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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娘子,我这等人怎会认得,怕是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才子’,才知道其中腌臜吧。”
听完他这通阴阳怪气的言论,里边一阵沉默。
何礼以为他们被自己的话说动了几分,也不禁想到,这些人赏识江汶琛,怕是根本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做派。
那么这次来见他,便是给予他的一个机会。
“宋晚我知道。”想到这,他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夸大了些,“听竹居的头牌啊,前些日子参加听竹居舞宴谁人不知,那就是个淫.窟!”
那与其搭上关系的江汶琛,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话说到他这样清晰,这些大人怕是要好好斟酌一番,这样的‘人才’,到底有几分价值?
很快,里边传来一道声音,充斥着几分说不出的不耐,“哪来的傻子,给我丢出去。”
命令刚传达下来,四周便出现了几个大汉,架着他的手要将人抬出去。
“放手,放手,我爹是正九品主簿,我结识广交,我还认识白添!”
何礼眼看着自己要被抬出去,平日他在众人面前何等风光,要是这样被驱赶,那往后还有何脸面在溱安。
“白添?”
“就是通判大人看好的那个孝廉?”
里边的人窃窃私语了几句,接着轻轻挥手,还是将人丢到了门口不再多做处理。
何礼灰头土脸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但他不蠢,隐约能清楚这些人为什么护着那花楼的人。
这次帮扶难民的善举,是听竹居占了些名声。
这些官员明摆着不想过河拆桥,怕惹人诟病。
“何公子,咱们喝酒去吧?”
有人正好碰见了他,本是高兴的,但见他脸上黑的几乎能滴墨,只好讨好的打了个照面。
何礼将咬碎的牙往肚里咽。
他自暴自弃道:“喝。”
—
两人没有进酒楼,而是因为那双鞋实在是太难走路,加上袜子也沾了雪水有些湿,反而在马车上等着。
总不能到了里边闹了笑话。
江汶琛自然道:“我去帮小姐买来吧。”
宋月稚白净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些,她捏紧腰间红珠,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铃可。
铃可便笑嘻嘻的对他说:“公子知道我们家姑娘的尺寸吗?”
这去铺子里买,要的还是个姑娘家的绣鞋,又不是她身边没人了,怎么要个大男人拿着她的尺码去买那私密物品呢。
江汶琛忽觉不妥,点首道:“好,那麻烦你了。”
铃可又觉不对,“我照顾我家姑娘是理所应当的。”
喧宾夺主了不是?
宋月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快去吧,冷。”
铃可这嬉笑着才离开。
为了避免气氛生冷,宋月稚很快道:“其实不必要非要买新的,我进去坚持片刻,就回濯院了。”
可里面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啊,傻姑娘。
江汶琛没有说实情,而是胡诌了个旁的理由,“我怕你冷。”
宋月稚赶忙道:“我骗她的,真的不冷。”
就是铃可太能生事了,怕再被她调侃两句,宋月稚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这才编个理由将她支开。
江汶琛抬眸轻飘飘的看她,坚持道:“冷的。”
你又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冷不冷?
宋月稚正气鼓鼓的要反驳,忽觉左脚像是被一根小针刺到,带来钻心刺骨的麻意。
她感受到他双眸里的笑意,一屈膝将脚收了回来。
就好像小仓鼠护食似的,但这次护的是自己的脚。
可这般做贼心虚的行为,反倒将自己的心思表露的太过明显。
于是那人就真笑了一声。
他说:“莫约是我的手太热了。”
第39章 试探 信她
鞋子是成衣店购置的靴子, 当铃可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宋月稚似有所感的察觉到身上凝了一道视线。
都不用看她就知道那人的神情是什么样的,她佯装无意, 坚决这次不受他的调笑。
好在那人也没再打趣她了, 待她入了马车内将鞋袜穿好都没有吱声。
终于穿戴整齐后便撩起帘子出来,江汶琛也没再提, 而是对她道:“倒是不急着进去。”
“为何?”
她原本就因为途径听竹居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时候更是在门口有了绊子,磨蹭了大半响,那青盏的老板不来催都是让他带着气的。
“人多太吵。”江汶琛往里看了一眼,“我想着小姐不愿将美名四散,便是怕惹得麻烦, 何必来沾惹荤腥。”
不是说是个私宴么?
宋月稚即刻听懂了他的意思, 刚才那些人她也算认识,那若是如他所说, 既然不是来吃饭的, 便是被请到这场‘鸿门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