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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昨天被顾舟寒救下来时,她面红耳赤,心跳的就像野兔子一样,她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才是?
当下顾舟寒还未行礼,喻戚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眼角像藏了两弯小月牙:“今日怎的过来找本宫?”
“来给殿下把把脉?”
“唔?三日一把,应当明天才把脉才对。”话虽这么说,喻戚还是听话的伸出了胳膊,白腻无暇的腕骨从织纹精美的宫袍袖口探了出来,正在等着顾舟寒替她摸脉。
见眼前人异常地配合,顾舟寒从医匣子里取出该用的东西,话也不多说,在喻戚嘴角还嚼着笑意之时,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的掀起他手臂上的衣袖,几根银针无声而落。
等喻戚反应过来,银针微颤,细细密密的酸麻感已顺着他小臂绵延而上,真是颇为刺激。
喻戚:!
这针扎在她的手臂上,喻戚一动不敢动,扭着脖子的动作也因此万分僵硬:“这就是你说的给本宫把把脉?”
这进度也太快了,把完脉以后连针都扎上了?
顾舟寒的手还压在喻戚的的手上:“殿下忍一会,待会就好了。”
这不是忍一忍的事情了,比起现在的疼痛,几枚银针微微发颤的样子更为吓人。
话本子里都说了,银针若一不小心扎错了位置,什么意外都能发生。
不想瘫痪或者歪脸子,喻戚呆若木鸡,可心里还在难过的乱想。
顾舟寒对她这般冷漠,会喜欢上她吗……
若喻戚想要,她完全可以仗着长公主的威势,强迫顾舟寒和她在一起。
但强迫是一回事,顾舟寒最后是否心仪会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被扎着针,她还记得上辈子和顾舟寒隐约有了那么一段对峙的场景。
这也不知上辈子的喻戚是何时养成的习惯,在朝堂上受到的怨气,她要么自己憋着,要么她憋不住了就跑来顾舟寒的药房,不管顾舟寒在干嘛,自己自顾自的对着顾舟寒秃噜出来。
而当时朝政未稳定,风波动荡,那些朝堂上的官员们还想着往她宫里塞人,某日她一时气恼,便又跑去和顾舟寒诉苦。
女君:“那些老匹夫真烦人。居然当这本女君的面在朝堂上推荐男子进宫。还说什么教养得当,相貌不凡,入了宫也不会随意拈酸吃醋,会好好侍奉本君;本君才不信他们的嘴!有什么好东西,他们都自己私吞了,还会给本君留着?”
顾舟寒依旧冷着张脸,但少见的和她搭话:“殿下不喜?”
女君:“当然不喜,本宫要求可高着呢,容貌家世,学识和身段,样样都要拔尖。”
顾舟寒掀了掀眼皮子:“那样的人少。”
“你说的也是。”女君情绪突然荡了下去,“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等本君岁数大了,不挑剔的时候在说,到时候多选几个皇夫,多生几个孩子,这样本君就可以早点丢下这些烂摊子去颐养天年;对了人,本君给你也找个温婉贤淑的,到时候本宫的皇子皇女说不定还能同你的孩子结为姻亲。”
闻言,顾舟寒越发不高兴。
也不知是他说的哪句话刺到的顾舟寒,他竟面露嘲讽:“那便多谢陛下了。”
如今往事重现脑海,喻戚难得产生了烦虞的情绪。
现在仔细琢磨上辈子顾舟寒的话,那意思可不清晰明了了?
自己宫里要添人,顾舟寒没有要拦下来的意思,而她说她要给顾舟寒寻个温婉贤淑的夫人,甚至以后的孩子还结为姻亲,顾舟寒也没有阻拦。
如果顾舟寒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就会当听到自己这样的言语时心情不爽利,但顾舟寒从头到尾都是一张冷冰块的面庞,自己提了要给他找老婆,他还答应了下来!
所以上辈子的顾舟寒从头到尾都对她没有心思,喻戚细细想来,说不准那时候的顾舟寒心里都对他起了厌烦。
上辈子的自己是一个有权势又过分强势的女子,哪里都不合了鄞都男儿的心,而对于被她强硬留在宫里的顾舟寒,估计看他药圃里种着的那些药草都比她顺眼些。
再者,虽说这这辈子她改了些,放下奏折和朝政的那一刻她就卸下了前世的强势,可她这辈子一开始就站在了错误的位置。
一直自诩顾舟寒的姐姐,送了顾舟寒那么多东西,宠着,呵护着。
想必顾舟寒也明白自己对她就像对琅儿一样。
既然顾舟寒把她当姐姐,那会喜欢上照顾自己的姐姐吗?
真喜欢上了可不就是□□?
想得愈多,喻戚愈见沮丧,自己晚了这么多年才开的情窦刚破土发芽不久,就要被死死地卡断了茎秆。
一旁的顾舟寒除了观察银针的情况,还不习惯当下的寂静。
以往殿下和他单独处在一起时,总会眉眼含笑地说个不停,而他略微抬眼,便能将女子的变换神色尽收眼底。
扎了针以后殿下情绪都低落了许多,低垂着脑袋,以往光采明亮的桃花眼也笼罩了一层说不清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