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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怕。
怕自己目的不纯,怕让他生了麻烦。
可话说完,场面闪忽然静了下来,男人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神情略显复杂的看她,声音略有些不自然,“我这样说,你高兴?”
他自知言行不当,那日到了清莺坊本也没想与旁人起什么冲突,本意让那只扰人的苍蝇闭上嘴,却没想他却拿乔宋月稚和他的关系。
他最听不过旁人说她的是非,想着自己当做踏板遭人诟病没什么大事,便说出口了。
事后仔细想想,实为不妥。
但她说:“嗯,高兴。”
他帮着她,她当然高兴了。
她弯唇浅浅的笑,眼角有些泛红。
垂下的青丝柔若长羽,细碎的柔光晕了些浅薄的光晕,江汶琛忽然撇开视线,望像手指尖的一道伤疤。
这是取那花时,被尖锐的棱角所刺。
他声音不露情绪,“我去帮你煎药。”
“不用麻烦公子了,我一会就走。”宋月稚赶忙拉他衣袖,她到这来本就有些无厘头,再不想麻烦他了。
江汶琛道:“风雪太大,等会吧。”
“絮姨不让我出来太久,不要紧的,待会公子借我件衣裳就好。”
她来这一趟本就有些出格,万不敢再耽搁。
屋外的风雪声不算太大,宋月稚只当他担心自己,想着待会让童南走慢点便是。
没曾想那人略一侧目,轻叹气。
他道:“待会走吧,好不好?”
——
絮姨和那几个丫头不是都觉得自己与江汶琛有那么一丢丢的干系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装傻充愣应当不会被盘问。
至于为什么答应了下来,宋月稚只当是自己不太会拒绝旁人,吃着端来的蜜饯果子靠在床头。
但至于他为什么要留她......
宋月稚耳尖微动,才发觉屋外的风雪已停下。
“想什么?”一旁的人刚回来,见她出神,微微笑了笑。
他适才去屋外煎药去了,宋月稚恍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想法留存于心,她不动声色的眨眼后,往嘴里塞了一瓣蜜橘。
“想你我的关系。”宋月稚一边嚼一边道:“外头这般谣传,总有些不好。”
熟练的拨开一个杏仁,他放入她手心,扬起眼角,“有什么不好。”
自然是于你我名声不好。
宋月稚不知他是不是真不清楚其中利害,但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被他指尖的微寒激起一层酥麻,很快转移注意道:“公子倒是不介意。”
江汶琛见她缩回的手,低垂了眼皮,“我高攀了。”
他那日在清莺坊门前说的话,也是如此。
宋月稚反驳道:“若算出身户籍,我半身契出自花楼,公子斯文读书之人,怎能算作你高攀,要攀也是我攀。”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我一节寒门,自小便露宿在外居无定所,不能同小姐比较。”
“你谈吐气质俱佳,又有计策胸怀在身,才到溱安便赢得才子头衔,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今你我对坐于此,有何不妥?”
她现在是宋晚,可不就是与他差不多。
宋月稚心间微异,若是等父亲归来离开溱安,她还是宋晚吗?
“妥。”江汶琛认真回答她,“你我之间,如此甚妥。”
传言也是。
第44章 私会? 要为她赎身
“不妥!”
宋月稚很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反驳道:“这怎么能妥呢?”
不是,前提是两人是否把持得住流言蜚语,怎么谈到两人门第是否匹配上了?
这话扯的太远, 且这意思怎么有点谈婚论嫁的感觉。
江汶琛笑着问, “旁人所说,你往日不是最不在意的么?”
“这怎能一概而论。”宋月稚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她大了眼睛, “我自己也就罢了,这于你而言又没有什么好处.......”
旁的她不去想,如今这满秦安的谣传散的人尽皆知,就是他们不介意,那身边的人不也会揪着不放么?更何况还会影响到将来。
这不是小打小闹, 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那人嘴边的笑意丝毫未减, 眼睫的星光璀璨。
他声音很轻,“有好处的。”
—
等到封絮杀来的时候宋月稚都没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受了人一顿批以后抬起迷茫的双眸。
“絮姨.......”
“你还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呢?整日要我操心要我照顾, 还不乖些,非要气我是吧?”
宋月稚重重的咳了一声,赶忙扯她的袖子, “我知道在外边呆久了, 正打算回去呢!”
“什么外边呆久了,我让你.......”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