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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干脆踹了她。分手那天,张安琪很不理解他的说散就散,厉骞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讽刺她有Daddy ? Issue,有病就该去看心理医生。
    他这辈子也绝对不会选那种把父亲看做比丈夫还大的蠢女人。
    丈夫才是妻子的天。
    张安琪又是何等骄傲,所以两人的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大打出手。
    厉骞烧了她一仓库的艺术品,她则是雇了一伙流氓撬开厉骞的宿舍,直接砸了他装满数据的几台电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张安琪确实说到做到,她从纽约再次带着资金回到港城,立刻受到张生器重,成立了张氏投资有限公司,并作为一把手全权管理张家的巨额财富。
    所有酒店装修挂住的画作,都是身价千万的艺术家之手。
    光凭这一点,张氏旗下的酒店已经从区区五星脱颖而出,他们的客房不是客房,而是有品味人争先恐后去朝拜的麦加。
    前女友之一兜兜转转又成了自己的相亲对象同合作伙伴。
    亦敌亦友,正邪难分。
    想来难免让厉骞多费心思。
    所以接到汤曼青的电话时,距离上一次周一失约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要不是秘书在旁边提醒着他,厉骞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精品情人养在翠山的别墅里。
    春日草长莺飞,蓟城悄然回温,汤曼青说话的声音也像黄鹂鸟一样清丽动听。
    厉骞原本是在去往文华东方接张安琪去看展的路上,最近张家有意将业务发展到大陆,买地是其一再加上市场调研,谁又会比厉骞更适合作陪?
    搞艺术财团,没人比张安琪更有经验,一石三鸟,讲双赢还是谦虚。
    静谧的车厢内,前头有司机,副驾驶有秘书,车流后还不远不近跟着几位艺术品经济人的轿车。
    厉骞坐在车后座一直恹恹的,接了电话后搭着眼睛没讲话,手指是虚按在挂断的,可耐不住汤曼青那把好嗓子一直伏低做小地求他。
    秘书在前头听不到厉骞电话里的声音,但在后视镜里,他瞧得清清楚楚。
    车窗外不停有阳光刺透树荫,再游动着,折射到厉骞冷峭的半脸上。
    这种光是镂空的,摇晃的,好不真实,根本照不透他那双有实的眼,可不知道电话那头汤小姐到底说了什么,眼见着,自己老板那张晦暗不明的脸上突然有颜色了。
    男和女。
    翠山别墅本就是厉骞私营的销金窟,上到管家医生,下到佣人司机,更不要说大门口还有全天候二十小时着一身漆黑的安保人员。
    远远看到厉骞的迈巴赫,便有佣人将大门掀开,恭恭敬敬地对着黑金车身颔首示意。
    车门打开,厉骞单腿落地,身姿飒爽地立下来,手指没有抚平西装上头的褶皱,好似嫌热,衣扣没系,直接脱了外套,顺便将领带一扯而下。
    有白衣黑裤的女佣走过来试图帮他挂衣,可厉骞目不斜视,理也没理,只是讲:不必,自己很快就走。
    灰蓝衬衫是修身款的,贝母纽扣被他不耐地解开,剥到第三颗时,已经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说是病了,可要旁人讲,这几日厉骞看着明显身材是要壮了一些,也许是进补的关系。
    关于这一点小事,别墅内自然不会有人多说一句闲话,只要厉骞吩咐,他们不仅是瞎子还是彻底的聋子和哑巴。
    刚走进大门,耳边就有钢琴的动静了,厉骞颦着眉顺着声音行,两条长腿越过两扇屏风,抬手屏退左右闲人,客厅中宽阔的落地窗跟前,正有一场离经叛道的钢琴表演。
    时间还不到九点钟,初生的太阳正耀武扬威。
    但那刺目的晨光比不上汤曼青身上的亮度,她周身皮肤白得像捧雪,正在暖融融的春光下慢慢融化。
    像颗从肥美蚌肉里,新鲜取出的一枚大澳白,还沾着咸丝丝的水渍。
    至于她身上那件不像样子的衣服,就是渔夫的用来捕获她的黑丝网。
    弹得是什么曲子厉骞不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起伏的曲线上,除了鸦色的网袜同三角裤,她上身还穿了件薄薄的半杯。
    不知道为什么,罩杯看着偏小一号,穿在她身上就略显局促,汤曼青似是发育过快的少女,偷穿了不合身的内衣,两只肥软的奶桃可怜兮兮地挤在小小的,不透气的布料里,连乳根位置都溢出大片羊脂奶般的弧度。
    乳尖的位置更是圆鼓鼓地被罩杯切割,露出一点点樱色的粉晕。
    捆绑的效果太强烈,更显得她腰太细太软,一手就能被人折断,非常适合被人用两掌掐着用力。
    花大价钱包养过得外表自然也极精致芳馥,直角肩和柔软的发丝上都洇着微光,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柔美的人物周身镀了一层柔软的银边儿。
    男和女,火与水,一个衣冠整洁,一个近乎赤身裸体。
    好像总归是被剥光的那个比较吃亏,且有种被狎玩的羞耻,仿佛全由着对方视线牵引的木偶,被彻底掌控的感觉。
    厉骞确实应当喜欢面前这种颇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