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标志性的病态警告，“不然我把你的眼睛挖……”
    蒋倦身边不乏含着金汤匙出生，被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太子爷小公主，但他们也都不敢不把蒋倦的话放在心里，别人说挖眼睛可能只是口嗨, 而蒋倦这个疯美人, 说到就能做到。
    所以，如果是从前，蒋倦这话一出, 威慑力绝对满分。
    但现在嘛，蒋倦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万岁的法棍打断了，那法棍刚好砸在他额头中心，蒋倦静静地和挥出法棍的万岁对视，在沉默之间，法棍安静地断成了两半。
    “你为什么要挖别人的眼睛？”万岁皱着小眉头，严肃地看着蒋倦，她对这个小小年纪就误入歧途，走上犯罪道路的小朋友很是心痛，“你自己没有么？”
    返老还童的病娇少年咬牙，竟无言以对。
    书房里，尤佳看着屏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
    “怪不得你要躲起来，用投影视频跟我说话，原来是变成小孩子了。”尤佳感觉很惊悚，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原来做坏事有报应是真的，我以前偷偷用你的牙刷刷鞋，不会也有天谴吧？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原谅我年少无知。”
    尤佳画着十字做忏悔。
    “尤。佳。”成为“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经典案例的蒋倦气得攥起手。
    “你们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你们。”尤佳没有再拖延时间，站起身。
    “呵，怕你妹妹被我欺负？”蒋倦眼尾下压，牵唇冷笑，“求我啊，求我我就不伤害她。”
    尤佳看着屏幕里脸上还有面包喳喳的小奶包，摇摇头，转身出书房，只留下一句话：“一会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蒋倦没把尤佳的话放在心里，确定尤佳不在视频对面了，他的目光放回到万万岁身上。
    在尤佳面前他还能稍微收敛一些他的恶魔本性，但尤佳现在不在了，他也就不用压抑自己了。
    “我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孩子了。”蒋倦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还有后半句话“看起来就很好吃”，他曾经用“吃孩子”这招成功把所有想要他抱，想和他玩的小屁孩都吓哭了。
    然而，万岁却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板着小脸，伸出小手，严肃地打断他：“谢谢你的夸奖。”并大方地分享三岁半儿童护肤秘诀，“我每天都有抹香香，还和妈妈一起这样拍脸。”
    为了让蒋倦了解护肤的每一步，万岁还把剩了一半的法棍放到一旁，抬起小手，认真地轻轻拍打小肉脸，小脸没有一丝丝表情，很有黑涩会大佬的风范，手法却优雅专业而细腻。
    啪啪啪啪啪啪。
    万岁示范得很认真。
    病娇小蒋倦根本没有机会发病，就被万岁带偏了画风，直接从邪恶暗黑风带到了小红书贵妇风。
    蒋倦忍无可忍，咬着牙想把后半句话说完：“我说你细皮嫩肉，是要吃……”
    万岁凝重地摇摇小脑袋，再次打断蒋倦，小脸义正言辞：“不要夸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葫芦的。”
    “葫芦？”蒋倦疯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他听不懂别人意思的情况。
    万岁看蒋倦茫然的表情，表示理解，葫芦这个词汇对一般的三岁半小朋友确实难懂了一些，于是她又开始教蒋倦什么叫葫芦：“葫芦就是，你想要给我好东西，让我高兴，然后放过你。”
    眉眼阴鸷的小奶包静了片刻：“那叫贿赂。”
    “葫芦。”万岁纠正蒋倦。
    蒋倦忍着火气，一字一顿：“贿。赂。”
    万岁比他顿得更厉害，像是耐心教小朋友发音的语文老师：“葫。芦。”
    蒋倦心里飘过一万字的脏话，偏执的性格让他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又攥着拳头继续：“贿赂贿赂贿赂。”
    万岁认真地回应：“葫芦葫芦葫芦。”
    她没有嫌弃怎么念都念不对的蒋倦，她认为每个小朋友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就算蒋倦之前要把她姐姐关起来，还要挖眼睛，但只要他愿意学习，她就愿意教他。
    “贿！赂！”
    “葫！芦！”
    这个过程×100次，蒋倦心念一动，故意把万岁的词抢了：“葫芦。”
    他预设的走向应该是，他说了万岁的，万岁就会下意识说他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