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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宋月稚对他现如今这幅不冷不淡的模样定是因为埋怨自己,若不是真的在乎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明明自小他们一同长大,她与他的情分那么深厚。
他乘热打铁道:“如今你父亲回归,又因为假太子之事,京中关于你的那些流言蜚语弥散了个干净,这时你与我成婚便是锦上添花,往后你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了,月稚我......”
他话还未说完,宋月稚便狠狠一推,她几乎气的发笑,“殿下怕不是失心疯!”
被他抓过的那节手腕仿佛被蚁虫叮食,又痒又脏,几乎要让宋月稚怀疑自己自己过敏了。
她从不知道,原来让一个不熟悉的人触碰是这样难受。
她忍住想洗手的冲动,顺了一口气,“臣女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声有任何不妥,往日如何现在依是如何,不需要殿下操心,再说臣女又不是家中无人,亲事还轮不到您操心。”
刚刚是为她提了一口气,这下众人都快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她今日这话显然就是在堂而皇之的拒绝江虔文,说三皇子自作多情。
江虔文这下脸色就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张温润的俊脸上如今黑的简直黑的滴墨。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步,就连在众人面前放言要迎娶她都说了出来,她为何还是这般?
江虔文咬紧了牙,语气已然有些低沉,显然极为不悦,“宋月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月稚也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臣女不用您的施舍,外头名声再烂,臣女也不会嫁不出去。”
她权当江虔文是为了重塑自己的声誉,但她与他最好还是形同陌路,不必要的纠葛万一糟了外面闲话,才是最糟心的。
毕竟自己自觉已有了归宿,自己可以不在意,但那人总在意的。
江虔文语气愈发尖锐了,“你以为谁会娶你?”
她以为名声澄清了便能招得旁人欢喜了吗?树大招风,谁敢趟国公府的浑水?
再说,只要他放言出去,谁敢与他争抢?不要命了。
宋月稚只觉平日那般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一个人,现如今说的话这般让人生厌,她按下内心强烈的不适,又福了福身。
“殿下担忧过多,臣女告退了。”
第60章 争辩 这便是状元郎了?
眼看着人越走越远, 底下的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都觉得国公小姐怎么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回来仿佛变了性子。
往日她从不从这般下三殿下的面子啊……
那尊贵的人站在原地许久, 拳头握的作响, 最后声音让人心头凛然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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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肃穆的气氛随着圣上一句不咸不淡却又威慑力十足的话结束,众位官员总算松了一口气。
宋温游倒是不紧不慢的接过内侍送来的的茶水, 浇灌了干涩的嗓子。
龙椅上的那位见他这幅睥睨的姿态, 嗤了一声,“老家伙,你倒是不客气。”
“臣待陛下之忠,就是这御赐的是毒药,也眼睛不眨的喝下去。”
圣上乐了, 但表面还是那副让人不敢喘大气的神情。
谈不上新帝, 但谁人不知,不过十余年, 这位新朝皇帝重整了整个朝堂, 连根拔起大楚最腐朽的世家蛀虫,现如今手握大权,在场除了荣国公怕是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外边, 估计只有皇后了。
都说帝王忌惮权臣, 但宋温游也是个奇人,他膝下仅有一女, 又和庶妹断绝了关系,子嗣凋零的连圣上都担心他后继无人,要为他做媒。
可这人偏生宠极了独女,从休了刻薄女儿的沈氏之后,他怎么也不肯应。
就是如此, 陛下才从不忌惮他,老死灯灭,他就是顶天的才能,权倾朝野,可若是后继无人也只是独木难支,除非,女婿得体。
荣国公一口喝下,还有闲空赞叹,“味道不错。”
这便是话都说完了,庆功宴定在三日后,这时候遣散才是,几位内阁大臣躬身要退,他们目光落在还在回味品鉴的荣国公身上,皆有些不确定要不要先离场。
宋温游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指了指茶杯,问道:“这壶茶合我胃口,几位大人要不要尝尝?”
几位大臣连连摆手,这可是圣上赏给你喝的,我们不要命了才和你扯皮笑脸。
这下有眼力见的都告退了,只留着宋温游还在喝茶。
圣上看似没有催促的意思,懒懒的吩咐旁边太监,“待会国公爷回去,给他带着些吧。”
“是陛下。”
“不用不用。”宋温游擦了擦鼻子,笑着道:“我就喝着一盏茶的功夫。”
圣上没搭理他,盘着手中圆润的核桃,目光却透露着一丝看不清的情绪,让人觉得他仿佛高踞在苍穹,如刀割似的将面前的人看的透彻。
宋温游一走三年,这三年变化太多,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