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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为他口交。
那些羞耻的回忆猛地涌上来,她迅速地缩小了照片,手指颤抖地发出新消息: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人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傲慢:这和你没关系,我只有这个,但也足够让陆颃之名声坏透了。
至于你呢,你以为背对着镜头就能全身而退吗,我觉得你也该做点什么为露出正脸的陆颃之赔罪吧——一个个黑字块快要冒出火来,顾星颉打字的手都变得冰凉:你想我做什么。
那人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你只要和他分手我就删掉这张底片,放心,我没有什么复件哦。
语气轻快地好像掌握的只是最寻常的班级集体照一样。
可陆颃之重要的保送资格都被取消,她这个出镜人还趁机得利。顾星颉突然心里无比释然,甚至有些想要冷笑,恢复了常有的冷静,删掉照片又能证明什么呢,要么不做,要么就会留下痕迹,而且——
她缓缓打下这行话:你知道举报的结果够严重了,更何况,我可从没说是在和他谈恋爱。
是了,他们只是性欲纠缠的一对共犯,如果非要再贴上早恋的标签,那她和他何其无辜。
她抚摸了一下那张主宰她小半命运的协议书,“A大”的烫金校徽此时离她前所未有的近,下一秒却被她这个虔诚的朝圣者亲手撕裂,轻飘飘丢进了垃圾桶,不知道会被运输到哪个填埋地,变成最深最暗的秘密。
陆颃之又是第一个从考场出来,对目光赞赏的监考老师飞快地投了一个礼貌的笑,就急急忙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想把自己又结束一门的好消息告诉顾星颉,或者是他只想和顾星颉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可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他那些温存的绮念也就被迫打断。他奇怪地蹙眉,不知道这个极少联系的伯父为什么会主动找他,摁下接听键,“喂,伯父好。”
那边的声音有些头痛的样子,更多却是凝冷,带着政府当权者特有的不近人情,“颃之,你都在外面胡来着做了些什么。”
“嗯……嗯?”他边走边听电话里的伯父讲话,初夏的光影投射在他年轻的脸上,分割出奇异的阴影和光斑,陆颃之慢慢下楼,脸色变得出奇阴冷,“哦,好,不过,您应该知道是谁吧?”
一个转角,他终于走出了A大的教学楼,整个人站在阳光下,他看看天边,脸重新被照出了明亮的笑容,“没事啊,那就给她吧。”脚步重新变得轻快。
假孕妄想[预警]
各大高校对苑庆的保送结果榜张贴在校宣传栏上,就算再怎么拙雅典蕴如苑庆,也不能免俗地铺了一张洒金红纸来记录这件喜事。
宣传栏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但诧异的“诶怎么会”“陆颃之不去A大了吗”“不会是打算出国吧”这类讨论压过了该有的艳羡声,让那些同样保送到了其他好学校的人的存在就显得微微尴尬。
纪嘉芙拉着顾星颉的手挤到最前面去看,看到A大那一栏在最顶上,突兀的空荡荡一个小格子,怪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刺目。
“啊?陆颃之呢!”纪嘉芙发出半惊奇半叹惋的轻叫,回身拉住这就想走的顾星颉,“不是有一个A大的名额吗,他不去的话,怎么不是星颉你?”
顾星颉摇摇头小声道,“不清楚。”不管纪嘉芙再在身后如何追问,只抿紧了嘴穿过人堆,因拥挤的高中生走得艰难。心说,怎么就一定会是我呢。
她终于挤出来,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看见陆颃之站在人群外,身姿匀亭清颀,笑得深隽。
初夏的风吹得他的校服飘起一角,好像是让人想去追赶崇拜的旗帜,可他在这就停下来等她。
“有没有戴上?”说得第一句却还是这样暧昧恶劣的话,可怎么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顾星颉觉得她是疯了才会在高考二十五天前选择逃课,和陆颃之跑回他家做爱。
两个人在地铁上一句话都没有讲,甚至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只听到呼啸的风不断撞击自己的耳膜,还有咚咚,咚咚的心跳。
他们这样沉默了一路,直到等电梯上升时陆颃之才难以察觉地“啧”了一声,从1到14好像是一段漫长的山路难以逾越,封闭的电梯空间里就只剩下渐渐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谁的。
指纹锁“滴”地响起那一刻陆颃之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却没意识到自己解锁时手指都难得发颤,门摔上的时候世界就整个乱套,被情欲浸染得整个颠倒,温度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