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好了吗？”秦枫问他。
    “好多了。”听到秦枫在问手, 洛昀便一把捋起袖子给他看。
    红痕和淤青都已经消散了，现在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洛昀从小就皮实, 这点伤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倒是秦枫，叹气道：“可惜警方那边不认定是蒋霄蓄意伤害。”
    洛昀“啧”了一声，径直走到了房间内换衣服，“有机会吧，也不急着这一时。你以为我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秦枫低笑了一声，轻声说：“你不着急，可有人着急啊。”
    洛昀没听清，“什么？”
    秦枫摇摇头，没说话，只感慨打工人的命真苦。
    “行了，我收拾好了，走吧。”洛昀穿戴整理后走了出来，催促秦枫。
    ·
    今天这场首映礼不止秦枫放在心上，洛昀也很重视。
    下午三点，保姆车准时到达了会场。
    洛昀下车的瞬间，在场所有的媒体都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然后才举起手中的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
    不得不说，洛昀今天真是绝了。
    洛昀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长相又酷又帅，但更多的是一种少年的狂妄，看上去有种年少轻狂和肆意张扬的野性。
    但今天他换了一身西装。藏青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衬得他身材线条完美。
    少年人的稚嫩也被敛下去了，更添了一种男人的成熟。
    像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另一种魅力。
    荷尔蒙十足，却还有少年的不羁感。
    而且格旭也很舍得在他身上花钱，且先不说他身上那低调奢华的高定西装，光是那颗袖扣，就足以看出价格不菲。
    洛昀的相貌本来就极其出色，再加上这一身特意打扮过的外表，简直抓足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从酒店门口到电梯的这条路就这么短，在场的媒体不停的按着快门，生怕漏了一个镜头。
    倒是洛昀，走到电梯后才舒了一口气，“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拍我，我是要红了吗？”
    四年的雪藏生涯好像是上辈子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有种浓浓的不真实感，洛昀问秦枫，“我真的真的才拍了一部戏吗？”
    秦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少年，前途无量啊。”
    在孟曜第一次把洛昀带到秦枫面前时，秦枫就笃定了，哪怕他是个花瓶，光靠着这张脸就能红，要不是为了躲厉重舟这个瘟神，洛昀也不至于浪费四年的光阴。
    想到这里，秦枫敛了敛笑意。
    电梯门也在这时发出了“叮”的一声，门缓缓向两边拉开。
    “……”
    “厉总，好久不见。”看到电梯外的人，秦枫一秒切换，稍稍往前一步，完美挡住了厉重舟看向洛昀的目光：“还以为厉总贵人事多，没想到也有空来。”
    厉重舟看着秦枫的动作挑了挑眉，丝毫没有风度地伸手将他给推到了一边。
    秦枫一个踉跄，又马上被厉重舟的保镖给围住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秦枫在这时也没忍住，提高了音量，“厉重舟！你想干什么！”
    “嘘。”厉重舟将食指抵在唇边，警告秦枫闭嘴，“如果你不想这种场合闹出点什么事的话，那就闭嘴。”
    说完，厉重舟缓步走向了洛昀。
    还是那么漂亮，精致得宛如一个豪门小少爷。
    而且他看上去还长高了不多，少年的稚气也褪了下来，看上去又A又酷，也增添了点成熟的魅力，和以前的野性截然不同。现下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让厉重舟觉得异常兴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洛昀了。
    为的就是保持他对洛昀的新鲜感。
    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小玩意太难了，哪怕厉重舟从来没有得到过，也会觉得有意思。
    而太早被拖到床上的，终将索然无味。
    像洛昀这种长得漂亮，性格又对他胃口的人，厉重舟不介意去花几年的时间玩儿，去维持这种感觉。
    新鲜感如果太早失去，那下一个合心意的玩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了。
    哪怕渴望到去找替身，也会克制住自己不去见。
    而且似乎这样更能让厉重舟觉得兴奋，是他，又不是他，将别人改变成他的样子，占有，毁灭，强制，哄骗，在替身身上做一切自己想对他做的事情。
    然后，他还是那个自己从未拥有过的玩具。
    啧。
    厉重舟舔了舔上唇，伸手想要摸向洛昀的下颚，却在中途就被制住了手腕。
    洛昀用力很大，哪怕他看上去面无表情，但他嵌住厉重舟的手，却大力到仿佛要捏碎他的腕骨一样。
    “滚。”
    厉重舟却不慌不忙，仿佛很享受这痛感一样，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是这么带劲。”
    洛昀满脸厌恶毫不掩饰，狠狠的甩开了厉重舟的手，“不想被打就离我远点。”
    “厉重舟，你要发疯也得看看场合。”秦枫也冷静下来了，警告道：“这可是首映礼，不是你胡乱撒野的地方。”
    一部电影所倾注的财力物力与人力，不是厉重舟可以承担得起的。
    何况，这还是程子默最在意的处女作。
    京城的那些公子哥个顶个的会玩儿，程子默脱下导演那层皮，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