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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于骨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间再无其他痛楚可以比拟,有人割肉、撞墙、挖肝、掏心……怕出意外,有的自断双臂,才能忍住不自残,保全性命。
成碧向来任性,幼时贪杯豪饮,几尽顽劣事,如今贪食他的鲜血,竟这般轻易的勾动体内蛊虫,却不知温泽为她调血烹药,就是为了去掉蛊虫的毒效,如今她上赶着自投罗网,时也命也。
“陛下怎知我身中‘情丝绕’?”虽然惊讶,但戏要做全套。
谢宵环抱着她,强制拿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房处,无需感受仅凭肉眼便能瞧见异常的蠕动,那是再生的蛊虫正在啃噬他的筋肉,不疼却酥麻彻骨,自丹田升起的灼热感此刻正往下身汇集。
“那日筵席上的舞娘是九霄族圣女,如今已为朕所用……”答案不言而喻,每次靠近她时总是情难自抑,欲火焚身 ,纠其原因不知是蛊虫的驱使,还是那同她几分相似的面庞。
那一双宜喜宜嗔,美目流盼的桃花眼,华彩流光,巧笑倩然,让他恍若从前。
“陛下可有解除之法?”这等恶蛊,于她实为折磨。
“冬虫夏花,相依相偎,同死共生。”他这样告诉她,见她焦急谢宵反而起了逗弄她的兴致:“朕原觉困扰,如今看来竟是上天恩赐,落云仙人冰肌玉骨,活色生香,滋味甚至不同。”
他本是君子儒雅,但如今色痞劲附身,一双黑眸将她逡巡打量,只见美女似魅,叁千青丝挽迤拖地,肤若凝脂,轻纱薄掩,一对浑圆莹白饱满,若隐若现,娇嫩可爱……
谢宵捏住她精巧的下颌,迫使她与他两两相望,不见娇儿惊慌花容失色,反是执拗挑衅之态,甚是英气可爱。
“陛下的意思是,我与陛下互为药引?”
“彼此利用,互为满足,何乐而不为呢?难道那夜朕的表现,还不足以令仙人满意?”他挑了他散落的一缕发丝一嗅,本是轻浮动作,他做来却格外好看。
成碧思绪万千,但凭她进殿之时构想种种应对,也未曾料想谢宵竟会提出如此要求,上梁不正下梁歪,谢家的男人果真好色又无耻,原以为他是一朵难得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但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自后圈住她的手,她就别着身子凑近他的侧脸,拿牙尖细细研磨他的耳垂,然后舌尖不遗余力的钻入他的耳廓,一圈圈的舔舐,吹气,仿佛一条小蛇在他耳廓间疯狂扭动,然后肆虐灵活的舌头,从他的耳朵开始蔓延,脖颈,锁骨,宽广的胸膛,迸发的腰腹,精健而刚毅,直至他的身下。
谢宵甚是清隽,鬓若刀裁,眉眼如画话本里勾人的俏书生不过如此,但他腿间昂扬的物事,却是话本图册中书生的数倍,又粗又长,饱满而巨大,她有时一只手抱都抱不过来。
她一发狠扯开他腰间系带,那胯下紫黑色的物事此刻正傲然挺立,奋起而狰狞。
好吧,这次停这是故意的。
48.拜他所赐(微h)
谢宵是自幼艰苦环境锻炼出的坚韧体魄,又经数年疆场洗礼,马革裹尸,为登上皇位未雨绸缪,多年呕心沥血,扶植人脉,暗藏杀手。
像市井勾栏,青楼妓馆这样的腌臜事,竟也牵扯其中,私下里极擅长通过内帷控制朝臣,暗网之错综,手段之刁钻,令人难以想象。
这些事谢宵对她向来是开诚布公,从未回避,就好像他对至尊之位的勃勃野心,也从未在她面前遮掩毫分。
这极度的信任,让成碧对他从未有过半分猜忌与怀疑,甚至还曾悄悄与成家、与姨母为敌,将事关太子的机密要事透露给他。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现在想来谢宵为她编织了一张情网,严严实实的将她套牢,插翅难逃。
她连挫骨扬灰,魂化厉鬼,都不能摆脱他的牵制,日日红烛高照,夜夜承欢身下。
永宁城的云想集,号称天下男人的温柔乡与销金窟,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名妓花魁,写不尽的风流往事,想当年先帝谢崇时常往返其中,是多位花魁娘子的裙下臣,敛疏哥哥亦有数位宠姬乃会青楼养出来的清倌雏妓。
云想集中以会青楼规模最盛,常年通宵达旦,莺歌燕舞,天下男人无不心向往之,谁曾料想会青楼自始至终只效忠谢宵一人。
她曾听会青楼主事的谨知姑娘唤过他“君上”,那话里的叁分情思,叁分旖旎,叁分婉转,连带一分委屈,寻常女子听了都觉得摧心肝软愁肠,更何况是男人,成碧为此还吃了一顿飞醋。
得益于谢宵这位恭王殿下的便意,成碧幼时时常出入这些风月场所,闺阁中又多看些话本图册,承蒙几位名妓耳濡目染,私底下见识到许多的花样和本事。
其中一对名唤弄枕含裘的双姝姐妹花,最对她的胃口,酒过叁巡美人微醺之后,总是会说些闺阁女儿间的悄悄话,“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混账话,听的人常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