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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能感到一阵阵恐惧的颤抖。
康颜忽然有点后怕。
袁玫玫轻轻挣开她:“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她擦眼泪,“能治的我知道,医生说发现早面积也不算大,能治的。”
她双手摁住康颜的肩膀:“那群老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得不得病,更不在乎别人得不得病,他甚至怪我说是我传给了他,我恨不得拿刀插他的脖子!”
她捧着康颜的脸:“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出卖青春肉.体换饭票是最愚蠢的行为,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
康颜听着听着,神思逐渐游离。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想,或许什么都没想,浑浑噩噩地回宿舍,洗澡时拿搓澡巾狠狠擦拭全身,腿内侧甚至蹭出了血印子,热水一淋钻心的疼。
康颜蹲地,抱住自己,花洒水柱将浑身紧裹,热气憋得她喘不过气。
她回忆过去,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许永绍。他每天做什么?接触什么人?女人有多少?是不是也会一夜风流?是不是也爱叫技.师按摩?
他不缺钱不缺样貌,缺的只是发.泄欲望的途径,是个女人都可以。
康颜攥着搓澡巾捂脸,她能想象出女人躺他身下呻.吟的样子,也许女人的声音就像电话里那样娇滴滴,一边喊许哥哥一边摸许弟弟。
她喉咙一紧,觉得万分恶心,扶墙起来,麻木地揩干身子。
浴室外有面极长的半身镜,因为蒸汽蒙了层水雾,康颜擦干一小片,勉强看清自己,从脖子连到锁骨烫红一大片。
K字项链依旧新买似的亮闪闪,几颗碎钻掂着很有份量。康颜握住吊坠,手指越收越紧,肌腱暴起,指尖用力发抖。
她蓦然松懈力气,肩膀也垮下去,看着自己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康颜,你怎么这么贱啊?”
她居然舍不得拽掉。
起先为了抵债,后来因为谣言自暴自弃,却不知何时她变得这样虚荣,电视小说那些小白花都是有把柄才不敢抗争,她没有,她贪恋他的身体和地位。
当许永绍抱她吻她喊名字,她会错觉自己是被爱着的,尔后又洗.脑这是男人兴奋时胡言乱语,她理应拒绝沉沦。
可惜就像吸.毒,自以为一点点再一点点不会成瘾,如今已毒入骨髓。
*
开年以来许永绍还没和全胜单独约过饭,只因为熊保昌的事通过几次电话,后来尘埃落定没有翻转余地,全胜便也没再打来。
今天接到全胜约饭的邀请,许永绍还挺困惑,毕竟这时候还有大烂摊子等全胜收拾,应该火着屁股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约老朋友碰面。
疑惑归疑惑,许永绍还是驾车去赴约了。
全胜约在山大附近一家老字号露天烧烤摊,摊位摆在巷尾,不比烧烤街热闹,几张圆桌方桌拼成席位,快到饭点还没坐满人,安静冷清。
许永绍停好车,全胜已经点了一盘羊肉串,抱着雪花啤酒给自己碰杯。他头发也不知几天没洗,比塑料桌布还油汪汪的,脸也亮得能当镜子反光,刮刮说不准能掉一层油蜡。
许永绍坐着塑料板凳,全胜喝的酒意上头,怂恿许永绍也来一杯,许永绍推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胃动过手术,平时应酬就算了,和你就不来这套了。”
全胜摇着头给自己斟酒:“唉,你看我这身体多好,铁打的胃,当酒囊子都没问题。”
全胜拎着瓶颈回头,炭火烧的白烟从店里排出,呛得狗都得撒丫子跑路,全胜却深嗅了嗅:“好久没沾过这种路边摊了。”
他指水泥巷道:“记得不?我们在山大读书时这条巷子还是石板路,白天夜里很多摊子,有卖吃的有卖二手货的,特别热闹。”
许永绍点头笑:“记得,那时候我没钱,你老请我吃,抽烟喝酒都是你带的。”
全胜叹口气:“是啊,后来拆迁搞开发,这边小摊贩都迁走了,就剩寥寥几家。”
言及此处,许永绍也有点感慨,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
全胜咬下肉串:“我老婆…哦不,我前妻,我前妻说我变了,她埋怨我已经没有经营婚姻的心思,只晓得玩弄感情玩弄人心。”
“她说离婚,我想离就离,三十多岁大好前程哪里找不到女人,现在一看,一群莺莺燕燕居然找不到一个真心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