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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似乎是实在是冻的受不住了,昨天夜里偷偷摸摸的去见了一个人。”
    宋月稚不想听旁的,直言道:“过程就免了,是谁?”
    童夕心跳略快,“那人是宣平伯爵府的人,就是老爷曾经的继室一家。”
    第52章 面具   我中你的计也行
    宣平伯爵府?
    宋月稚低眉, 听着玲可絮语,“老爷当时确实是气的休了她,但她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那事, 不被扒皮抽经都是便宜她了, 居然暗藏了那等恶毒的心思?”
    这事还得从小姐幼年刚回京城那时候说起,那时候夫人在路上出了事故, 老爷有心照顾小姐, 但那时新朝才建,圣上正值用人之际,再加上老爷正值壮年,发妻正亡又无小妾,瞬息就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热的金龟婿。
    他无婚配, 又生了赫赫之功, 容貌更是英俊。不仅是世家小姐们的念想,也成了圣上有利的筹码。
    当时国公爷也是希望有个主母能照顾生了大病的宋月稚, 就应了圣上的圣旨娶了宣平伯爵府的嫡女沈氏。
    可他并不知道, 那新夫人前人后是两幅面孔,时不时克扣宋月稚的吃食,又使唤府里的下人轻贱她。
    铃可还记得, 那时候也是雪天, 宋月稚一个人溜出了国公府,她骨瘦如柴, 却拖着身子往城外走了两里地,等老爷找到她的时候,小姑娘脸上冻的发紫。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冷,只是重复着说——我想回家。
    京都不是她的家,自己的父亲也有了新的夫人, 而她的母亲还在溱安长眠。她的思念平静又执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征了神。
    之后,国公爷在祠堂独坐了一宿,沉重的大门开启,他发丝附满霜雪,像是老了十岁。
    所有人劝他忍下来,这是圣上赐的婚约,宣平伯爵府是圣上制衡世家的关键点,万不能撕破脸。
    可任凭旁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他未曾洗漱径直入宫到了圣上面前,决然深沉的跪在殿前。
    圣上知他心意已决,决定后退一步,谁知他说的是——休妻。
    休书一封,以最羞辱人的方式弃恶毒之妻。
    他甚至说卸下头顶的乌纱帽,不要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只愿归家永远陪伴亡妻。
    哪怕他说的是和离圣上都不会那么暴怒,当即就斥人打了荣国公五十大板,当时他是被人抬回了国公府,整个人近乎血肉模糊。
    可偏是经此一闹,沈氏苛待先夫人嫡女的名声传扬在外,宣平伯爵府更是被冠上教女不严,家风不正的名号。
    更何况荣国公是个硬骨头,就是被强压也绝不低头。
    之后一拖再拖,圣上终于还是拗不过点了头,终于沈氏拿着休书回了娘家。
    铃可还记得,那时候沈氏似乎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上了轿子后还探出头来对宋月稚笑。
    格外渗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咬着不放。”
    确实,距离那事已经过了十余年,当年沈氏那么恨宋月稚都没有出手,过了这么久反而愈发深厚了?
    宋月稚沉思了一会,道:“沈氏疯了。”
    沈氏回去后便痴痴傻傻没有再嫁,嫁不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有个十分宠爱她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宣平伯,他不愿意让妹妹在外受人冷眼,向来都是亲自照料。
    但宣平伯为人中庸,且宋月稚离京时便听闻他重病缠身,一应事物皆由伯爵世子沈逆把持。
    宋月稚也算不得太意外,京都与她有矛盾的人多得是,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唯有她舅母家和伯爵府一家是真仇真恨。
    一个是被她扫地出门断绝关系,一个是被她毁了声誉沦为笑柄。
    她当时便有几分猜测是伯爵府,只是没证据无法下定论。
    铃可有些气,“疯了还有个脑瘫哥哥照顾呢,难兄难妹,倒显得我们是恶人了。”
    当年若不是沈氏苛待她们家姑娘,何至于此?
    不就是看不起宋月稚母亲的出身,觉得她是个无关紧要的拖油瓶么?
    “姑娘,咱们要不要和皇后娘娘说?”
    既然抓到了把柄,那就应该赶紧把人惩治了。
    可宋月稚却沉默了片刻,接着微微叹息,模糊道:“到了京都再说吧。”
    现下也没什么铁证。
    她脑里浮现两兄妹的脸,“就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那人若是放手,她便当做没发生过。
    沈逆吗?沈逆也有个妹妹,两人是一母同胞。
    铃可忽然住嘴,说起来那时候沈家两兄妹还照顾过宋月稚,只不过后来得知了仇恨,成了陌路。
    童夕抓住了重点,问:“怎么看?”
    —
    初五,城北。
    真如江汶琛所说,不过刚开始没多久,城北便是一片繁荣之景,人流不亚于往日清莺坊鼎盛之时,才行几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