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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满脸疲惫,不知在里头遭遇了什么,整个人简直瘦脱了相。
    而舅母与表妹则四处奔走,可除了隔壁府外, 根本无人相助。
    她更是帮不上什么忙,冥思苦想之后, 欲要去求助梁致,却惊闻他纳侧妃的消息。
    后来,待舅父被落了罪,一家子正是绝望与万念俱灰之际,忽而有人出现了, 说可以帮她救出舅父。
    梦中,那人面目模糊,声色俱以辨, 只隐约能感受到他周身贵气环旋, 衣着打扮皆是华冠丽服,想来, 当是尊荣显赫之辈。
    她正喜于遇了菩萨心肠的贵人,身陷囹圄的舅父终于有救之际,听了那人所提相助的条件,却心中大骇,矍然惊醒。
    守夜的小榻上, 乐冬听到声响,迅速起身燃亮烛灯,撩开纱帐,关切道:“小姐,可是又发噩梦了?”
    彭慈月胸口不断起伏,双眼眨也不眨地发着直,似乎那梦境的残景,都还在眼底翻动着。
    在乐冬的服侍下,心有余悸的彭慈月换过濡湿的中衣,又擦去额上的汗。
    见乐冬眼下两片青影明显,她十分过意不去。
    这段时日,她噩梦反复,时而惊醒,着实是把乐冬给折腾也没个好睡的。
    为免再折腾到乐冬,纵是神思无序,彭慈月也佯装犯困,重新躺回榻上,催着乐冬去睡,不允她守着自己。
    好说歹说,乐冬才掩好帐子,熄了烛灯。
    而记挂着方才梦境的彭慈月,却提着一颗心,下半夜,又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
    翌日清早,为了不让乐冬瞧出自己缺了觉,彭慈月撑着昏昏沉沉的眼皮用了些早膳。
    才收走膳食,满血复活的岳清嘉就来了。
    在彭慈月看来,她这位表妹神彩熠熠,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半点不像昨天才惊了马,差点发生意外的样子。
    反观自己,整天东想西想、杞人忧天,要是能像表妹一样活泼乐观,她也不至于发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扰得自己心神不灵,还累得舅父舅母一家人担心。
    前儿,舅父还特意从太医院讨了方子,唤人煎了送给她服用,又岂料昨儿晚上,她竟然会做那样丧气的梦。
    舅父从来都是个清正周直、毫不苟且之人,怎么可能会被挂吏议,投入狱中?
    委实是她想得太多…
    彭慈月暗自摇头,想要把那不合常理的梦给抛到脑后,却听岳清嘉话语间,问起自己昨日与梁致碰面之事来。
    梦境所闻再度被勾起,再忆起昨日二人相见的场景,她心下一酸,眼睛霎时便红了。
    又把人惹哭的岳清嘉手足无措起来。
    她只是想起昨天那位二皇子也在,就过来打探打探,看彭慈月有没有和他碰上面,要是真碰了面,又是怎么个情形。
    可在彭慈月房里坐了得有两盏茶的时间,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都说了好几筐,也没问出点什么来。
    反而见彭慈月心神恍惚,又是活像丢了魂一样,唠几句平常话都言颠语倒的,频频走神,她心头有些急,干脆问得直接了些,没想到,又触到人家泪腺阀门了…
    唔…不愧是她,每天一个弄哭女主的小技巧。
    岳清嘉险些怀疑自己拿的,是个反派剧本了。
    乐冬刚好端了碟果子进来,见自己主子又哭了,不禁露出着急的神色来,开口劝道:“小姐,您瞧瞧,您这些日子都清减成什么样了?奴婢看了都心疼。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您把您那那些个梦都跟表小姐说说,指不定说出来就畅快了,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头要来得舒爽。”
    经乐冬这么一说,岳清嘉才知道,自己这位表姐昨晚又作噩梦了。
    她不由跟着担心苦恼起来,听说失眠多梦这种症状,搞不好会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就是弄个神经衰弱,可也不是什么等闲小事。
    再说这古代又没有心理医生什么的,真要得了这些折磨人的病症,那可真是要遭大罪。
    而且,既然郎中说她身体没有问题,那还真有可能,是做的梦扰得她心神不宁。
    想了几通,岳清嘉也附合道:“对呀表姐,你要是不好受,就跟我说说都做的什么梦,我也好替你开解几句,适当倾诉,对身心是有益的。”
    见彭慈月面露踌躇,岳清嘉便猜着,那梦应该和那二皇子有关。
    再想了想,她竖指发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说,就是爹娘那里,我也断然不会透露半句。”
    彭慈月连连摇头:“嘉姐儿,别误会,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只是我那些个梦,太匪夷所思了,我怕吓到你,又怕你、怕你取笑我多想。”
    她眼神颤了颤,又长叹了口气:“跟你说一说也好,那些怪诞不经的梦,真真是搅得我忐忑不安,又坐卧不宁的,也许都说出来了,我也就再不会发那样的梦了…”
    乐冬添了茶,便主动去门外守着,不让人靠近。
    房间里头只剩了表姐妹二人,岳清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