找她问个清楚明白的模样。
顶着那烫人的目光,岳清嘉把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骗就骗了,反正他现在失忆了,随她怎么编。
她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是、是啊,你不记了吗?咱们成亲了的。”
康子晋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下去了,他顺势扶着额,往后倒,装出十分难受的样子:“我头疼,脑子一片空白,并不记得以往的事…”
等安适地靠在墙壁上,他转眸,看着岳清嘉:“不如娘子,与我说说?”
岳清嘉:“说、说什么?”
康子晋笑得暧昧:“先说说,为何你我会坠崖?”
“啊?这…”
岳清嘉绞尽脑汁、现编现挤:“呃…你是个打猎的,最近下雨,你蹲在山上等猎物,好几天都没回家…我就去找你,才发现你饿晕在山上,呃、我把你拖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在山上踏空,就、就掉到这里来了。”
“……”
听完这捏造的故事,康子晋好一阵无语凝噎。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确实有茧,但那也是少幼时习武及握笔所磨出来的,可除了这个,他究竟还有哪里像个五大三粗的猎户了?
以及他这身装扮,是染了泥污,外袍也有挂破的地方,可但凡是个有见识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还有,他们虽然是掉落到这处,可他去救她的时候,就已给人发了信号,若无意外,明日就会有人寻到这崖洞来,届时都不用他‘恢复记忆’了,她能面不改色地把这谎言给编下去,他就再服她一层。
戏弄之心越演越炽,康子晋继续发问:“娘子,你我成亲几载?”
岳清嘉被这死亡发问给弄了个猝不及防,她不安地攥着手:“呃、不满一年?”
古人结婚前都不谈恋爱,婚后的蜜月期应该有这么长罢,要是结婚几年,就老夫老妻了,感觉还是差很多的。
成了猎户的康子晋看了眼她的小腹,就在岳清嘉眼皮一跳,心底升起强烈不安时,康子晋的问题已经问出口了:“那娘子…可已有身孕了?”
“!”
岳清嘉发囧,连忙捂住肚子,否认道:“没、没有的!”
话刚说完,岳清嘉就联想到,他不会以为自己不能生罢?听说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休妻的。
想到这个,岳清嘉先发制人:“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
岳清嘉急急抬头,本来想说他早X、阳X、不X啥的,可男人的笑意凝在脸上,那双瑞风眼微微眯起,好像在无声地警告她——你敢说一个字试试?
他脸沉得可怖,岳清嘉被吓萎了,她小声补充:“你身子一向不好,咱们都是分房睡的…”
虽声如蚊蚋,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