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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你,程总他不想把你卷进绯闻中来,特别叮嘱了我,防止那帮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嗅到你的存在,泼你一身脏水。
    乍闻真相,我有点失神。虽然因为程嘉溯滥交而产生厌恶丝毫不曾减弱,但被人这样维护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就像,我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我摇摇头,自嘲地笑:安然,这是你脑补的吧?安然总是不遗余力地给他家总裁说好话,我不能全盘相信他的说辞。
    安然一顿,抓狂: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啊啊啊啊?程总能吃了你吗,你就接受一下他的好意会死啊?
    我思索一会儿,把蓝丝绒盒子往身前拨了一下:这个花了多少钱?
    你想干什么?他一脸警惕。
    正文 034 还满意么?
    看在你说得口干舌燥的份上,这件好意我收下了。多少钱,我照样补给你。否则照着安然的架势,我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办公室了。
    他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忘了,我一天也是很忙的好吧。明天找到发票给你发消息,不会叫你占便宜的,好了吧?
    见我点头,他捂着眼睛生无可恋,行了行了你走吧,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要是有人问我,你就说我身体被掏空,暂时不见人。
    再跟他贫下去节操都要掉光了,我果断走人。
    回学校交了证明,跟曹欣去东门外吃了顿火锅顺便联络下感情,天已经黑了。
    铃兰造型的路灯投下暖黄色光束,我们两个人站在校门口,一张嘴就是白汽茫茫:哎你今晚回宿舍不?
    我犹豫一下,天气已经转冷,要坐一个多小时凉飕飕公交车去实验室,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想一想YOUNG项目庞大到恐怖的工作量,我咬咬牙:回实验室去。
    曹欣哈哈笑,一股子不打算掩饰的幸灾乐祸:你这是被卖给这实验了啊,悠着点啊少女,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我搓着手原地跳:我啊,一支手机把自己卖给太子爷了。
    喂,节操呢?天天念叨着让我做太子妃的她,反而是最不相信我会勾搭上太子爷的那一个,翻着白眼赶人,快走吧送你去公交站,再晚别没车了。路上小心可别又把手机丢了,丢了手机也不要紧,别被人贩子拐去卖给老光棍,那就惨了。
    我作势要踢她:有你这么咒人的么?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我把随身物品看得紧,没再丢东西。回到员工宿舍研究新手机,才一开机就收到一堆短信,我吃了一惊手机里居然已经装好了卡。
    从一大堆电信公司发来的消息里,可以判断的是,这张卡复制了我的用户信息,许多消息都从那张丢了的电话卡上转到了这一张。并且,套餐被更改,话费更是奢侈地达到一个我觉得自己好几年都用不完的数字。
    我叹口气:要还的账又多了一笔。
    联上无线网,一边下载几个常用软件,一边欣赏着这款手机。平心而论,它的确是我所见过的颜值最高的手机,与常见的造型略有不同,但保留了苹果固有的精致线条,甚至因为精工细作而显得更加精美。
    那颗熠熠生辉的钻石更增加了它令人迷醉的魅力。珠光宝气真正的宝石,是有着能够牵引人心神的力量的。
    忽然机身一震,收到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这份礼物,还满意么?】我踌躇一下:若回答满意,显得像是跟他妥协,若回答不满,则像是贪得无厌。我现在的复杂心情绝非满意或者不满能够形容,只能转移话题:【听说您去了云城,还顺利么?】还钱的事,等安然把账单给我,做出还债计划后再说,比较有把握一些。
    【不太顺利,年后可能要再来一趟。】没想到他会对我直言不顺利,我怔了一下,看紧接着的下一条消息,【安然对我报告了还钱的事情。这不算什么,不用还。】我一生气,直接照着这个号码播了过去。才响了一声,那头就很快接起:梓潼,有事?
    暗暗吐槽他活像电视剧里的渣男皇帝,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无功不受禄,要么我还您钱,要么您从我工资里头扣,反正这手机我不能白拿。
    他像是躺着,声线低沉,鼻音里透出一股子慵懒,张梓潼,我对下属有那么严苛么?叫你这么害怕,一点便宜都不敢占。
    我斟酌着用词:您是一位好上司,身为您的下属,我很荣幸。但您的大度不是我占您便宜的理由,这笔钱不还,我于心不安。
    他笑起来:好吧好吧,随你。语气宠溺,听得我心尖一抽,用力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才逃出他魅力笼罩范围。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无语半晌,我回答,您说,我能做到的就答应。
    他低哑地笑,声音沙沙地钻进耳朵眼里,像是有人趴在耳边向里头吹气,我忍不住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这事儿你必须答应。你是YOUNG的负责人,今年年会你得回总部参加。
    好。
    我说的,是杏林沪市总部。我甚至听到了他丰茂发丝与丝绸枕巾摩擦发出的沙沙声,紧接着是伸懒腰时的舒适喟叹,你记得到时候空出时间来。
    是。我只能答应,虽然不是预想中的唐韵年会,而是更令人紧张的杏林总部年会,但他提到了项目,那就意味着我无论如何躲不过去。
    哎,你这么听话,我都不好意思再逗你了。你猜我在做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补了他带着各色美人翻云覆雨的场面,然后正色回答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之所以能与他和颜悦色地说话,完全是因为他是我上司的缘故。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就凭他混乱的男女关系,丰富的感情生活,我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
    笨蛋!他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带着点无奈和纵容低斥,胃疼好几天了,你居然还冤枉我。
    我呆了一瞬,反省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他想太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我冤枉他的那个语气,像是在撒娇。
    不受控制的,您吃药了么?
    他被愉悦到了,变本加厉:没呢,没吃药,也没吃饭,连水都没得喝。潼潼,你帮帮我啊
    这个可怜装得太假,我冷漠以对:那我帮您打电话给安然,让他赶过去照顾您好了。说毕挂了电话。
    到底还是给安然发信息,告知他程总生病的事情。安然回得很快:【他胃病又犯了?!早说了不能多喝酒的,这回去云城,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人给灌酒了。谢谢你啊,我买明天早上的机票去云城。】【你真贤惠。】莫名脑补出安然在程嘉溯面前小媳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