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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不已:“康表兄来得正好,还请表兄替我劝一劝夫君,莫要这样冷落我。我与他是夫妇,他却总是这样闭门不见,岂不是明摆着让下人看我笑话么?”
‘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梁致的贴身小厮苏弄出来传话了:“侯爷,二殿下请您进去。”
周如清的动作比康子晋还快,想冲进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弄给挡住了。
周如清恼怒不已,厉声喝道:“你这奴才放肆,本皇妃要见自己夫君,你敢拦本皇妃?还不给我让开!”
苏弄低声恳求:“皇妃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门阖上了,吵闹的动静才终于小了些。
康子晋摁了摁额头,再看着一脸颓郁之色的梁致,握着扇子指指门外,揶揄道:“新婚燕尔,怎就闹成这样?单单因为你不肯与她圆房?”
听他问起,向来温和的梁致,却险些怒至无言,竟有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脸上愠色明显:“此女、此女简直不可理喻!近日来,把临月院的仆婢换了个遍,就是苏弄,她也险些给处置了。再说昨日,又不知是起了什么意,竟想把这临月院的匾额给换了,现下更是这般泼闹无状,这桩桩件件,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临月院…”
康子晋慵懒地靠在圈椅中,琢磨了下这个名字,抚额挑眉道:“她定是疑心你还记着彭姑娘,因而不肯与她圆房,叙弟,先不论她如何猜想,你将居院取了这么个别有用意的名字,可是当真忘不了彭姑娘?”
梁致苦笑:“表兄,此事我也不瞒你,我与慈月的感情,岂是能说忘,便能立时忘得掉的?”
康子晋摇摇头,不再提这事,转而指了指门的方向:“你可有想过,她为何敢如此嚣张?”
梁致瞳孔变暗,胸闷得透不过气来。
他攥起拳,恨恨道:“自然是母后偏袒她,才让她这般底气十足。”
康子晋暗示道:“那姨母,又是为何要这般偏袒她?她虽为皇妃,却也要对你下称一声臣妾,如此肆无忌惮,倒似是全然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若让他说得再准确些,这周如清,或者说是周家,是不把皇后等人放在眼里罢了。
这当中的弯弯绕绕,梁致自然也理得清楚,可他此刻只觉无力,只能语意悲凉地呢喃道:“我已如母后所愿,弃了慈月、娶了不喜欢的女子,也听她的话,尽心去讨好父皇、与朝臣相交,可回了府却连半点清净都没有了。如我这般窝囊度世,倒不如做个为三斗米奔波的布衣百姓,也能得两日安生日子好过。”
康子晋则施施然地安慰且提醒道:“致弟倒也不必这样自弃,你想想,姨母所求的,是要借那周化之势替你争储,可那周化是如何爬到少宰之位上的,致弟总不会不清楚罢?”
帝后之争多年,谁也不肯相让,却在无意中,捧出了类似权臣的存在。
明元帝懂御臣之术,懂得如何抑制臣子,不至于被臣子反挟。
可宋皇后不同,她虽手握权柄,却不知如何与人周旋,朝中不少人承了她的情,登上了高位。
而早些年间,因顾忌着梁旻仍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这些人倒还算忠心听话,可自打出现个梁旻后,明元帝之心,近乎是朝臣皆知,不少原来拥戴梁致、与宋皇后交好的,都跟余国公府暧昧起来。
在那样的情况下,笼络重要臣子,便是宋皇后最为当急的事情了。
而周化与邓仓,一个是枢密副使,一个是尚书右丞,本来俱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可这二人羽翼丰满了,却反过来挟制她。
一个,趁机让其女长莹公主给自己病得起不来榻的儿子冲喜,另一个,则盯上了二皇子妃的位置。
周如清心仪梁致这事,虽说也是宋皇后乐见其成的,可被人半胁迫的滋味,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做多了也会痛?我嘉,你打哪儿xiao来的虎狼之词?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听了康子晋的话,梁致陷入沉思。
这些事,他是亲历者,如何会不知?
宋皇后与梁姹不知耳提面命多少次,以此对他进行施压,让他正视自己的处境、她们的艰难及牺牲。
也正因此,他不得不认命,听她们的话,被加诸在身上的期望绑架着,过现在的日子…
一片阴影靠近过来,是康子晋离坐,走了上前。
梁致抬头看他,见他眉目压得极低,极其郑重地说道:“这权势能给、能借,自然也能收,单看致弟如何作想了。”
梁致的心尖猛然发悸,当即明白康子晋这话中的意思,他有些不安地嗫嚅道:“可、可母后她…”
康子晋冷嗤一声,只问他:“那周如清三天两头地入宫,找姨母哭诉,姨母难道就愿意听她百般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