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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王汪倏地后退一步,躲到了刀疤身后。
    阮白瞥他一眼,点头,“就是尸体。”
    刀疤:“这什么克拉克和尤迪尔到底是谁啊?”
    阮白:“克拉克是一个双腿断了的女孩子,尤迪尔是一个后脑勺破碎的帅哥,唔,现在他应该有一顶假发。反正就是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帅哥。”
    众人:“……”
    阮白的解释一起,现场几人的表情都变得异常怪异,尤其是刀疤,脸绿了又绿,黑了又黑。
    毕竟,尤迪尔让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而现在,他还要帮助尤迪尔找到他的尸体,这令刀疤感到有几分自闭。
    至于王汪在经过夜半敲门还要与阮白做生意这类发言之后,对于尤迪尔倒也不是特别惧怕了,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克拉克人怎么样?”
    “很好。”说话的人是一直沉默的红姐,她仰起头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声音依旧有些磕磕绊绊的,“我给她唱摇篮曲,她很开心。”
    王汪:“……”
    第13章
    红姐遇见过克拉克这个事实让阮白觉得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克拉克会出现在红姐面前,意外的是红姐和克拉克相处得竟然还不错。
    阮白看了众人一眼,决定实话实说,“我曾经在古堡的花园里见到过克拉克的墓,里面有一个水晶棺材。所以缪尔斯公爵的愿望大概就是需要我们找到克拉克的尸体,将她放回到水晶棺内。”
    听到这话,一旁默默自闭的刀疤脸更绿了。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他为阮白的突然消失而怀疑过。
    谁知道竟然是找到了克拉克的棺材。
    一群人制定了简略的战略,便各自行动了。
    阮白带着小黑猫回到房间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小黑猫便时不时在他身上踩一踩,又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将下巴搭在阮白的手臂上软绵绵地撒娇。
    那喵喵一声比一声软,阮白缓缓眯起眼睛,手指揉着它的后颈轻声嘟囔,“你这小公猫怎么这么会撒娇?”
    窗外的阳光淡淡一片落在床上,阮白困得眼睛发晕,一时半会也没能从睡意中挣脱出来,便靠在枕头上睡过去了。也是在此刻,光线落在小黑猫身上,将它的影子投射在白墙上。
    四肢缓缓被拉长,小黑猫的影像缓缓变成了人形。
    宴川像小黑猫一样将下巴轻轻搭在青年的手臂上,鼻尖轻动,青年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很快将他全身上下都包围,他用侧脸轻轻蹭了蹭阮白,轻声道:“阮阮。”
    阮白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
    不知道是睡前思虑太重,亦或是提及到了克拉克几人,睡着后他的梦境再次回到了他在古堡花园内看到的墓碑处。只不过,这一次的画面与之前经历的有些许不同。
    他看到那天自己悄悄离开后,躺在水晶棺材内的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女孩哼着歌儿目送着他离开。当天午夜,克拉克拖着残破的双腿推开水晶棺,缓缓从爱丽丝的墓碑通道出来,一步一步拖着双腿走向古堡。
    她去了红姐的房间。
    红姐还没睡,听到敲门声后也没说话,克拉克便径自走了进来。
    她速度缓慢地走至红姐的身边,将脑袋轻轻放置在红姐的腿上,听红姐哼着摇篮曲,闭上了眼睛。
    红姐用手指拨弄着她金色的长发,替她编了一个粗粗的麻花辫,克拉克便抬起头望着她轻声说:“以前妈妈会给我编辫子,我学会了以后就给朱利安编。后来,朱利安不需要了。”
    红姐的神智总是不大清醒,安慰起人也一样,总是重复着相同的几句话:“我给你编。”
    克拉克轻轻地应下,辫子落在一侧,她用手轻轻碰了碰。
    夜晚转瞬即逝。
    红姐已经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克拉克看了眼断掉的双腿,有些迟疑,却还是努力拖着椅子拖到了床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红姐抱到床上去,她注意到红姐嘴里呢喃着什么,凑过去仔细听了听,重复着红姐的话:“二十。”
    是什么意思呢?
    克拉克歪着脑袋打量了红姐好一阵,终究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离开了。
    离开红姐的房间之后,克拉克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水晶棺材内,而是去了缪尔斯公爵的房间。
    管家站在门口,替克拉克关上了大门,阮白想要闪身跟着一起进去,然而管家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默地堵在门口,用一双冰冷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阮白。
    阮白愣了一下。
    他伸出手在管家的面前挥了一下,下一秒大门便嘭得一声撞上了。
    阮白:“……”
    这不得扣个工资?门都快被撞坏了。
    没法跟着克拉克一起进卧室,阮白便只能四处乱逛,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五楼,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阮白远远望过去,整栋古堡都陷在黑暗中,然而尽头却好像有很微弱的光芒亮起。阮白身边的空气隐隐浮动,有一缕一缕淡淡的浮尘。
    万籁俱寂之中,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可以帮帮我吗?帮帮我吧,只要你帮我,荣华富贵美人美酒我都可以给你……”
    “快过来。”
    “只要你一直往前走。”
    阮白抬起脚往前走,身上却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似的,手臂挣不开,长腿也迈不开。他轻哼了一声,眯起眼睛似晕晕乎乎说了声别闹,那莫名的桎梏便很快消失了,阮白便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