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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向来吃的不多,准备只挑一碗粥,托盘却被放了碗鸡蛋煎饼。
    康颜抬头,许永绍收手:“这边天冷,不吃饱捱不住。”
    康颜看看他的托盘:“许先生还没吃早饭?”
    “嗯。”
    “您不是起的挺早吗?”
    “有事情处理。”
    “…是工作上有什么麻烦吗?”
    话一出口,许永绍斜乜过来,目光警惕:“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什么问题都拿来问了?你觉得问什么我都会说?”
    康颜尴尬地动动嘴唇:“…是我多嘴了。”
    许永绍转身离开,康颜“嘁”一声:“不问就不问,凶什么凶?又不是当皇帝罢黜百家就你最大,就算知根知底我也没兴趣抢你的皇位。”
    她垂头看见鸡蛋煎饼,端回原位,走几步又倒着退回,端走另一盘充数。
    “康颜你真没用,怎么就这样怕他呢?”
    *
    王司机大早上还是一如既往精神抖擞,眼看着车离开度假村往密林深处扎去,烟一样的冷雾在林间袅袅游移。
    森林里穿梭不久,康颜望见缝隙之外开阔的冰面,王司机“嘿”一声:“今儿这路老给力了,比往常快多了,就这天冷,冻得我思思哈哈的,大妹子可得多穿,不然一下车那脚就得冻冰地里拔都拔不出来。”
    车驶出林子,除却身后茂林,八方广袤无垠,冰面被冷风打磨抛光,车速减得堪比龟爬。
    康颜回头,桦树群被远远抛开,再多碾几轮子,天地就只剩无边无际的冰面。
    不远处有几匹马踱步,穿皮袄戴皮帽的两人边挥鞭边拽缰绳,再往远,康颜眺望到黑压压一堵人墙,车载广播的喊麦声逐渐清晰。
    王司机停车,康颜推车门,还没探脚,刺脸寒风嗖呦刮来,抽鞭子似的往脸蛋招呼,前胸后背两重天。
    康颜扯低帽沿,竖衣领裹紧貂绒大袄,新靴子新袜子终于派上用场,踩进刨出的冰花也没感到湿寒。
    她环视周遭,十几辆私家车百来号人,还有些奇形怪状的木制器械嵌入冰面,壮汉吆喝着抽马屁股转木轴,木轴连接尼龙绳,三五人借力拖拉渔网,不知在干什么。
    康颜欲言又止,许永绍突然开口:“冬捕。”
    康颜抬头,许永绍扣紧兜帽,说话的白汽很快被风卷走:“东北的传统,冬季捕鱼。”
    “往冰底下捞鱼?”
    “可以这么说。”
    康颜无声地张嘴,许永绍忽然牵她的手往旁走。康颜快步追随,蓦然看见褐皮袄的男人冲许永绍抬手。
    许永绍也抬手示意,男人刚走几步,黑大衣女人黏糊糊挽住男人的手,貉子毛围满上身,冻红的小脸缩进长毛,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戴绒帽,任由耳垂坠着沉甸甸的翡翠左摇右晃。
    男人咧嘴笑,未刮干净的络腮胡黑乎乎围嘴巴一圈:“呦,我说许总昨儿咋不留下过夜,原来已经有了美女相伴,金屋藏娇啊。”
    许永绍提唇微笑:“佟老板说笑了,只是昨天赶路有些疲乏,医生也交代了我尽量少沾酒。”
    佟老板竖食指点点他,冲女人调侃:“你看,我就说许总比我听话多了,我这胰腺炎住院三四次,酒肉依旧离不了口。”
    女人虚虚拧他一把:“那是,你谁的话都不爱听,就爱听自己的。”
    “咋的?还怕你情哥哥一蹬腿扔你不管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胡说八道。”
    许永绍打断他们:“佟老板不是说今天上午回哈尔滨陪佟老爷子过年吗?改行程了?”
    佟老板摆摆手:“别提了,昨晚二伯又犯病了,请医生也不管用,神叨叨的叫什么鬼啊神的,回去也是添麻烦。”
    他拍拍女人的手背:“我这下扇儿闹着要拍头鱼,闹了我大半年,索性带她来了。欸许总,您不会也是带小情儿来拍头鱼的吧?”
    许永绍垂眼看康颜:“你想要吗?”
    康颜疑惑:“头鱼是什么?”
    “第一网第一条拍卖的鱼。”
    “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只是今天过年,图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