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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给了我,用以应付难缠的敌人,要是我…,也不肯让妳用这剑。」他微微一笑,轻轻巧巧,不经意的说着。
    栀月一听,却会错了意,连忙将剑递给他:「对…对不起,我不该碰你东西。」她目光离了千守剑,忽然发现自己和澈然并坐在床榻上,又一惊跳起,那么坐着,夫妻似的。
    澈然一叹,接过了剑,放回了原处。他想,和这栀月说情话,得直白一些。
    栀月连忙幻了个药钵,回到案旁,要研捣她带来的那篮药草。眼睛一转,却又见着令她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这幅丹青…,是我?」
    他案旁,搁了张画,一名少女,静静睡卧在栀子树下。
    「嗯。」澈然一笑,想这好奇鹿,大概要将他穴居里头的东西都研究一遭了。
    「没想你这带兵打杀的人,还能作画。」栀月细细赏着他那图,别说那栀子花看来芬芳可口,就连他画的她,看起来还美丽动人。看着看着,她又忽然想到什么的红了粉颊。这画的,岂不是他护关那阵子么…。
    澈然瞧她那红红的脸颊,不自觉也腹间一紧,咳了一声,忙道:「我也没想妳还修不出个仙身,便能作画。」
    栀月听了,脸似乎更红了,吶吶道:「妳说我穴居里那石壁么?」她尴尬一笑,道:「那…也称不上作画,只是从前虚里替我找来不少色矿,我看着好玩,涂涂抹抹罢了。你还得瞇着眼,才能稍微看懂我画了些什么。」
    又虚里。同她说话,她总提虚里。澈然忍不住道:「妳同虚里…,很是相熟。我是指,比起雪鹊棕五。」
    「虚里?」栀月一笑,道:「那是自然了,这鹿岭,没人比他待我更好了。」
    瞧她承认得如此自然,澈然一僵,淡淡道:「我看那些色矿,明明…,还不少有毒,你倒用得愉快。」
    「你用这颜料,都是有人帮你精炼过的吧。有毒性的色矿就那几个颜色,小心点用也就是了。」栀月手上捣着药,不太在意澈然说的,色矿有毒,做颜料的画师都是知道的。「那些色矿难得,还有些,得溜到下界去找,我怕让父王逮着了去不得,虚里帮了我不少忙。」
    澈然听了烦,冷瞧了她一眼,直言道:「妳倒喜欢他。」
    「嗯?」栀月瞧澈然那脸色一脸隐忍的不悦,总算明白了什么,一愣。她乱乱将钵中的药草搅了几搅,推拖似的凉凉一笑:「呃…,澈然,我…,我和虚里…和你…,不…不一样,我们虽然相熟,却…却不是你想的那般。」
    瞧她那结结巴巴的解释,澈然的不悦倒消散了点。他一脸坏笑瞧着她,道:「哪里不一样。」
    「我…我们,他…,当…当然不一样…。」她一阵懊恼,叹了口气道:「你就别问了吧。虚里那事…复杂。他要不说,我不好替他说的。你不日日同他练武么?你何不自己问他。」
    问他。他才不要。
    澈然淡淡一笑,看了看她钵里的药草,道:「都要变成泥了,可以用了吧。」
    澈然一脸笑话她那草药的样子,栀月嗔了一声道:「可以,就是要变成泥,不然怎么敷在伤口上。给你吧。」
    她将药钵递给他。他却朝她灿然一笑,孩子似的道:「帮我。」
    「帮…帮你。」每让他一笑,她那头脑先空了一半,手足无措道:「你…你这少将,真难伺候。」
    「我这么带妳练飞,又得教妳术式,妳这举手之劳,不为过吧。还是…妳怕血?」
    「喔…,嗯。」这澈然,这时候讨起人情来了。栀月瞅了他一眼,莫可奈何,只好端起药钵走到他身旁:「我不怕血的,…从前虚里那些伤。」她不自觉说起虚里,又连忙止住了声。
    澈然瞧了她一眼,淡淡再道了声:「不如我这伤好之前,都麻烦妳了。」
    「有我这草药,很快就好的。」她眨了眨眼,几分自信的道。
    她这术式不大灵光,手还挺巧。
    静静让她敷着药,臂上肌肤触及凉凉的草药刺痛,她柔柔的指下,又微微有些痒。
    澈然望着她,心头悸动,一波又一波的,好似海浪。
    番外:红漠
    大渊之地另一处,与山林遥遥相对,一片放眼四望无边无际的赤红漠野,乃诸仙家口中的红漠荒原。
    玄色的硬岩上,覆了层细红干沙,边境高山,流下一道川水,汇聚成红漠境内唯一的湖泊。
    震荡暂时平息的红漠,有些寂寥。荒烟漫草稀疏,异兽阴翳来去,各自为界,各自躲藏。
    一穿着王室赭衣的青少神,随着他前头的红漠之主赭王,正往湖岸不远处的一座幽塔走去。
    还有些距离,少神抬起头,便能见着塔上窗户里边,母亲那双映着灰蒙天光的眼神。
    他父亲,是赭王已逝的弟弟,赤狰弋猎;而母亲,则是塔间那白鹿神,树谷星瑶。
    他却隔了代,似他祖母青桐秋雨,生来,取了火凤之形。
    五百年如一日,他母亲星瑶,总在窗边望着远山,她知道远山后头,即是龙谷,而龙谷后头,又是群山环绕,川泉泠泠,那处,便是鹿岭,她的家乡。
    近塔之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