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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钟茗又说:“就这些了,其他的就是很寻常的东西。她到曾家之后,被排挤。然后……还有就是她离开北城之后,一直在江城住着,江城是她妈妈的老家。她还把她妈妈的坟迁回来了……”
容起云挂了电话,捏了捏眉心,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回头看曾忱的院子,心里在思索一些事情。
“如果,这么多年之后,我要追诉杨霖,你觉得胜诉的可能性多大?”
“不好说,这么久了,当年又没留下什么证据。”
“你再帮我一件事吧。”
“哎……不是我说……你真就过不去温柔乡了是吧?”
“我车库里那辆你一直惦记的车。”
“哎,咱俩谁跟谁啊?多少年的兄弟了。”
……
容起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眸子眯着,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事。江岳看他这贼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咱们可是法制社会!”
容起云看向江岳,说得他云里雾里,“是啊,法制社会,当然要依法。”
江岳看他这样,更加觉得起鸡皮疙瘩,“你把我弄回去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容起云不搭理他,径自转身往下榻的酒店去。
江岳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自己这么多没得到解答的问题,更加无语:“……”
*
容起云走后,曾忱把家里检查了一下,确定他只动了那个相框。她转身,看着林静的照片,垂眸无声地叹息。
再转过身,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个相框上。
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迈步往院子里去。
那相框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照片里是容起云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倚着墙,手指尖一点猩红烟光。
这一张,是曾忱偷拍的。
那天是什么宴会,她已经忘了,反正规模盛大,她去后台,被人锁在了厕所里。很小儿科的把戏,不知道惹谁红眼。可红眼她的人太多了,又知道是谁呢?
她身上手机也没有,在那个狭小的卫生间里,空气一点点变冷。
少女时代,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被人锁在仓库里、厕所里,因而缺课,还要忍受指责。又没办法告状,因为没人给她撑腰。
说出来,只会给曾品源和杨梦丢人。他们从来不管这些。
打架太费力气,打赢了亏,打输了也亏。她只好懒得计较。
其实也没什么计较的。反正人生也就这样。好也罢,坏也罢。
她只是安静地等着,等着下一个上厕所的人来。
不过后来没等到下一个上厕所的人,只等到了容起云。
记不得过了多久了,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亦或是几个呼吸之间。
容起云脸色铁青,看她冻得鼻头发红。
那会儿已经入秋,宴会上一身裙子是好看,根本不抗冻。容起云脱下西装,给她披上,打横半起她出门。
容起云把她放在二楼的房间,他半蹲着:“等着。”
那天宴会不是容家主场,可他是容起云,要闹也没谁敢拦。
曾忱身子发抖,她伸手,拢紧了容起云的西装。楼下动静这么大,她自然听得明白。
容起云靠在沙发上,腿微微分开,目光逡巡过全场,“今天不查出来,谁也别想走。都动到我的人头上来了,我是死了吗?”
本来还有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听这话,也都明白了。
弄这么大动静,不过为了给曾忱撑腰。
原本只是恶作剧,现在闹这么大,敢做的人也不敢认了。全场就僵持在那儿,容起云见状,便叫人去查监控。
最后查出,是某家小姐。
容起云叫人来道歉,他在门外等着。曾忱到底没为难那个人,接受了她的道歉。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容起云靠着墙在抽烟。
鬼使神差地,她拿手机偷拍了那张照片。
后来当然被容起云发现,于是被洗出来,又做了相框。但这是后话。
当时,容起云转身,和曾忱隔了一段走廊遥遥相望。他单手抱着胳膊,语气带点笑意:“阿忱,攀着我,不得攀紧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耳鬓厮磨
曾忱一觉睡醒, 院子里的鱼已经死了。她本来放在了一个水盆里,昨晚上忘了收,一大早睡醒, 就看见它已经死了。
曾忱看着那条鱼,愣了几秒, 心里在纠结是杀了吃了,还是如何?
可是鱼很难处理, 腥味重, 她自己恐怕应付不来。那只好拿去周边的摊子或者店里处理了, 毕竟也是别人的心意。
曾忱看了眼那已经不动的鱼, 回身去洗漱。这天气热,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已经味道难闻。她连妆都没画,抱着盆出了门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