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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责怪,却也没有思念。虽然他不该这么让她等着,他却好像…,又觉得有些失落。
「近来时局不安,澈然自然忙了,不打紧的。」月娘往外走回她的画前,又提起笔来。
澈然挺不甘心地挨到她身旁,自后轻轻抱着,贴在她鬓边似有若无吻着:「妳在画什么?」
就是仙界三日,他也挺思念她,她等了月余,却说着不打紧。
让他挠得痒,她轻轻一闪,瞅了他一眼,浅笑道:「还不就是一些山水,花花草草。」
她的画卷上,只浓淡有致的墨色,这幅提些什么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那幅再提个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瞧上去,还挺有意境。她画花草婉致,画山水,倒也气势万千。
她腼腆笑了笑,无奈道:「你瞧我那田,也只长了些蕃薯藤,这农活儿我如今做不太来,还是画些花鸟容易…。我那日到小城边找了个市集,卖了两幅,便又买了些墨条纸绢,这处不少栀子实,也能做色料。」
他这么盈月不归,自然不好分说她溜去人多的集市了,反倒,想起了另一件事。「说到色料,我倒有东西要给妳。」
他以宽袖遮掩,探进袖袋中,幻出了一方木匣子。
打开木匣,里头摆了十二个色块,渐层般的正黄到赭红,又一排由绿、青到蓝紫。「这都压制好了,调点水便能用。」
这些尽是他在翼山用的色料,当日见她在月华斋画时花,便想着要送她了,只那时他是个穷乞丐,自不好拿出这等东西。
月娘一瞧,惊楞了眼,叹为观止道:「好漂亮的颜色。就是在春里流芳里,也…从未见过。」
春里流芳接待一众文人雅士,供姑娘作画的颜料实属上乘,然而在如何上乘,也不比这天界之物了。那些色块尽是仙匠精工打制,别说颜色稀罕,还透着仙矿仙草之气,微微闪耀着点点金属光泽。
澈然喜欢她高兴,仍不忘吩咐道:「这些颜色,只给妳消遣用,画作不好拿出去卖,最好连搁在院子都不要,免得人见了起疑。上回留给妳的银子,不够用么?集市人多,买些东西也就算了,长时间待着卖画,我想还是不妥。」
月娘在春里流芳待过,自也明白,这色料用在画上拿出去是醒目了些,毕竟画作用色昂贵与否,在名流仕界,也是财力的一种表征。
想着,她又有些怅然,她低着头轻轻道:「我…没有用。那是…澈然的银子。」
月娘想了想,忙着要说服他:「你别担心,我拿出去的,便用墨色。这色块,家里赏玩吧。何况你瞧我这不上妆,换一身旧时的衣裳,早不是春里流芳那模样,人认不出的。你放心吧,这城边也不若城心热闹,过了风头,也少听人谈论月娘了。」
澈然一听,又悻然一叹:「妳…还分什么你我。不说过了,那些赎身的银两,你就当作忘了。」
「我从前,身不由己,如今…,澈然,你若真当我是自由之身,我想自己努力…。」
努力…。澈然望着她,她一向,是这么被迫压抑着,或许那是她仙魄里头的执念吧…。
「妳要喜欢,便这么做吧。但妳说的市集,我改日先同妳去绕绕。」
她一双眼亮晶晶的,小心翼翼搁下木匣,忘情的朝他腰间一抱,道:「澈然,谢谢你。」
「能卖画,比见了我还欢喜。」他顺势抱起了她,打横一接便往房里走,嘴且上故作不悦道:「也没听妳说句想我,夫君不高兴,娘子当心了。」
「我…。」月娘脸一红,吶吶道:「澈…澈然,你这前脚才进门,还是歇歇吧。我…我得去替你烧饭。」
「等会儿恐怕是妳要歇歇了,那时,我去烧。」
「澈…澈然…。」
她握着他使坏的手腕,满眼哀饶。
他床上床下一般霸道,床下还听她,床上只将她吃了个干干净净。谁教这小凡女,让仙界天少为他郁郁恨恨,爱而不得。
他不似元珏急躁,总爱戏弄她。光使个指节转弄在她小穴前端,足教她快要受不住。
他拂开她的手抓在头顶,倾身在她面上俊朗一笑。她花穴里钻动的手指,仍然抠压在她特有反应的位置上。
「真要停么?」他瞧着她喘得急促,眼看要攀顶,他将指节啵得一声抽出,看她似要沸腾的水离了火,显得有些颓靡。
她嘴上不说,却不自觉送来哀怨的一眼。澈然一笑,吻着她一双眉眼,再对进了指节,拇指也跟着按上花蒂揉弄。快意回升,他却总能精准地停在她要登顶的瞬间。
让他戏耍了好几回,温婉的月娘都要生气了。明明他身下涨得很,却偏要这么慢条斯理蹉跎她。
就是她这气,也在他掌握之中。他一笑,在她真正不高兴之前,又以指抚弄得她千羞百媚,娇喘连连,屡屡抽颤得浑身不堪。
她脑海软绵绵,好像虚软了身子再没有力气,小穴却红热得很,频频拧绞,好似红唇亲暱吻着他手指。瞧她细白肌肤淡淡泛着玫红,春水横流一片。饶澈然再能忍,也只能投降。
月娘让他活络的感官正清晰,他身上难得显得热烫的东西对进去,快感如刀锐利,又似彩云轻雾满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