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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见怪不怪,她想,都是可怜人家。
那花,寰明既说要送,她也不好再讨回来。寰明也怕她讨回来,拉了拉道:「走吧。」
紫鸢给的东西,可半点不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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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首大家熟了,但还是想把它写进来:P
苏轼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神伤
遇上了紫鸢,寰明自没心思再逛了,便寻由带她回了小屋。
本想送回她便走,门边却让月娘一留:「时候还早,澈然…再待一会儿好么?」
确实也还早,寰明犹豫了片时,终究进了屋。
没想她那一会儿,烹了一桌菜,热了壶酒,又回了她房间耽搁了好一阵子。
待得她出来,已梳洗过换了衣裳,还淡淡上了妆。
又…又来。寰明坐在桌案边,已经等得飢肠辘辘,一瞧,面色不自觉一僵。
她本以为,他今日来,且带了她出门。他,和他家人,或许,能接受她了。瞧他那面色,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她怯怯道:「最近,气色不太好,我想,你在的时候…总该打扮打扮。」
「妳不用打扮就很漂亮,快来吃饭吧。」寰明忙又递了一笑。
老实说,这栀月凡身虽然憔悴了些,仍然生得挺美,偏偏这么瞧也不好仔细瞧,碰也不好碰,澈然给他的那栀子实,还日日夜夜记着栀月记忆,这岂不是监视他来着。他只叹这凡界度日如年,这差事要撑到那冷岸承熙打完玄王,简直煎熬。还没陪个女人陪得如此耗心耗神的。
他心里喃喃嘀咕,手上忙着帮月娘添菜,道:「妳身子顾好要紧…,月儿,妳还日日按时服药吧。」
月娘夹菜的手缓了缓,偷瞧了他一眼,轻道:「我…今日,还没喝那药帖…,其实,和你出去走走,我觉得舒坦不少。今晚…,不如容我陪你喝点小酒。」
她想,不能同寝,自是委屈了澈然,久了,心意自然淡了。她几分受伤的心,还在努力,想挽回些什么。
「妳不喝药,还要喝酒,不行不行…。」
「澈然…。」月娘轻拉住了他的手,低下头道:「难得你来,我高兴。让我陪你喝一点吧。你…,时不时要走,我一个人,可没这等兴致了。」
寰明轻轻将手抽了回来,故作轻松道:「那么,妳想喝便喝吧。」
他转念一想,这月娘要是毒发得快些,早早将她收到霜珠里,他倒能脱身了。愈想愈觉得这么着行得通,他索性持起酒壶倒酒。她原希望他多喝些,他却只替她倒了满满一杯。
她心里着疼,将酒就唇喝了。酒汤入喉,热热辣辣,好似能替她担待些愁,她不自禁,连喝了几杯,又为寰明斟了杯酒。
寰明应付着,只浅浅喝了几口。她本还想柔柔劝几杯,他却一直显得如坐针毡。两人安静了一阵子,她索性闷着头灌起酒来。
小酒怡情,她这等喝法,分明浇愁。
「澈然…怎么不喝。」她自个儿喝了半壶,望着寰明前面那杯酒,还始终见不了底,终于怔怔一笑,问了声。
这么同个伤心女人喝下去绝对不明智,寰明忙寻了个理由道:「我…还得回府,不好喝酒。」
月娘听了,眸光一淡,微微一笑,道:「澈然…,不能…,留下来一晚么?」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他说要回府,她从不多留他,几杯酒汤下肚,却有些约束不了心绪,连日的抑抑郁郁,好似要翻腾。
寰明见她眼神晕晕凉凉,开始掩不住心思,显得淡漠心伤。「月儿,近来府上忙,我…不好出差错。」
她微醉间,淡淡含愁,原来几分苍白的面色显得娇艷红润,他有些坐立难安。
「不然…我为你…跳支舞吧。」她歉然一笑,道:「你也知道…,我这舞艺不若姊姊们好,但…,你…还愿意…,看我这么跳一支么?」
寰明只好道:「当…当然。就只怕妳累着了。」
「不累。」月娘红着颊,嫣然一笑,起身离了案,几步跑跳到了院里,翩翩转起身子来。
寰明跟着移步门边,倚着门槛观舞。她的白裳在月色下飘扬,好似微微发亮,眉眼间淡淡几抹忧伤,偶尔朝他这处看来,又会展露笑颜,好像为他跳支舞,令她心里觉得很踏实满足。
他不自觉微微回避她攫人心思的娉婷妩媚,他要是澈然,该直接将她打横了抱回屋里。
念头闪过,他一警觉,这下可好了,冷岸承熙那只獃鸟连自己的女人也不懂,她若有情,此路千千不通,万万不通,反正本就有疾,不如再让她忧思加疾,也好过他踏错了一步。
他想着,几步走进了院里,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