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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看上去白里透着青黑,像极了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他僵硬地转了转头,似乎显得有些心虚,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沉默后退,再次掩入黑暗之中。
    小黑猫看着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屋内凉下来的气息回暖,才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又是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一天。刚到八点左右,日光便热烈的落入花园之内,管家带领着一干佣人在花园内准备了早餐,餐点非常丰富,只等待着各位客人挑选。
    阮白和宴川过去的时候,大部分客人都已经到到了。妆容精致服饰华美的女士们坐落于石桌旁,纤细的手指捻起模样小巧漂亮的糕点,唇角含笑。西装加身的男士们面前放着咖啡,一个个低低说着话。与他们的悠闲闲适相比,沈琼一行人便显得有些不同。
    沈琼还好,刀疤坐在那小巧的石凳上摇摇晃晃,阮白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晃到地上去。阮白对此倒是挺好奇的,怎么才一晚上,刀疤看上去竟然疲惫到这种程度?
    他带着宴川走到沈琼身边坐下,随口问道:“昨晚休息的好吗?”
    沈琼点了下头。
    阮白便顺势而下,笑看着旁边靠得很近的刀疤,“你呢,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刀疤浑浑噩噩之中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连忙甩了甩脑袋。几个动作下来,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脑袋里像是装了水一样咕噜咕噜的晃来晃去。
    但好歹是清醒了不少。
    “昨晚睡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起来累得要命,头也疼得很。”刀疤摸了摸脑袋,去看阮白,眼里装着无奈。
    刀疤看到阮白的脸,就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好感。尽管他也不知道这样的好感到底是来自哪里,但并不妨碍他与阮白有了更多的交流。
    阮白点点头,安慰了他几句后,又通过他,顺利得知了其他几人的信息。
    扎马尾辫的女生有个怪飒的名字叫做隐风,黑袍男人叫做洪锐华,据说他性格非常冷淡,不管你多热情他也懒得理会你,非常古怪。
    昨天阮白注意到的睡觉的男人则叫做高耀,除此之外便是非常有辨识感的白发黑眼的外国男人,克洛特夫。
    刀疤说起克洛特夫的时间显得很热情,“克洛特夫说他是个搞拳击的,我们昨天还约了今天比试比试。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还没过来吃早饭。”
    刀疤一边说着,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的确如他所说,并未看到克洛特夫的身影。
    但刀疤并未多想,他道:“昨天听克洛特夫说他认床,估计昨晚休息得也不怎么样。”
    只不过,一直到等到九点左右,管家按照原本的计划想带领其他人前往斗兽场的时候,刀疤终于忍不住了,他凑到管家身边,大大咧咧的提醒道:“管家,克洛特夫还没来呢。”
    管家闻言便转身看他。
    这位管家看上去并不算年迈,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刀疤,那样的黑色像是深渊,被盯上时有无数条藤蔓从阴暗中滋生想要捆绑住他的身体将他拽下去。刀疤莫名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一抖。
    他晃了晃头,又眨眨眼睛,似乎将管家认得更清。
    但仔细看去,管家的脸上眼里都带着合适的笑,他对刀疤微微点了下头,轻声道:“刀疤先生,克洛特夫先生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临洲别墅了,听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前往医院了。”
    刀疤:“啊?”
    刀疤怎么也没想到等了半天的人,结果已经走了?
    一旁听到动静的其他游戏人物也因为意外而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管家脸上的笑容不散,“是这样的。”
    刀疤尴尬的哦哦两声,挠了挠头。
    倒是一旁的阮白和宴川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为同一个意思:你听他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瞎鸡儿扯淡。
    作为山脚下纸扎店老板的阮白,比谁都清楚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医院。
    所以,管家的这个解释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
    但阮白和宴川皆保持沉默。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打草惊蛇。阮白的目光扫过管家的脸,这位管家与副本《双子古堡》中的比尔管家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时常冷着脸,一个却满面笑意。但对于阮白而言,眼前这位管家给人的感觉更要高深莫测一些。
    一行人沉默地走着,或许是被克洛特夫离开伤了气氛。
    管家带着他们走进了别墅,又转而迈近一个电梯。但当看清楚电梯上的数字时,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电梯是往下的,走了五六层的样子,出门是一条被灯光照得堪比白天的长长的、宽敞的通道。这条通道足足走了一行人将近二十分钟,随后又是一个电梯大门。
    管家微笑:“几位进去吧。”
    刀疤顿时诶了一声,满脸疑惑:“管家先生不跟我们一起吗?”
    管家表情淡定:“按照先生的要求,我只是一个下人,不能与各位尊贵的宾客一同出场。各位放心上去吧,山间路弯曲不太好走,底下的通道能减少很多步行时间。”
    说着,管家忽然看向了阮白,冲他微微弯了弯腰,笑道:“阮白先生,先生让我带您去找他。”
    阮白:“?”
    他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宴川,只见男人皱着眉,修长的手指立刻便卡住了他的手腕,细细一截手腕被他拽着,占有似的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