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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知道时,便会知道。」虚里一脸轻蔑,别过了眼,并不理会他。
    澈然何曾受过这般神色,不自觉皱起了眉,这头他计较的可不是尊卑,明显是这少神无礼。然心细如他,只见老上神走上来,对虚里那态度似乎不以为意。
    「澈然。」老上神身影一晃,已到了三人跟前。呵呵笑道:「在我这处,不重排行,但首次见面,我同你讲讲。他算起来,是你大师兄,青桐虚里。」
    青桐…。澈然心想,青桐一氏,便是火凤一族,亦是鹿岭王后氏族。这青桐虚里,竟还是什么大师兄…。他听闻鹿岭谷地内听道修仙诸灵多繁,习武修练者亦不少,但能入真境由青桐真人亲授,一向只有四徒,这回破了例,再收了他澈然。这么着,可连这小鹿栀月都算是他师姊了。而这虚里,多半便是那星瑶提过的什么火凤师兄。
    澈然暗叹了口怨气,揖道:「澈然受教。」遂向青桐真人跪地扣拜,行了拜师仪。
    「起。」老上神抚了抚飘飘仙须,面色显得慈眉善目,倒和方才指教虚里时的凌厉非常不同。
    「妳。」他手一晃,揪过了小鹿栀月,故作瞠目道:「见了师父,没规没矩;定不下仙身,不要不紧,没想见了夫君,也能半点不害臊。」
    小鹿一楞,歪了头,圆润的大眼眨了几眨。
    「上神,亲事云云…栀月不晓得的,您怎给说了。」星瑶笑了笑,澈然面不改色,虚里,则显得一脸淡漠。
    这今天见着的人里头,还有哪个能是夫君,小鹿栀月四肢一颤,一个惊跳,警戒似的望着澈然。
    澈然淡淡别过了眼,凉冷的面色,却藏不住微微透出的红。
    她呆愣一阵,彷彿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天诛又地灭,愈想愈羞,忽然窜起身直往青桐真人袍上乱钻,岩地都让她后蹄刨起了尘。
    「行了。」青桐真人呵呵两笑,止住了她道:「妳的益元散,调配得如何?」
    星瑶听青桐真人问起正事,揖了揖,正行礼要退。
    「星瑶。」青桐真人却唤住了她。「妳…虽不是我真境之徒,为师倒以为,要为王者,那太清河面不妨多往来,能助妳心思清明,择善弃恶。」
    星瑶勉强一笑,低下头再一揖,道:「星瑶明白。」
    瞧星瑶那脸色,澈然想她并不怎么爱来往这太清河。
    「随我进来吧。」青桐真人浅浅一笑,回过了身。
    几人随后走进岩窟,穿过了岩顶镂空透光的武场,又继续前行。「澈然,在为师门下,益元、赋形与医道为主要;武道、常术,则因人而异。」说着,众人拐进另一处穹顶大石室,一面石壁上横竖镶满木抽屉。宛若一间巨型药铺。
    「这处,是药堂。」青桐真人且道,仙神依其仙魄,各有其合用的仙草,抓出适宜之方,能助其定下仙身。
    「去吧,栀月。将妳那方子挑来给我。」青桐真人绕至一块浑然天成的梧桐木案后边,坐了下来。「虚里,不准帮她。」
    微朝栀月俯身的虚里停了动作,小鹿栀月怯怯望了青桐真人一眼,只好上前,在石壁前徘徊了一阵。她叼开几个抽屉,拉出了几种草药,堆在一块儿,又来来回回叼到案上,抬起前肢攀在案缘望向青桐真人,一小搓鹿尾巴摇啊摇,倒还几分得意。
    青桐真人瞧了一眼,浅浅一笑,道:「还行。但,妳那栀子花,得少吃些,我瞧妳那望舒巖的栀子院,花没几朵,妳自个儿去瞧瞧,就是挨着妳那位置石窗外的栀子树,花都没剩多少。」青桐真人朝一石桌石椅旁比划。后来,澈然晓得,那是栀月平日习课的位置,窗外,栽了几棵栀子树。「还不说我这柜子,总缺栀子实,栀子苦寒,不宜妳聚仙身。」他瞧了眼虚里,续道:「近来,也别乱喂她吃东西,她要是馋了…。」
    听青桐真人滔滔不绝,什么馋了馋了,澈然跟前,半点不替她留面子。小鹿栀月一阵侷促起来,往青桐真人案上乱拨散了那堆仙草,一股脑儿窜出了岩穴。
    白身
    那日之后,她旷学了七日,听同门师姊雪鹊说道,死劝活劝,栀月就是不肯出她的闺居。
    「解铃还须系铃人,澈然,你帮个忙吧。她再旷学,用那野鹿身迎五百劫,可不有趣。」一日课后,青桐真人这么将澈然留了下来。
    「师父…,我…。」他一阵侷促,彷彿连手也不知道摆哪里好,这么上进了五百年,他岂会像他那哥儿们炎火寰明一般,熟门熟路的哄姑娘家。别说姑娘家他不懂,那小鹿儿家的心思他又如何明白。
    「同你相熟些,不就行了么。那头鹿没什么心思,就爱逃学,爱吃花,尤其是栀子。得那颗鹿心嘛,可比姑娘容易不少。」青桐真人彷彿看穿他似的,眨眨眼,俏皮地笑了笑。
    瞧他师父那神情,月老似的,澈然心头凉凉一笑,只好揖了揖手,遵照了吩咐。这事,他确实也不好放着不管。
    当日晚了,他便想将这事拖到隔日一早。
    拖只拖了一夜难眠,一早天光未亮,澈然茫然走入梧桐林间,脚步还几分拖沓。
    青桐真人道她的穴居,唤望舒巖,就在他东阳居上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