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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色彩。哪怕你是怨我的,恨我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全无体面,只不过是一个有钱的乞丐。没有人施舍他,他端着一只感情的空碗。
半晌,曾忱一声叹息,“别吵,会吵到聂凭珏。”
容起云听她这一句,连山带水,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耳鬓厮磨55
容起云从沙发上爬起来, 手撑着头晃了晃。曾忱跟着起身,看着他脚步虚浮,“容……”
他没转身, 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下去, “我去次卧睡。”
曾忱合上嘴,看着他进门, 又看着次卧的门轻声地关上。她轻叹了声, 翻身下来, 蹑手蹑脚回自己房间。
掀开被子一角, 就看见聂凭珏滴溜溜的眼珠子。
曾忱歉然:“吵醒你了。”
聂凭珏摇头,往侧里挪了挪, “没有,其实不吵,是我睡觉很轻。可能是怕死吧。”
她笑了笑, 蹭了蹭枕头, 又说:“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你和容起云是怎么认识的?”
曾忱躺进被窝里, “没什么好说的, 很俗套啊, 他贪图美色,我贪图钱财。”
聂凭珏似乎并不相信, “可是不像啊。”
曾忱侧过身,“眼见不一定为实,你看着不像,可这却是事实。睡吧,不早了。”
聂凭珏不死心, “我听说,你们的故事还挺精彩的。”
曾忱好笑,“哪里精彩?”
聂凭珏有些着急,“就是……听说你被绑架过?”
她咳嗽一声,“抱歉,我不是故意。”
曾忱摇头,闭上眼,声音也跟着轻下去,“嗯,如果这么说算精彩,那确实挺精彩的。”
那是一次很拙劣的犯罪,说来原因也是很疑惑,是曾忱从前在酒吧,同人起了冲突。那人性骚扰曾忱,曾忱喝多了,同他吵起来。后来容起云出现,替她解了围。
不过,曾忱本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道是真下了狠手。后来这人因着这际遇,生活不大顺利,于是转头又恨起曾忱。
像曾忱这样的末流富二代,压根没想过还有可能被绑架。所以尽管罪犯手法拙劣,但仍然成功。
后来那两日,曾忱第一次体验了一把颠沛流离的山林生活。其实身体上并没多大损伤,只不过后来心理上始终有些敏感。
后来那人问容起云要钱,当然很快被警察找到。
那时候,那人指着曾忱骂了很多,诸如“婊子”“贱人”一类的言辞。
“你以为姓容的真的看得上你?不过是玩你罢了,他要是不给钱那可就好玩了……”
曾忱回忆起来,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后来容起云当然给钱了,他不仅答应给赎金,甚至亲自到场。在让人看来,也许是曾忱莫大的荣幸。
其实所有人都这么想吧。钟茗也好,赵烨也罢,甚至于老爷子,也觉得容起云为她做到这一步,是何等出格。甚至衍生到,关于婚配的话题。
如果要诚实地面对,曾忱也不是没有过动容。为他当时眼底那些紧张,为他那些周旋与最后时刻挺身而出的英勇。
当然了,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容起云却没有。
容起云在那个衍生的问题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们都想多了,我不过是突发奇想、发发善心。
这些话说起来不过寥寥几句,其中的曲折,却不足为人道。
曾忱重新闭上眼,心想这终归还是一个无趣而又俗套的故事。
但人多是无趣而又俗套的,似乎也没什么可说。
只不过是,在那件事情之后,还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
翌日早晨,曾忱醒的时候,容起云已经离开。在她看来,昨夜回忆实属不欢而散。
她甚至觉得,未来几天,都不会再见到容起云。
但是她想错了,容起云仍旧上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不过他似乎往回退了一步,不再咄咄逼人。
连聂凭珏都看出来不同,“曾忱,他最近好像有点不同。”
曾忱含糊其辞:“也许是事业蒸蒸日上。”
聂凭珏才不信这说辞,容起云显然是更加阴沉,而非开朗。
聂凭珏只在北城待几天,季成棠不放心,曾忱也不敢放心。她走的那天,曾忱送她。聂凭珏和曾忱拥抱,“真希望下次还能再见。”
曾忱还是采用俗套的说辞安慰她:“会的,保重。”
容起云站在身后不远处,状似平常地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
眨眼又过两日,正是某某晚宴,听闻邀请的人很多很广,正是容起云和她说过那个。她换那身礼服,和容起云一起出席。
遇见杨音音是意料之中,杨音音用冒火的双眼瞪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