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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二十元钱,他买下了它,那幅雪景中一个男孩和一个中年男人肆意欢快奔跑的漫画。画作的右小角署名是有些稚气的几个字:会计系,童悦。
这幅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折叠起来插在书架上,他只好把他贴在书桌侧面的木板上。就这样,时不时总能抬眼看见,童悦这个名字也不知不觉印在了脑海里。
那一天,就是那么凑巧,绿树成荫的校园小径上,有人唤她的名字,他才知道她就是童悦,小小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那齐耳短发像是会跳跃一样,时不时蹦一下,然后就把阳光抓住了似地,闪闪发光。
徐晨魂不守舍地熬了一会儿,又陆陆续续走掉几个同事,最后只剩下他和组里唯一一个女同事还在。
那个女同事刚起身向徐晨方向挪步,就见徐晨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抓起外套,看也没看她一眼,疾步从她视线里闪过,迅速消失在门口。
徐晨几乎是一路狂奔过来,到了店门口突然就顿住了脚步。他轻轻喘着气,站在店门口透过玻璃窗望进去,看了好几眼,只看见几个客人选了东西在结账。
他推开门。
“你怎么才来,她们已经走了。”妈妈说。
他的肩膀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耷拉下来。
“你爸过两个礼拜就出来了,我还是想回去。”妈妈问,他没听见。
第二天晚上童悦跑去牛奶店,她趴在窗玻璃上张望,不知道徐晨在不在,又怕他妈看见,说不上来什么心态,就是莫名其妙的跟做贼似的。
他虽然不太爱说话,人也没有厉梓文、金洋那么活泼开朗,但是他就是那种能慢慢侵入她心里的人,不声不响的、一点一点的。
他是沉稳的,内敛的,也是实在的,他会在别人看完热闹走开的时候过来帮她撕纸,也会跟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的脚步,他会远远站在寝室楼下目送她,也会笑着横穿马路来带她。
他有高高的鼻梁,有深邃的眼睛,有好看的下巴。他是那样的努力,那样认真的生活。
她却给了他一耳光,童悦一想起那一幕,脸上就火辣辣的疼,他肯定是不想看见她了,她收回视线。
先回家吧,她想。
“找我?”
童悦回身的时候差点撞上徐晨。
“是!不是!“童悦惊得语无伦次。
“那你站在门口?”
“路过,正要回家。“童悦赶紧说。
她低下头,准备走。
”我送你。“他说。
童悦心里咯噔一下,抬起视线。
“我上班比较忙,一般不过来。“他说。脸上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童悦轻轻嗯了一声,在街上站太久鼻子冻得冰凉,她伸手捏捏鼻子,忍不住打了个阿嚏。
徐晨将外套脱下来披在童悦身上,盯着她的脚,皱眉:“出血了还穿这么高的鞋。”
这双鞋是前不久才买来的,那天逛街一狠心,就买了10厘米这么高,还是细跟。
昨天才拿出来穿,也只是磨破点皮,刚刚下班换上穿,走到这里十几分钟的路,是感觉很疼,但她没低头看,一直忍着,现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破皮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
“我背你吧。”徐晨蹲下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体贴,童悦有点受宠若惊,她忙说:“我没事。”
“这么高的鞋子,下班就不要穿了,上来。“徐晨蹙着眉心,仍然蹲在原地,童悦只好趴上去,实际上她的脚是有些酸,鞋跟实在太高了,要知道她毕业时候参加面试最多也只穿3厘米的高跟鞋,穿这个高跟鞋也不是因为工作,仅仅是她希望走在他身边时不会显得过分矮小。
童悦伏在他肩膀,他的头发、脖子、耳朵都近在咫尺,一下子很真实。
“那天,对不起。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她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几乎自己都快听不见。
“哦。”徐晨顿了一下才回答。
他仍不紧不慢的走路,童悦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说“哦”,是接受她的道歉,还是?童悦不敢说话了,僵硬地伏在他的背上。
直到他把她送到公交站台,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
童悦把徐晨的大衣裹得紧紧的,到家了也没脱下来。
童愉开门进来时看见童悦裹着一件肥大的男人衣服,问她她也不回答。童愉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答应。
童愉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正常才帮她脱掉外套。
童悦想不明白,她抓起衣服回房。
“对了,周末搬家啊。”童愉在她身后说。
算上从家里搬出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是她第三次搬家了,也是没有谁像童愉这样了,像是要把一辈子的家都搬完,她本来可以和房东理论的,或是干脆拖着不搬,后来想想那个门锁那么不灵光,再加上房东也不怎么作为,搬就搬吧,总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