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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笑的花枝乱颤,但顾舟寒丝毫不理解,殿下这在笑什么。
他当才说完“不愿”便后悔了。
他有什么资本说不愿,他不过是宫中一御医,主子让他给谁瞧病,那就要给谁瞧病。
哪怕那个人是他不喜的祈观琰,他也得听主子的话,咬着牙帮祈观琰看头。
但顾舟寒虽这么想,心里愈发气恼。
小神医的神色尽收眼底,喻戚笑声逐渐淡去,还捂着笑到发酸的小腹鼓励道:“你以后就要这么同本宫说话,懂吗?”
顾舟寒讶异:?
怎么说话?
这么大逆不道的说话么?
“愿意做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愿意做的事情也直接从本宫讲明白,如果不说,本宫怎么从你那冷冰块的脸上猜出来?”
喻戚方才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卷翘如蒲扇的雀羽都濡湿了起来,像是刚研磨出的上好浓墨,乌黑发亮。
“那便这么说定了以后,本宫同你说的事,除了替陛下疗养身子,其他的事你都有权拒绝掉。”
顾舟寒两眼发亮。
看他高兴,喻戚心里也高兴。
顾舟寒会主动同他说要什么,不要什么,这可是极大的进步了。
果然她用心哄着人,定然能把人给哄好了;瞧瞧顾舟寒现在,可不就比上辈子好得多。
听话又乖巧。
高兴之余,喻戚添油加火,趁机又对着顾舟寒夸耀一番。
果然还没夸多长时间,顾舟寒就在其身后默默红了脸。
可喻戚还没放过他,她若真心夸人,必能口出莲花,能将人的白脸都夸红了去:“日后在宫里不要觉得拘束,当家一样自在些,左不过在本宫这儿……你最大!”
外头候着的闻瑕方才听到自家主子笑声雀跃,自当不敢进去打扰,等里头略略安静了下来,闻瑕这才上前将已经温凉的茶水换去。
但她不过觑了一眼,就见屏风里头二人窃窃私语,顾大人的手还碰到了主子的耳朵。
最主要的是顾大人的耳朵又红了。
她来得晚,就听见自家主子说什么“大”不“大”的。
顾大人年纪还小,还能哪儿大?
随着主子一道浸/淫/欢/愉话本多年,闻瑕火速换完茶水退步而出,还是被自家主子刚刚的豪迈话语生生羞红了脸。
了不得,了不得。
但这等羞人的话……
啧啧……
今儿回去了,她还是不要同姐妹几个说道了。
第20章 义弟 “本宫想收他当义弟。”……
若说鄞都异军突起之辈,莫非肃坛郡发家陈氏一族,但其同出自钟鸣鼎食之家的祁家不同。
不过祈氏一族世代书香,景昭的大多数文人墨客皆追寻祈氏风尚,期间在景昭闻名一时的《敏言书注》便是由祁家先祖收纳编纂而成的。
这便是如今祈观琰在朝中为何有一席之地的缘故,大半数的朝臣都曾经受过祁家的荫庇,祁家到了祈观琰一代虽说只剩一个独苗苗,但到底是底蕴犹在。
而陈家则大不同,也不算出身武将世家,先帝在位十三代开始发迹,在肃坛郡的军营之中由籍籍无名的小卒到先镇北大将军的位置不过才两代人。
但先镇北大将军同先长公主关系密切,君臣融洽,要不然先皇也不会把虎符交于外姓之人近四十年。
到了移居鄞都的第三代,也就是陈禹衡和陈禹骆一辈起,嫡长子陈禹衡在军中立功,嫡次子陈禹骆求学数十载,自会试起便和祈观琰一齐打响了鄞都双子名号。
双子,双子,鄞都双璧麒麟子。
后来陈家式微,当时的镇北大将军命丧北疆,嫡长子陈禹衡断腿。
至于次子陈禹骆,所有人都以为陈禹骆会读书求取功名,还等着观望他和祈观琰一同到了最后殿试的时候,谁会拔得头筹。
但嫡次子陈禹骆进宫一趟,不过三日他就从一介文弱书生变成军营里的新兵卒。
如今陈禹骆在北疆带兵,陈禹衡居守陈府。
但这么些年来陈家大多闭门不出,贵门之间相互宴请宾客时,也只会递了个帖子意思一番,并非真盼着断了腿的陈禹衡能来。
所以当日陈府的管家接了宫里的帖子,颇感棘手,只得去寻大公子。
青兰飘香,书房中的门窗此刻被人刻意合拢。
一床榻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全无之前打马行军的阳武之气,手边还拿着一份微闪着光耀的请帖,颇具书生气。
而在他榻旁立着两个姑娘。
“大哥,这帖子上说的什么?”
说话的是家中排行老三的陈泠泠,她左手边的陈迢迢同样着急,但只能怯懦扯着自己的袖口;她胆子小,小时候高热伤了脑子,如今整个人显得颇为不活络。
“陛下生辰,让我携你们俩进宫参宴。”
陈禹衡将帖子递给陈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