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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发红,随即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到他的手背。
    有点烫。
    谢珹坐在沙发里,新奇地打量四周。
    钟愈并不是那种需要人不断安慰才能克制情绪的人,他满腹的长篇大论还没来得及有个开篇,对方已经停止了抽泣。
    等她擦干眼泪恢复面无表情的常态之后,谢珹马后炮似的递过去一张抽纸。
    “什么事这么难过,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领口露出的那些泛红得有些肿胀皮肤,被她细白的肤色一对比,显得十分触目惊心,当下也笑不出来了。
    “你……还好吗?”
    钟愈现在喘口气都觉得牵动得疼,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沙发抱枕被她抱在怀里,人无力地靠上去,分担着背部的压力。
    她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说得没什么条理可言,一会儿讲到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备受宠爱,一会儿又倾诉着年复一年自己过了如何如何压抑孤寂的生活。也没有刻意描述自己的心境,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吐槽着一段坎坷人生。
    谢珹头一次听她一股脑说这么多话,难得没讲点不好听的促狭。
    她声音越说越小,发泄完了才抬头看了谢珹一眼,然后有些委屈地把脸埋进靠枕里,闷闷道:“好丢脸。”
    谢珹觉得有些好笑了,人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点可有可无的脸皮。
    “所以你是因为家人逼着你回去继承家业,而你不愿意,所以被骂了?”
    他果不其然露出一副“你真不识好歹”的样子,钟愈郁郁点头。
    谢珹“啧啧”两声,又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这身警服的魅力居然这么大,让人弃百亿家产不顾。”
    他靠近了些:“以前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谁家的大小姐啊?”
    钟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这人还是一直没认真看过自己的个人资料。
    “我姓钟。”
    “我知道啊,你姓钟怎么了,钟……”谢珹顿了顿,“钟氏集团那个钟?”
    “嗯。”
    谢珹没露出钟愈预想之中的惊讶之色,反而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反复看了她好几眼,眼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怎么,是觉得现在我才是局里第一厉害的人物了吗?”
    “和我比,那多少还是差了点。”
    他对嘉余市的高门大户都不陌生,自然知道钟家三辈过来拢共就屈指可数的几位嫡系女性。能被尊称一声钟家大小姐的,也只有那位英年早逝的前任集团继承人的独女了。
    那位大小姐这么些年就公开露过一次面,还是在十几年前她的十岁生日宴上。
    那些年里的他在抚云市生活,跋扈又招摇,活脱脱是纨绔子弟的终极典范。整日里挥金如土,到处惹是生非,干过的混账事数也数不清,欺负的小孩儿也数不清,印象深刻的却只有一个。
    他有些头疼地看向钟愈,死活没能把眼前的人和记忆里那个凶巴巴的小鬼重叠起来。当年年岁还小的钟愈就像个不懂得收敛锋芒,热烈盛放的温室花朵,和面前这个冷冽得不染凡尘烟火的女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想着,打量的眼神不自觉就肆无忌惮了许多。
    钟愈不自在地避让着他,有些不满:“你在可怜我?”
    谢珹从回忆中转醒,轻笑了一声:“我可怜你?我一个月薪四位数的穷鬼可怜你一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土豪?”
    钟愈默默移开眼神,“你也不像没这个自信的人。”
    “确实。哎对了,你……”
    他刚要再说话,有细细密密的抓挠声涌进耳朵,他疑惑地张望:“什么声音?”
    钟愈这才想起来,刚要起身,后背又是一阵剧痛。
    谢珹连忙扶她坐好,认命似的说:“想干什么,我帮你。”
    她指了指隔间的一道门。
    谢珹三两步上前,拧开了把手,然后眼睁睁看着三只雪团一样的猫,和两条不小的黑狗欢脱地朝自己飞奔过来。
    他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门后面是这样一副光景:“你……副业开动物园?”
    钟愈艰难地俯下身子,挠了挠蹲在她脚边的张飞的头,“是我的宠物。”
    谢珹觉得应该是自己没见过世面,养宠物的人家不少,一个人养这么多的倒是不多见。
    他认出了在钟愈手心撒娇的那只猫,“这是你微信头像的那只猫吧?”
    钟愈点点头:“嗯,它叫张飞,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是可爱,可它他妈怎么叫张飞,这是什么异端可爱?谢珹想着,“那旁边这两只不会叫刘备和关羽吧?”
    “猜对了。”
    谢珹:“……”
    这还用猜。
    他又看了看围着自己打圈儿的两只杜宾,他对这个犬种并不陌生,局里好几条警犬都是杜宾。只是感觉钟愈这样的人怎么也该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