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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大意了!
顾清远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又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只是那都是以前的顾青杀的,关他顾清远什么事嘛!他可是一个珍惜生命,热爱和平的新时代好青年!
正在顾清远想该怎么把宴沉这话对付过去的时候,宴沉却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神色:“开玩笑的,别紧张。”
宴沉往身后的椅背一靠,长腿在身前交叠,声音随意慵懒,说出的话在顾清远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我知道你不是顾青。”
掉马了?!顾清远脑袋里一懵?怎么会掉马呢?
“我演得哪里不好么?”顾清远问系统。
【很,很好啊。】系统比顾清远还懵。宿主被原住民识破身份,这种情况要怎么解啊!
系统紧急翻找系统工作指南:【有了有了,被原住民发现不是本人的情况要怎么处理。下面的答案是……】【1.死不承认。2.胡说八道.3.设法封口。】
【还有一条特殊提示,任何透露穿书和系统有关信息的行为,都将被禁止。】顾清远叹了口气。封口是不可能封口的,眼下只能试试前两条。
顾清远故作镇定地说,有试图套话:“尊主为什么觉得我不是他啊?”
“还记得我送你这个时,”宴沉拿过一个木骷髅在手里把玩着:“我问你我是不是第一次给你赏赐。”
顾清远面具里的眼睛微微瞪大,心里隐约有了不详的感觉,那该不会……
宴沉低笑一声,单手托腮,眼神专注地望着顾清远:“你脸上的面具,是我几百年前第一次见到顾青时,赐给他的。”
淦!
顾清远听完想骂人。枉他自以为戏演得天衣无缝缝,结果居然第一次见宴沉就掉马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未必是件坏事,那么早就掉马了,但宴沉一直不发作他,说明这从宴沉看来,并不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还能苟!
不过即使如此,顾清远也不打算这么轻易承认,他嘴硬道:“我只是当时忘记了那件事。”
“哦,忘了。”宴沉点点头,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毕竟是几百年的前的事情,忘掉也正常,不过往生池里藏得那些人你总没忘了吧?”
顾清远心里咯噔一声。往生池里聂无双那些同门的身体居然被发现了?是他藏得不够严实?
宴沉的声音仿佛树藤,一圈一圈将顾清远缠绕起来:“右护法是个细心的人,上次你禁地,去他便觉得有些奇怪。将往生池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几遍,这不,就让他发现了惊喜。那些人身上的伤是你砍的,人都已经死了,却被你连肉身带生魂强行保存起来。怎么,我们向来杀人不眨眼的大护法,什么时候有了救人的心思。”
“我只是觉得,那些人或许以后留着,可以当成威胁聂无双的筹码。”顾清远开始胡说八道。
“哦。原来是为了威胁聂无双。”宴沉不紧不慢地又抛出一个惊雷:“那你那清远散仙的马甲,也是用来威胁聂无双的?”
!
顾清远慌得有些坐不住了:“尊主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怎么可能是清远?我们俩是仇人啊,我们不是还在冕城打过架吗?”
“是啊,是打过一架,你们谁都没事,却是远在雪之谷,擅长傀儡一道的奎宿分堂主奎九,命盘碎了。”宴沉耐心地层层剥去顾清远的伪装,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眼睛愉悦地半眯着,仿佛能透过面具,看穿顾清远此刻的无措。
“傀儡戏好玩么?顾青?或者我也叫你清远?”
顾清远仍在负隅顽抗:“奎、奎九死了?不是我杀的啊!请尊主明察,那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怎么可能去找奎九的麻烦。再说了,清远是剑修,我是魔修,我总不可能一人修两种功法吧?”
“修两种功法有什么难的。”宴沉轻笑一声,身上魔气骤然散开,虽然还是穿着那身红色长袍,整个人却透出一种清润如玉,干净明澈的感觉:“我知道你也能做到。”
【这怎么可能,宴沉怎么也会这招!】系统抖着代码催促顾清远:【你还是快跑吧,别人聊天不要钱,宴沉聊天是真的要命啊!】顾清远的关注点却歪了。他感觉现在的宴沉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接着,顾清远脑海里闪过聂无双的身影。恍然大悟。
像,真像,虽然长得不一样,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气质,像得几乎让人分不清。
不愧是父子。
其实马甲掉干净了,顾清远反而也不觉得怕了。宴沉知道他身份以后,选择和他聊聊,而不是直接一斧头把他脑袋卸下来,就说明对方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杀了他。
既然死不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顾清远镇定下来,问:“既然尊主早已看穿了我的身份,那为何尊主还留我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你比顾青有趣。”宴沉模棱两可地说。
有趣个毛线球球。顾青想心里翻了个白眼:“尊主既然都知道了,还和我聊什么?”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以及你的目的。”宴沉变回原本的模样,往前倾了倾身体:“为什么假扮顾青接近我,又为何收聂无双为徒?”
顾清远不能说系统的事情,沉吟片刻,开始编故事:“其实,我是为了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