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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血。
蓝袍一瞬变成了一件血衣。
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嗓音在旁边响起,在这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刺耳:“国师说了,要用新鲜透活的血液。这可是给陛下当药引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着点。”
一群人回道:“是。”
话音落下,傅二就感到两只胳膊上被鞭子抽的伤口上,再被人拿刀子在上面细细的琢磨,深深的划下一道口子。
鲜血直流,有人拿水晶碗在下面等着血。
傅二疼的闭了眼,却还是一声不吭。
自他来京,和宋九一别两月有余。
胳膊上的血痕在缓慢出血,身体几乎没了知觉,只有脑子还在一遍遍转动,回忆临走前宋九的一颦一笑。
他微微牵动嘴角,只要想到她他心里就高兴,可颊边早已被浸泡了盐水的鞭子抽打过。
瞬间痛感来袭,刺激着他的神经。
旁边的公公看见他还想笑,讥讽道:“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都被打成这样了,还高兴着呢。若不是你对陛下还有用,就你这条命早去了十回八回了,看你还笑的出来?呵。”
说完,眼眸眨都不眨,拂尘一挥:“来人啊,给咱家接着打。陛下吩咐了,此人乃是七年前上京的乱党余孽,只要不打死,怎么折腾怎么来。”
一时间,鞭打声再次响彻牢房。水晶碗都被放到一旁,有几个小太监赶紧上前端走,陈公公又尖着嗓子嘱咐:“国师在乾清殿侯着,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们可都得端稳点,耽误了陛下,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又回身,看傅二尽管被打的更狠了,仍旧是一声不吭。
他呲一声,自己走到一旁拿起早已被碳火烧的通红的火钳。
……
傅二最终还是被折磨的又晕了过去。
这次,昏迷前的事情逐渐在他脑海浮现。
去上京的路一路顺遂,马车赶得很快。
还有半日光景就到都城。
下马歇息时,父亲忽然喊他到马车里说事。
车内宽敞,小桌上还摆了两杯冉冉气雾的茶。
傅送就在这雾气腾腾中看不清神色。
他开口:“遂怀,你可知大夏自太祖开国已有多少年?”
傅遂不知其意,还是认真回道:“已有六百二十余年,共历七百五十二位君主。”
傅送再问:“这七百多位君主,又有多少位女帝呢?”
女帝?除了先帝以外……
傅遂明白过来,抬头看着他的父亲。
傅送抚了抚胡子:“当今陛下你我也看到了,如此这般再十数年,大夏必定分崩离析,百年基业不再。”
傅遂:“是。”
傅送看着他,像是他幼童时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遂怀啊,你哥哥是个不中用的。为父今日问你,你,可愿替这天下,替爹爹,还有……替宋九做一些事?”
……
宋九坐在雅间和信凌王面对面,雅间里屏退了下人,如今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多年沙场的的厮杀,信凌王就算对以平常人身上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五官坚硬,眉眼凸出,是个令闺秀看一眼就脸红的儿郎。
此时,他看宋九却眼含玩味:“怎样,我送你的礼你可喜欢?”
宋九淡淡一笑:“如果王爷指的是桑林姑娘的事,那宋九只能说不劳烦王爷,我自个也能解决。”
信凌王大笑一声,也没有生气,他忽的倾过身,按了按宋九的唇角:“我就喜欢你这丫头的韧性。淮南一事不过是我顺手而为,陈家那小子可没有他爹的风范啊。真是,虎父犬子。”
宋九抓住他的手让他放开,语气冰凉:“那我倒真是要感谢一下王爷如此割爱的,自己的爱妾都能送出去。”
信凌王无趣的坐回去,手里头仿佛还留着女子的细腻。
他眯了眯:“一个爱妾算什么,哪有崇安你得我心呢。”
宋九直接举起身前才到的热茶就泼了过去,信凌王正好被泼了个正着,茶叶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茶水不断从脸上往下淌去。
“原将军,你丢了一个爱妾,我合该赔你一个。至于不该肖想的,你每月被蛊毒折磨至深的时候你倒是可以想想,是恨我多呢,还是爱我多呢?”
宋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盒子,轻悄悄朝桌上一放,往他那边推了几步。
“这是你下个月的解药。这次之所以是我亲自来西楚,就是告诉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