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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乔晋他,果然喜欢你。”太子说。
    阮落一笑,“殿下做好此事的应对即可。”
    阮落怕裴不度等急了,站了起来就要告辞,乔学备忽然对阮落说:“阿月,你附耳过来。”
    阮落欠过身,太子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阮落一呆,但下一刻就茫然了。
    太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交到阮落手里,叮嘱道,“别让别人看到了。”
    “嗯。”阮落把瓶子小心地藏进自己的袖子里。
    从花魁屋里出来的时候,阮落丝毫想不起太子对他交待了什么重要的事。一回去,倒是把那个小玉瓶小心地放在了妆台的抽屉里。
    接下来几天,阮落和他哥日日在演武扬,与姜观海一起训练那批凶兽。乔晋倒是好几天不见踪迹。也不知道这个人口失踪,他兄弟两到底谁背上了这个罪名。但看姜观海的神色,阮落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训练的过程中,那只红色的狐狸也偶尔出现在演武场,远远地蹲在一边。
    那只黑熊一见这只狐狸就有些躁动,甚至想追赶过去,但看了看懒洋洋地蹲坐在一旁的银狼,来回转悠两趟,只敢发出一些低吼声。
    演练结束,姜观海把一个香囊交给阮落,“这里面装着草药,能避开这些畜生的攻击。你带好。”
    阮落接了过来,这才发现每个士兵的腰上都挂着这个东西。他心里一动,看来攻打太子府就在这几日了。
    “殿下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人?”阮落问姜观海。
    “你想见他。”姜观海问阮落。
    阮落点头。
    姜观海默默把视线移向别处。
    这天晚上,阮落只是卧在床上看书。以前这个时候,阮落已洗澡就寝。
    他哥在他身边用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睨着阮落。阮落把他哥往自己怀里一撸,在他耳边小声说:“等乔晋。”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阿玉的声音,“殿下,您来了。”
    阮落从床上起来,向已掀帘而入的乔晋施礼,“殿下。”
    乔晋他那张脸上有着难得的笑意,一撩衣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阮落。
    “这对乔学备说了什么?他居然没在皇父面前告我的状。”乔晋勾起了嘴角,“不仅如此,还答应了迎妻相府千金。”
    阮落倒真是很意外。
    “我哥没告诉你吗?三天后是他的大婚日子。他哥要娶太子妃。在此之前,父皇可是对他百般施压,他都没有答应,你说他是不是猜到我要弹劾他?”
    所以这就是太子的应对……靠联姻夯实自己的实力,还同时讨好自己的父皇。
    乔晋注视阮落,“我哥,可曾对你做过迎娶的许诺。”
    阮落摇头。却适当地依然做出一种茫然的无力感。
    乔晋笑了起来,眼睛少有的光亮,“现在你知道,哪个对你才是真心。那天,我会带你一起出席我哥的婚宴。”乔晋脸色一沉,“见到你,想必他心里也挺高兴的吧。”
    “殿下。您打算在婚宴那天攻打太子府?”阮落问。
    “……阿月,你要好好带着那帮畜生。到时候,太子妃交给你处置,”乔晋说着,向阮落伸出手,“过来。”
    阮落依然处在被辜负的无力感中。
    “殿下,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乔晋的声音近乎温柔。
    但他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丸子,“把这药给那只狼吃了。”
    “这是什么药?”阮落问。
    “毒药……从太子府回来后,我会给你解药。”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不会看着他死吧。”乔晋十分厌恶地看了那只卧在床上的银狼一眼。
    如果不是攻打太子府离不了他,他早就把这只狼大卸八块,剁了喂狗。
    “殿下,你还不相信我?”
    “乔学备死了,我才能安心。”乔晋说。
    阮落接过药丸,看向那只懒卧在床上的银狼,“裴哥。”
    那只银狼一抖毛皮,从床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便到了阮落跟前。他似乎不知道阮落手心里是什么,把头凑了过来,闻了闻阮落掌心,便把药丸舔了进去。
    乔晋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解药?他是不可能给的。
    阿月的身边只能有他。其他的,不管是人还是畜生都不允许存在。
    乔晋走了。
    阮落嘴角一弯,“这人还真是多疑。”他看向现出人形的裴不度,“哥,没事吧。”
    裴不度对乔晋也是肉眼可见的嫌弃,他轻嗤一声,“没事。”
    “再有三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阮落无比乐观。
    “睡吧。”裴不度斜靠在床上等阮落。
    “在此之前,我有件事要做。”阮落却忽然说。
    “什么事?”裴不度问。
    阮落扭头对着镜子。镜子的自己,肌肤如雪,衣服也雪白。阮落忽然扯开衣带,衣带滑落在地时,他又一把将外衣扯落下来。
    依靠在床上的裴不度,瞳仁猛地眯了起来。
    “哥,你说三天后一战,到底谁会胜利。”阮落边说,边对着镜子一件件地去褪衣服。
    “谁胜谁败都不重要,到时候我们已经离开这里了。”裴不度觉得自己气息粗重,话说的过程中,喉头不由上下滚动了好几次,而看向阮落的目光,已灼灼地堆积出高热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