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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他步步狭逼,开始什么也顾不得的失声哭嚎,却只能发出一团糊在一起、歪歪扭扭的激动呻吟。激烈的快意凝涨,他拉过她,一把拖下了床。她惊惶哭喊,柔软的胸腹贴上了玄冰似的地面,她哀哼地愈发凄惨。
他希望她痛苦,徬徨,像她带给他的一样。
想逃避火烧般的痛楚,她不停挣扎,喉间重重抽着哭声。他将她压趴在地上重新贯穿,一下又一下,铁杵似的钉碎她的理智。
受着他恶狠狠抽送,她意识散乱,气息一度倒抽得发不出声,疼楚和快感却依然清晰并陈,愈发高昂,直令她身子僵紧,难以自己地疯狂颤抖。
狠待似乎没有尽头,她哭得太惨,浑身是伤,纤嬝的腰身早也让扶抓着的冰霜似的掌心烫出了一圈紫痕。
瞧她满脸雾花花的泪痕,他微有些不舍。
收了寒气,缓了速度。他拉起她,圈抱在怀里。回避她难过相询的眼,他浊浊吻上她让泪润湿的红唇。
她心神颓靡乏力,静静受着他狂暴后迷雾般的柔情,身上的伤疼一道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他深沉的唇吻。
让他抱上了床,他的榻却不若先时冰冷了,他让她跪坐他身上,再自后进入她体内。
嗯…。
饱涨感重回身下,她不耐地沉沉呼吸,温暖结实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一个又一个吻拓印在肩上。
啊……。晕恍的心神竟觉得他像一条大毯子,披在身上很舒服。
偎贴在她身子里的动作,深缓炙热,满胀的充实感箝在下头,且摩弄得她一片酥麻。不知是她显得太过放松,他拉过她双臂,重重一顶,又撞得她一阵云雾闪光。
「喜欢?」他哑着嗓,挨在她颈边开口,青蓿早已不堪负荷,听他相问,不敢不答,恍恍点头嗯了一声。比起冻坏她的地板,她自然喜欢温暖的床。
她那应声,像杓热油,直直浇淋得他欲火噬天。他捆绳一般缠绕的双臂收紧了她身子,深深几抽几送,她不自觉又出挺了胸,仰首深喘。
胸前起伏阵阵,她忍了又忍,不敢让显得太过舒服的娇软吟声溢出了口。
他晓得她忍着,却希望她诚实些。双掌抚上,揉起雪丘似的软乳,他指尖圈弄着朱点,沿着她背脊吮吻,双唇一碰着她后背,她深深一颤,咬牙忍抑的声息不小心掉了出口。
彻底乏力克制的嗯啊声流泄,听在耳里,他不去细想,是她还是她。
让他自下顶弄了一阵,她扭着身子,软烂地再跪不住身子,他手一松,她立时向前一顷瘫倒在床。
他温柔覆上她,翻过了她身子,吻上她轻声颤吟的红唇,又探入吸吮她一般羞怯的舌。
他们湿濡的唇舌相缠,溼透的发丝相缠,他扣紧了她十指,往头顶带压。心里封藏许久的什么泛滥升涨,像海潮一般,止收不住地一波又一波涌上。
绵缠不绝的湿吻,逼得她侧过了头,承熙嘴边,淡淡一笑,往她耳上吻去,轻轻咬吮,又将舌绕了进去。她一声不耐的细喊,不自觉转了回来,立刻又让他封了红唇。
他的掠夺,绵长不绝,将她侧转了个身,紧揽在怀里,他专心的侵略处,也移到了下身。深缓的滑送,渐渐炙烈,她好像也能感觉,那深深的需索里头,有比欲望更深的东西,但她已经没有心思体会。
他将她推高又推高,紧紧相缠,紧紧支撑,她溺水般依赖着他,任他一双蓝瞳,镶嵌进她柔软浮晃的心里。
他结束的片刻间,她过分跌宕的心神已经昏昏沉沉,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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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非常乖巧,日间夜间都是。问题也少了许多,偶尔对上他的眼,她会连忙低头,眼底眉间羞羞怯怯。
她绯红的颊,她颈间大肆标志着归属的宫牌,像泥淖,让他愈陷愈深;像毒瘾,令他痛,又令他渴望。
他发现,他再回不了头。
连日夜里,青蓿沉在一双臂弯里,睡得蒙昧,轻柔的唇吻流连在她颈间。什么时候,他上了榻,将她一身衣裳褪了一半,她总不晓得。直到感觉欲望顶在下身,她才昏昏有些知觉。
他依恋她这身子,比起他反反覆覆读了再读的记忆气形,真实多了。
然她这两日,精神愈发靡弱,就是白日立在他身边也能睡着,睡着了且叫也叫不醒。他咒术晃过,只觉她草精仙气渺弱得飞快。锻造仙魄,似胚胎成形,不可逆且无从干预修补,他只能藉由与她同床,耗着与仙元相似的精元之气,勉强支撑着她。
他的胸膛间,隐隐抽痛。
那晚,下了大殿,承熙去了他开满栀子花的石室。自他上青蓿的榻,他竟然…这么好几日没进来了。
如常倚坐树身,手上那酒司的上等琼浆,让他喝得好似苦汤。真也好,假也好,他不懂,为什么他必须一次又一次承受失去她。
「妳…怪我,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么?我爱的,自始至终,也不过一个妳…。」
他像个犯错来她面前告解的孩子,不安的悔意里还带了些倔强。
树身摇曳,花香沉静了五百年,仍是沉静。除了他读得透烂的气形,再不会有新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