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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的纱帘紧紧闭合,隐隐能见黑黢黢的庭院,和一轮薄亮的残月。夜露缓慢爬窗,逐渐模糊外景,像随时间隔绝一切。
康颜四处探看半天,基本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还是象征性换了床单枕巾。抖被子时迎面一阵风,扇在她发烫的脸上,她感觉呼吸被煽风点火,鼻腔喉咙干痒得不行。
康颜余光见茶几有瓷杯,有一杯剩了半盏水,吊灯光辉荡漾其中。她舔舔干涸的嘴唇,下决心端瓷杯咕咚喝下。
凉茶入喉,康颜觉得体内那团火灭了许多,正要去浴室清理,忽听“吱呀”一声,有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康颜愣立当场。
许永绍赤脚踩地毯,敞着浴袍,里面只留一条底.裤,腹肌线纵横交错延伸至裤口,有些许毛发逐渐往下加深。他刚洗完澡,皮肤还有点红,发梢几滴水珠滚落胸口,眼神不善。
康颜看见男人,刚才那团火轰地在胸膛炸开。许永绍慢吞吞合拢浴袍:“你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
康颜抹了抹脸颊薄汗:“领班的让我来收拾房间。”
许永绍张双臂:“我一个大活人还没走,收拾什么房间?哪个领班让你来的?”他皱眉,“…康颜!给我回话!”
平地惊雷般的一声低吼,康颜不知所措,双手紧抠茶杯:“我、我真的是…”她咬唇红了眼圈,“我真的是…”
平时转得极快的脑子,此时却像卡壳了一般,满眼旋转着方才男人未合拢的浴袍、犀利深邃的眼睛,以及一张一合的薄唇。这种感觉让她分外不适,想逃又迈不动腿,急得满头大汗。
许永绍见她没动静,不禁怒火中烧:康颜到底跟谁学的,难道想和那花泳衣的使同样路数不成?!
他大步迈上前,擒了她的腕子往门口带:“你脑子有问题?谁tm教你这些?给老子滚出去!滚出这个会所!”
康颜手臂发抖,许永绍感觉到她的惊惶,手指微微松力,垂眼看清她的脸:“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吉他起调,在她耳边游来颤去,然后“啪”,弦断了。她的胸口有情绪膨胀,踮脚胡乱亲了亲,唇齿磕碰到男人的喉结。
许永绍的喉结逐渐下沉。
康颜被他捏住的手捧着茶杯,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往他胳膊探。小女人未经人事,不知怎么操作,只觉得摸他的皮肤凉滑趁手。
康颜回忆与高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吻与湿热,一种痛苦又急切的渴望弥漫全身。而许永绍想到她低垂的白裙,想到花泳衣如蛇的手,一团火从腹部蔓延喉头。
他只手逮住康颜乱动的脑袋,他知道这是在破除两年的戒,戒情戒色戒欲,但人活在世就不可能戒除。所以她开端,他追随,他要去深究。
康颜往后退,手指松懈,茶杯掉落,好巧不巧磕上茶几,“哐”地一声…
康颜的理智回笼。
方才种种在脑海闪回,康颜羞愤不已,差点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喝了点酒…我可能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挣脱他的桎梏往门口跑,地毯吸音,所以她没听见许永绍的脚步声,刚拧开房门,许永绍大掌一抵,将门缝狠狠拍拢。
康颜腿肚子发软,听许永绍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半途而废?”
12. 你求之不得的 林秘书在一楼大厅等……
林秘书在一楼大厅等候半天,水果盘子都光了俩,茶水也喝了一杯又一杯,脚跺地上胡乱打拍,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刚才随许总出门,明明白白吩咐在大堂等他换衣服出来,现在等了快一个钟头,就算换衣服走秀也都轮几轮了,怎么许总就这么艰难呢?
林秘书觉得蹊跷,犹豫几秒给许永绍拨电话,接连两三次许永绍都没接。他越想越不对劲,蹭蹭上楼跑回水疗馆。
水疗馆一派酒池肉林的糜烂样,林秘书别着脸半眯眼凑近柯国平:“柯总?许总有回来过吗?”
柯国平仰躺水床上:“许总还没走呢?”
林秘书赔笑:“许总是说有事要走的,但可能行程有变,没跟我讲,我们做秘书的都是二手消息,老板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柯慎虚虚搂着高子滢:“你们许总今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