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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惩罚远远比为她心疼残酷,可还是忍住了,克制着摸了摸她那微醺思春的烫烫脸颊。
可这不够,顾星颉要罚他,千百个法子都致命。
她一觉睡到傍晚,药物并未令烧退去,整个人着火一般在被子里绞成蜕皮的蛇,脚心都烧得熟透地在床单上磨蹭着,一双眼蒸汽朦胧,退化成醒来看不到妈妈的三岁小孩,又委屈又难受。
在厨房守着粥的陆颃之听见东西掉落地板的声音,急急跑进来看,就看到将被子整床踢下的顾星颉,蜷成虾子,正咬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抽噎。
“怎么了怎么了。”他赶紧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摸到额头滚烫得差点缩手,再不去医院恐怕就要烧成傻子,就手忙脚乱地想去找衣服为她穿。
衣角却被轻轻拽住,他回头。
顾星颉状似困惑地歪了歪头,望着他的眼睛湿濛濛得像刚看到世界的初生小羊,又带着能滴下水的柔波。
“你是谁呀。”带着鼻音,酥得陆颃之心尖发颤。
他马上真诚地忏悔,“我是坏人。”心说,真的快要烧成傻子,害惨了宝贝。
结果下一秒就被软软地撞了满怀,他娇娇的小病号额头滚烫,烫得他心脏狂跳,正埋在他胸前笑得发抖,再仰头时,眼波都快晕出粉红雾气,缭缭绕绕爱惑天然,看他看得心里发慌,听她笑嘻嘻地说,“你说错啦。”
“你是陆颃之,是最好最好,我最爱最爱的人呀。”
声音明明轻得像搔在鼻尖的羽毛,怎么让他觉得心都快碎掉,眼眶也被快掉出的东西压得沉甸甸,好痛。
他亲亲她烧到干涸的嘴唇,温柔地把它重新变得湿盈,努力不让心里那些黑沉稠密的欲望溅出来,怕弄脏他洁白宝贝的小羊。
“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却说得好像要去结婚一样,庄重又虔诚。
本来想直接干翻发烧小羊的 可是小羊好乖好可爱 不过 该干还是会干的()
退化针头
顾星颉的血管细得被小护士连戳三次都未戳中,手背上倒多出一排针眼,痛得她把脸埋进身边人衣服里委屈地掉眼泪,手还佯装坚强,哆嗦着攥紧袖口不肯收回去。
陆颃之心疼得要命,眼神阴冷地瞪走小护士,请来了护士长,看见那小护士跟在后面抖成筛糠。
护士长只需一下,针头就准准戳进去,可还是让顾星颉一个激灵,放平时她不会这样的,但烧得太厉害,整个就变成爱娇含泪的小朋友。
“痛死了,好痛。”被牵着坐下才带出一点不争气的哭腔,头只知道往陆颃之身上蹭,害他拿吊瓶的动作都险些不稳,“还不如陆颃之会打针。”
陆颃之笨拙地单手挂好吊瓶,另一只手不断摩挲她火热的后颈作为安抚,“我会打什么针。”被娇得语气也不自觉像哄小孩,坐定了捉住她未打针的手,“你饿不饿。”
没想到顾星颉真的烧到理智全无,贴近他的耳朵像呵痒一样绵绵吐出热气,每个字的尾音都像带着纯情又曼倦的小钩子,“你每次插我就像打针呀,一下到底,戳到最深最深那个地方,好神奇,我总是很舒服。”
说罢就得逞了般偷偷笑,听上去又痴又浪。
陆颃之呼一声站起,引得静谧的急诊厅里的人都对他投去不满的眼光,他觉得下体硬得发痛,甚至不去考虑把他插她说成是打针算多么滑稽的比喻——哪里有那么粗的针头。深吸一口气后才重新蹲下身,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他脸色涨红如在发情的小羊,道,“我去买粥,你乖乖坐好。”
“哦,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她的注意力又被吊瓶里滴答飞溅的药液吸引,像看什么都新奇的孩子一样抬头看着一圈圈涟漪,小腿虚酸也在活泼泼地晃荡。
发烧让顾星颉胃口变得奇差,舌面总带着股苦味散不掉,以至于拔掉针头的时候,手里的粥还剩了大半。陆颃之问还想吃什么一道买回去,她只摇头,说话依旧有着微烧时的糊涂,“不要,我要回家。”伸出手主动放进他手里,“快带我回家。”
陆颃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克制住在出租车上吻她的,甚至刻意紧贴着车窗去坐,心说今晚定不会与病号做爱,就算她再怎么勾自己。
顾星颉几次要抱都被躲开,屡试屡败让她好委屈,就缩到另一边将头贴到玻璃上,呜呜假哭,“你怎么不抱我,你不是一直很爱抱我吗。”
连司机在前座都不忍卒闻,好心为这对像是闹别扭的情侣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