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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嘴里发出一声嘶嚎,它的脊背被砸弯,背脊骨被砸断了数根,身体不得不往下塌,可低头看到姚邶咫尺间惊愕但如冬日白雪般的美丽脸庞,野兽只觉得身上那些哪怕是致命的伤,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野兽用自己身体筑起一道墙壁,将姚邶给护在下方。
    最初的震惊后姚邶很快反应过来。
    知道是野兽救了他,但姚邶心底并没有什么震颤或者感激的心,他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对于这些贪婪垂涎,随时想吃了他的怪物们,姚邶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它们全部都消失。
    心头这么想,姚邶却还是不会表现出来,好歹戏还是得演一演,要演全.套才是优秀的演戏人。
    姚邶目光微颤,好像惊惧不已,他眼眶逐渐湿润,望着保护他的野兽,他手指颤抖,十分小心翼翼地抚上野兽的脸。
    他的声音隐隐有着哭腔,非常地害怕和难受:“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能为你做什么事?你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对不起……”
    野兽怎么会不清楚姚邶是在演戏,除非新娘不是正常人,是个本身就是有多重人格的存在,不然就姚邶目前这些表现,野兽知道姚邶全都是演出来的。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被姚邶哭着道歉,对方眼里都是摇摇欲坠的泪水,野兽觉得就算下一刻它死了,它也一点都不后悔。
    能够遇到这样充满了魅惑力的新娘,它只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野兽低头一口就咬在姚邶的肩膀上,新娘身体全都是浓浓的馥香,比任何花卉还要迷人,只要嗅到这种气息立刻就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入口是涌出来的甜美浆汁,甜到让人快醉了。
    野兽獠牙用力,打算就这样撕下姚邶肩膀上的一块肉下来,身后圧着的沉重石板突然被缓缓抬起。
    野兽松开獠牙,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唰一声异常,野兽脑袋滚落在破裂的地板上。
    它眼瞳眨了眨,有点没反应过来,视线中出现一抹颀长峻拔的身影,那个人一身休闲制服笔挺,右手戴着漆黑的手套,对方正弯下腰轻轻将沙发上的姚邶给抱了起来。
    打横抱着人,男人走了过来。
    野兽想抬头去看姚邶,可是它的脑袋无法动弹。
    忽然野兽又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定睛过后它知道那是自己的身体。
    它的脑袋和身体从脖子处被人砍断,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
    骆岑抱着姚邶,房门在不久前的激烈打斗中已经扭曲变形,无法直接打开,骆岑走到一旁墙壁面前,抬起脚轻轻一踹,本来就要坍塌的墙壁洞开一个大洞。
    跨出到洞外,骆岑低头,他眸暖声也暖:“能自己走吗?”
    “能”“不能”
    姚邶眼帘颤抖着掀起,血液将他的眼睫毛给沾湿,就算擦过来,还是有些黏在一起,似乎那些睫毛湿透后更加长了,密密匝匝的,颤抖间令骆岑心头只发痒,如同挠在他心口。
    姚邶往骆岑怀里钻,身体也微微发抖,他嗓音喑哑,看起来是恐惧到了极点:“我……好害怕,它们想吃了我……”
    骆岑目光深处都是兴奋到极点的笑,可他语气更加的舒缓下来:“它们都死了,不会再来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姚邶搂紧骆岑的肩膀,整个人卷缩在他怀里。
    “同意”“拒绝”
    姚邶不做考虑,拒绝了。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和傅融快结婚了,我不能背叛他。”姚邶把傅融给搬了出来。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笑声,姚邶没有抬头。
    “好吧,我也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对感情很认真,我已经联系过傅融了,他这会应该在楼下。”
    骆岑抱着姚邶坐电梯下楼。
    来到公寓外,刚出了电梯姚邶就感知到一抹沉甸的目光凝在他身上,抬头看过去,傅融站在不远处。
    骆岑走过去,把姚邶给温柔放下来,他手还揽着姚邶的腰,像是在抚着姚邶。
    只是从傅融那里的视线,他只觉得他的恋人和骆岑姿势亲密,他们两个站一块,看着相当般配。
    “人我帮你救了,下次注意点,要是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那就交给别人来吧。”骆岑把姚邶送到傅融手里,他走到傅融肩膀旁,扬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傅融侧目注视着骆岑离开的身影,目光底有凶狠浮现出来。
    片刻后他收敛凶狠的表情,低头看向姚邶。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傅融向姚邶道歉。
    姚邶摇摇头,他身上还有血迹,姚邶抹抹了衣服上的血液,他红着眼眶说:“我想去洗个澡。”
    傅融开车带姚邶去了另外一个住处,在那里姚邶直接走进浴室脫了染血的衣服就站在了热水下。
    从头到脚都清洗过,但似乎还是有血腥味似有若无。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是傅融过来给姚邶送衣服,姚邶伸出手去接,那条手臂被热水给染得微微地绯红,门关上后傅融无声地站在外面,门没有上锁他随时想闯进去都行,里面的人不着寸缕,那副身体,就算只是看个轮廓,他也知道完美。
    傅融脸上兽纹浮现,他胸膛上下起伏,,杀戮慾在深深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