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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又忘了你上次吃了几天白粥了。”
祁清:“…我错了…tat”
他怎么不记得他上次因为吃辣锅辣的嘴里长泡,吃了N多顿白粥;这何止记得啊,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祁清放下辣酱,推到了靳乐贤的面前,痛心疾首道:“我其实就是看到网上销量不错,评论也不错,图片看起来挺诱人,视频看起来很卫生,就想着…替你尝一尝,这边冬天潮湿,吃点辣椒去去湿;我看网上科普,湿气对身体可不好了,寒湿会引起关节疼痛,还会得肩周炎,更重要的是会容易虚胖…”
“…我不是说静静你胖哈,你一点都不胖,真的,苗条的很。”祁清光明正大的拍着马屁。
最后总结:“我是为你好啊…”
“…那真是谢谢你了。”靳乐贤抬起手放在辣酱罐子上,他往哪里挪,黏在辣酱罐子上的视线就往哪里飘。
“哈哈哈哈…”他这次是真笑了,眼睛是含笑的,嘴角也是含着笑的,就连眉梢都带上了一丝捉弄的快乐。
小区断电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群众抱怨前,电就来了。
灯一亮,祁清那龙凤呈祥的红蜡烛自然就派不上用场了;他吹灭蜡烛,将蜡烛包了起来,一边包,一边难受。
祁清知道靳乐贤是为自己好,可是仔细想想还是很心痛。
这辣酱到手里可太不容易了,毕竟崽崽干妈现在住他家里,拿这个快递简直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
刺激是真的刺激,可能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他可节约了,每次就只吃一点点,真的就只是拿筷子沾一点点。
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躲过她的眼睛,他居然被自己坑了。
qaq哭死他得了。
包完蜡烛,祁清哭丧着脸去洗澡,越想越记挂辣酱,那魂都跟着辣酱去了似的。
说起来也蛮丢人的,他居然为了罐辣酱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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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越想越难过了,这踏马什么人间疾苦啊。
祁清洗完头,抹了抹脸上的水,闭着眼睛去摸毛巾架上的毛巾。
摸了半天,他才想起,他思念辣酱过度,忘记拿了,并且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
…蠢死他得了。
他脱下来的衣服已经被水洒湿了,再穿显然不合适了,祁清蹲在地上,纠结了半天,才试探性的叫道:“静静…”
他的声音很小,但凡外面放个电视,或者咳嗽两句必定是听不到的。
祁清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但意外的是,外面的女人听到了。
“怎么了?”
祁清有点难以启齿,但实在太冷了。
他不喜欢浴霸,所以浴室里的温度全靠水蒸气;身上的热水冷掉以后,凉意一丝丝的钻进毛细孔里,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
祁清勉强克制住相互打架的牙齿,终究是忍不住了。
“我…毛巾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带,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在我房间靠墙的衣柜里,你拉开来,最上面有浴袍,蓝色的那件;还有最底下抽屉里的…咳咳咳…”祁清有点说不出那两个字,毕竟也太羞耻了。
…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被敲响了,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找到了,我挂门把手上,你自己拿可以吗?”
“…好…”
祁清趴在门板上,贴住耳朵,确定脚步走远后,才把门拉开一条缝,伸出手去够。
他拿的有些急,门一开一合,靳乐贤只看到一只手在眼皮子底下掠过,门把手上的衣服就消失了。
祁清这身浴袍是珊瑚绒的,网购的时候买错号了,有点不太合身,穿上以后领口很大,松松垮垮的,锁骨都清晰可见。
祁清出来的时候都还在摆弄。
靳乐贤飞速扫了一眼,低下头。
“我在你衣柜里发现了好几套蓝色的浴袍,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套就随便拿了…好像有点大了,我再给你拿件吧?”
祁清绑好衣带,闻言摇摇头说“…没事,买都买了,不穿多可惜,反正等会就要睡觉了,穿什么都一样的。”
屋里开着空调,祁清捂着浴袍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回暖不少。
他的头发擦到半干,搭在头上的毛巾遮住了头发一半,湿漉漉的,不过倒不至于滴水。
祁清冬天的时候很容易犯懒,他不喜欢冬天洗头,每次都要磨蹭很久才会去吹头。
有时候可能头发都没完全干就去睡觉了,因为这习惯他被祁妈妈说过不止一遍;可惜,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说多少遍都改不了,何况祁妈妈死后,根本没人管他。
晾了一会儿,祁清摸摸头发感觉差不多了,就和往常一样打算去睡觉了。
“阿清,头发不吹干会感冒的。”
“…”祁清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吃辣椒,能祛湿。”
“…”靳乐贤抚了抚额,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道:“傻瓜,就在桌上呢,我没拿,你自己注意,不要吃多了。”
祁清面上一喜,抬起头去看餐桌,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他的那瓶子宝贝辣酱。
“谢谢静静!
回答他的是吹风机的轰鸣声。
连绵不断的热气从那窄小的吹风口里狂涌,将祁清的头发都吹起了几缕。
“…我自己来吧。”祁清有点不太习惯有人帮他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