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贫不贫啊？矫情死了。”
    明涧笑着白他一眼，就说大实话。
    戎玖嘿嘿一笑，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怎么说？你妈更年期的问题有点太严重了。”
    “狗屁事没有，学校组织的校级篮球对抗赛，一起打球的同学而已。小男生不都是勾肩搭背的吗？女孩子还手牵手去上厕所呢，他们打球赢了，就很开心，有个男生啊就高兴的有点疯，在头上拢了一个心，让我妈看到了。这不……”
    “这不是没问题吗？我们打篮球赢了还抱起来啃一口呢！”
    “坏就坏在，我妈回头逼问明泉怎么回事，严厉禁止明泉学我。明泉就说怎么不能学哥哥，哥哥和戎玖大哥相爱很幸福，戎玖大哥没了徐默哥哥对哥哥也很好。明泉说，爱是平等的，爱就是爱，不分男女！”
    “这话很对啊！我小舅子想法很正常啊！”
    “我妈疯了，她接受不了。还是对付我那套！骂，咆哮，逼迫，拿到对方家长的电话就打过去骂人家！人家能吃这亏吗？人家找上门来和我妈打了一架。我妈回头就把明泉打了。明泉这就出来了。”
    “不是我这当姑爷的说啊，你妈真的有问题！要不我让王叁出来和你妈谈谈，那是心理学博士，估计能开导你妈。”
    “我要和我爸谈谈。然后我去找大伯母，让大伯母和我妈聊聊，我说什么我妈不听的，明泉说我妈骂他的时候又骂我了，骂我不懂她的心，不知道感恩，不和他她心，不和她亲近，不是一个孝顺孩子，心里眼里只有你，养儿子就是为被人家养的，结婚都是别人家的！我去劝？等着挨骂呢。我大伯母比较通情达理，让我大伯母劝劝吧。我在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她钻牛角尖了，非常不可理喻那种。平时看着还好，一旦发脾气，前后五百年的实情全都翻出来了。疯狂状态。”
    “我找个时间去哄哄？”
    “你一句话说错就挨揍。她在反对咱们俩在一起呢？结婚十年了，我不想在经历一回父母反对的事儿了、”明涧回想起和他妈妈对抗的日子就累，想着就累更别说在经历一场。他没那么多体力精力了。
    “先这样，不行就让我大哥出面。大哥是大家长，他的话比我的话有力度。”
    “明觉过年三十七，我看他操心的快四十七了。”
    明觉都有白头发了！
    说这话呢，明泉出来了。
    俩人不约而同的把话题打住。
    “洗手吃饭！”
    明泉和戎玖很拘束，他眼睛里的不是戎玖，是徐默。
    估计情绪也不好，闷着头吃饭，吃的挺少的。不给他夹菜他就吃白饭，腼腆害羞的很。
    戎玖发愁，要和小舅子重新打好关系。
    扒拉出俩鸡腿，哥俩一人一个。
    夹了海参，明涧大的，给明泉个小的。
    明涧起身去倒水，离开餐桌了。
    “明泉，喜欢打篮球啊？我也会，晚上和我打球去吧？”
    戎玖以前和小舅子也打过篮球，小舅子刚到他腰那，戎玖举着他去投篮，还是戎玖把小舅子的打篮球兴趣培养出来的呢。
    明泉看看明涧不在这，压低声音，有敌意的小眼神盯着戎玖。
    “你讨好我也没用，戎玖大哥在我心里的地位不可动摇！”
    戎玖哭笑不得了，这小玩意儿决心还挺强的。自己和自己吃醋啊！
    “那要不我给你买个无人机你去玩儿？”
    “礼物收买不了我！”
    “戎玖做的到我也做得到！”
    “戎玖大哥可以抱着我背着我哥，你行吗？”
    戎玖打量着明泉。
    抱着明泉背着明涧这事儿做过，不过那时候明泉刚六岁，小屁孩子不大一点呢，完全没问题。
    现在明泉十三岁半，一米七了，他背着一个抱着一个没这本事。
    实事求是的摇头。
    “那你干嘛吹牛？戎玖大哥是最好的。你不行！”
    鄙视的小眼神伤透了戎玖的心，孩子大了，不崇拜他了。
    “明泉，多吃点，快吃！不是还要写作业吗？别磨蹭了！”
    明涧端来水，看到明泉还是那半碗饭，皱着眉催着。
    明泉赶紧加快吃饭速度。
    “哥，我能多住几天吗？”
    “可以，我会和妈谈的。她不在咆哮逼迫你故意找你麻烦你再回去。初中打基础她这么闹你没办法学习，高考会很吃力的。我什么时候谈好了，你在回家。”
    “那咱们俩明天带着明泉去买几身衣服吧。他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啊、”戎玖的话明涧点头，是该去买衣服。
    明泉看看戎玖，不知道要怎么去看他。反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背叛戎玖大哥，绝对不能接受徐默。讨好都不行！
    饭后戎玖切了橙子，剥了橘子，维生素多明涧多吃几个才好。
    买的是那种砂糖蜜桔，小小的但是有籽儿。
    明涧检查着明泉的功课作业本子，低着头看的认真，戎玖就剥一个小橘子，塞进明涧的嘴里。明涧几口吃掉，戎玖的手就放到明涧的下巴这兜着，明涧把籽儿吐在他的手心。戎玖顺手又给他一颗小橘子。手里的籽儿就丢到垃圾桶里。
    明泉做作业呢，不经意的抬头就看到这一幕。
    也许是灯光作用，明泉就看到，徐默的侧脸和死去的姐夫戎玖一模一样，尤其是徐默看着哥哥时候的眼神，温柔，平静，宠溺，像一潭水把哥哥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