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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3

      那么缥缈无踪。
    药水接触到伤口,谢珹埋在枕头里闷哼一声,在两人以为他受到了打击一蹶不振的时候又抬起头,戏谑地道了声:“没伤着脸就好,否则失去了我这样的绝世美男子,可是人民群众的损失。”
    这家医院规章特殊,来去的都是不同寻常的警察或军人。两位护士相视一笑,纷纷夸赞道这位警官真是风趣。
    谢珹倒也不是有意开玩笑。作为一个格外在意外表的孔雀王子,他每次去卫生间时透过镜子看自己的后背,说不难过都是假的。尽管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是比这些伤要凶猛百倍的境况,生死不定,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去为自己失去了半边好皮囊而惋惜不止。
    他惆怅,这样狰狞的伤口如若能想办法弄掉是最好,否则等他真有回来的一天,钟愈看到他伤成这副鬼样子免不了要哭鼻子。
    没过两天,谢珹总算见到了个熟悉的面孔。
    梁迟煜提着个果篮,鬼头鬼脑地从门边伸出个头。谢珹正转换了个坐姿,想要趁着没人在,偷偷从床头柜上摸几颗瓜子,扭脸便和这位不速之客对视上。
    做贼心虚的他手头一抖,飞快地弹射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恢复了一个病人该有的虚弱姿态,恹恹地躺好。
    梁迟煜站在门口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开始怀疑陈茂生说的“阿珹伤势严重身体虚弱”是不是就是为了诓骗他这个果篮,故意卖惨瞎编的。
    他把疑惑压在心底,到底是再见了好兄弟,喜悦之情还是压在理智之上的。
    两相对望,沉默无言。
    一个月的时间,从生到死再到生,虽然没有真正天人两隔,但这样强烈的冲击还是在无形中拉开了一道盾,把梁迟煜满腹的话压得不知从何说起。
    他看着谢珹,谢珹也只好看着他。
    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眼尾泛红。
    最后谢珹实在忍不住,揉了揉瞪得酸涩的眼睛,“你要不就进来,站门口把暖气都放没了。”
    “……”梁迟煜缓了过来,默默地关好门走到床边,把果篮放到他手侧。
    “最近还好吗?”
    “还行,参加了你的葬礼,还挺豪华的。”
    他只是大脑一时间没转过来,陈述了个客观事实,后知后觉发现谢珹眼神微妙地看着他叹气。
    “应该的……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迟煜恢复了理智,正色道:“是陈局和荀局的意思,你还活着的事……咱们局就只有我知道。”
    谢珹心知如此,神色还是黯淡了些。
    梁迟煜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珹想也不想:“她呢?”
    “阿愈她……她不当警察了。”梁迟煜道,“葬礼一结束,她就被钟家人带走了,听她说,过不了几天就会出国。”
    谢珹愣了神,然后才迟钝地回答:“出国也好,挺好的。”
    梁迟煜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再开口。
    他整个人瘦了很多,眼窝越发深了,鸦青的长睫垂着,眼里几乎没有光。病号服尺码都差不多,按理说对于他的个子,是很难合身的,而此时穿在他身上这一件却空荡荡的,领口袖口露出他骨节明显的苍白的皮肤。
    他从见到自己时外露的喜悦到此刻的黯然不过几秒。
    梁迟煜知道在这件事上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也改变不了当下的状况。
    钟愈以为谢珹死了,而谢珹对于所有人来说确实就死了,他这个人的全部都已经和这个世界再无关联,无论有多么的不甘与意难平,谁都不能再说一句。
    他连忙加快了话题,“这次的任务陈局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同你一起执行。”
    谢珹回过神来,眉间一蹙:“是他们主动要你参与的?”
    “不是。”梁迟煜摇头,“是我主动提出的。”
    谢珹有些气愤,几乎要指着他的头问一问这玩意儿里头除了屎还能不能装些有用的东西,说话自然也难听了很多。
    “你一个听到毒贩子仨字儿小腿肚都打颤的人跟着我瞎凑什么热闹?自己平时分明怕得要死,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想给自己开个困难模式?”
    “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头脑发热,我早就想好了。”
    谢珹看着他,眼里全是不赞同。
    梁迟煜从果篮里掰出根香蕉,三两下扒拉开果皮。谢珹心说这小子还学会贿赂了,以为拿根香蕉就能讨好他让他消气,简直是妄想!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口嫌体正直地伸出手。
    梁迟煜没注意到他伸手的动作,直接把香蕉塞进了自己嘴里,几口吃完之后顶着谢珹不敢置信的眼光说了句:“破医院地址这么偏,一早赶过来饭都没来得及吃,饿死我了。”
    谢珹顿了顿,忽然觉得让这厮好好体验一下人间疾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梁迟煜反客为主,直至吃饱喝足,也没想起来给病号大爷削个苹果。
    他机智地岔开话题,没再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