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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是栀子,说实话,栀子冷寒了些,要不,你让他夏日开花便成,不用搞得四时皆花,对你不好。」她一叹,又道:「五百年了,有些事,既然回不来,不如承物合时,能清理便清理。」
    「姨娘。」承熙闻言,脸色又一沉,且沉得穗花也收住了声。「我还要回大殿听政,不多耽搁了。」
    他挺不悦地甩了袖,几步幻无了踪影。
    「唉。」穗花叹了口气,拿她这孩子没辙。「青蓿,看来姨娘得想想法子,帮妳一把。」
    「帮我…?」
    「钓男神么,傻孩子。」穗花又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解职
    愈接近承熙回殿的时辰,青蓿愈发不安。说要教她钓男神的穗花,哪教了什么,只忽然提了她掉宫牌一事,将她威胁了一翻,穗花先是说道那宫牌攸关承熙安危,无比重要重要无比,要不是落入她手中,却是让有心人捡到了,岂不坏了进德殿安宁。
    青蓿以为这承熙一走,穗花才向她算起帐来,诚惶诚恐,只听了一声冷汗。
    「我看妳这性子,担不好这神官一职,今日尊上回来,妳不如向他自请解职,就说,妳要到…。」穗花想了想道:「不如到朱莺那处去吧,要妳来我竹居,他是铁定不肯了。」
    「自请解职…?」
    「自请解职。」穗花肯定地点了点头。
    青蓿在寝房中焦灼地走来又走去,她先前不过吃了朵栀子花,挨了好生一顿罚。他要真同她计较这掉了宫牌,可如何是好。
    「獃鸟。」门外传来金阳的报门声。
    她还没会意,一脸烦的承熙已进了门。她一紧张,连忙噗通一跪。
    承熙眼光转来,微微一愣,他后头却还跟了人。
    寰明在后入了寝殿,正为那金阳一脸讪笑,回头见青蓿跪在殿里,又显得一脸惊奇。「冷岸,我也去了些时日,你就这么…呃,罚人罚到今日么?」
    还好,她今日看来还齐齐整整,半件衣不少,这衣看起来还票漂亮亮、体体面面。
    承熙瞪了他一眼,转向青蓿淡淡道:「起来说话。」
    「不…不起来,青蓿不起来。」
    穗花元君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要不答允,便跪到他答允,好过被灭散了。
    承熙眉一挑,要寰明随意坐了,他走到她身旁蹲下了身子瞧她。他一双蓝瞳看着她,淡淡的并无怒气,倒是有些好奇。「妳做什么?」
    青蓿一愣,怎么和元君说得什么大发雷霆不太一样,但承熙眼眸直勾着她,忽然让她一阵手足无措,她连忙一伏,胡乱随着穗花那唱本道:「青…青蓿落了宫牌,罪…罪该万死,青蓿…自请,自请解职,请尊上饶…饶了青蓿。」
    寰明在旁啧个不停,倒笑他怎将人家草精吓成这般,承熙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他今日难道还对她不够和善么?落个宫牌,需要跪成这样。然她那解职两字一出,他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自请解职。」他冷着神色道:「妳这等资质,还能去哪,夕珠巖么?」
    「不…不是。」她惶惶一抖,道:「穗花元君说我…我可以去朱莺元君那里。」
    穗花元君。承熙顿时明白她这戏码,不外乎就是个以退为进,这草精,却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他静默片刻,冷冷一笑,道:「落了宫牌,便想开溜,没这等好事。」他指了指寝房边万千冰椎下的一片白墙,道:「起来,一边站着,等我。」
    青蓿一听,脑袋又一片空白。那…那片墙。
    「听话。」承熙淡淡一笑起身,同寰明坐到了厅案上。
    青蓿不敢不从,只得依言走向那片让她吃足冰椎苦头的白墙。她才靠近,让一股力劲,沉沉一转一推,双手忽然上铐钉上了墙。
    寝房纱帘一垂,她再看不见承熙与寰明。
    这下可好,元君岂不是说他不答允不能起来么。她焦急地将双手转了转,动也动不得。那高度,还得她微微垫着脚尖。
    虽然这手铐不似从前是冰做的,却象是玉,温温润润,就连背后白墙今日也不冰寒,倒和她床榻那处的空气一般,洋洋暖暖。她心有余悸,依然忐忑不安,不知何时帘幕一掀要来叶子男人。
    「你投降啦,冷岸。」寰明看着他,笑意之间似有些欣慰。「何时册封,我该赶得及躬逢其盛吧,这可是你这毕生…。」
    「你想太多了。」承熙冷着一张脸,将案上茶器摆了摆,语气似他方冲在壶里的热水一般清淡。
    那一点沁出的茶香,寰明却觉得有趣极了。
    「少来,你刚飘过去那软烘烘的空气什么东西,你这么又将她铐上去,我瞧着是种情趣。」寰明凑进他,笑道:「我一回来,便听全翼山都在大作文章,传你带她…呃,有的说眉来眼去浓情密意,有的说一路相拥贴贴抱抱,明幌幌的去了润元殿,都这么爱惨了还不给个名分?」
    「你何不去将你流连的万千女仙一一给个名分?」承熙将青蓿这事轻描淡写,又将话拨了回去,他知道如今寰明让宏辉逼婚逼得紧,拿朱莺挡着,又能挡多久。
    「不一样不一样。青鸟,别说你我性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