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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样,对外传言是为了增加观内香火。
    可惜,他们不领情。
    宋月稚却忽然睁大眼道:“公子还有做不成的事,真是新奇。”
    江汶琛似是有些无奈:“我不是神仙。”
    “所以才更接地气。”宋月稚撑着下巴,精致的小脸露出微笑,“更亲切。”
    —
    雨停了,宋月稚便离开了道观,坐在马车上,她回想着适才的一桩桩一件件,突然吩咐铃可。
    “我记得楼里常有人谈起想要些辟邪的东西,改日你征集她们,我们问道长一道求些。”
    道观也需要营生,宋月稚此举就是在帮他们宣传些路子。
    铃可很快明白,应了下来。
    “姑娘对江公子这般好啊。”她似是旁敲侧击。
    宋月稚心胸坦荡,“朋友之间,帮帮忙是应该的。”
    铃可还想说,就见她们家姑娘拿起置放在马车上的一本话本,闲看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姑娘年纪不小了,虽说家境贫寒,但江公子的人品她是看在眼里的,又相貌端正俊美,在这世道里,便是十分难得。
    旁的她不去想,就是两人这站在一块,她都觉得是顶天的相配。
    宋月稚虽然捏着话本,但心思全不在里头。
    原因不是她与江汶琛的关系,是因为要具体要帮助难民的方法。
    江汶琛给她指了一条路,就是新上任的几位官员,而且如他所说,这些人不出意外,肯定都是为了战后的打算而来。
    那这些难民,一定是他们准备对付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用自己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说话,量会很重。
    但在京都现在应当除了皇后他们,没有人知道自己离开了,真正见过她真容的人也不是很多。
    当然自己可以暴露,也有方法让他们相信。
    但宋月稚细细思考之后,却不打算这么做。
    她在溱安的身份,就是一座花楼的艺娘,她不想多生事端,也没有必要这般邀功。
    途径城北难民营,忽然传来了细碎的歌声,宋月稚放下手中的话本,微微抬起眼皮。
    “小花窗外亮,
    温室成枯草,
    北寒高台上,
    人儿多跌荡,
    飘落十余载,
    问余饥饱肠,
    足安一室方,
    木桌油脂光。”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绝,稚嫩,但每一个字都听得人心尖发涩,像是伴随着十三州吹来的风沙尘土,倾诉着幻想与悲凉。
    宋月稚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心人,也很少寄予陌生人同情。这时候却想起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明明处境那么艰难,最后还是把糖给了她。
    很善良,也很无辜。
    她记得很清楚。
    “这歌的语调听着耳熟。”铃可左右想了想,“好像听傅桥她们哼过几声。”
    听竹居的人大多都来自十三州,这些天难民入城,她们在路上碰见有时也会施与些钱银,但人太多了,数不尽的难民到这来,还不止溱安。
    也许是缘分,宋月稚来的路上第一个碰到的就是他们,到了这来也阴差阳错的与她们有了羁绊。
    “我知道。”宋月稚说:“我问过如如,她说是十三州里一个艺娘写的,当时祸州之乱开始,她所在的花楼也不能幸免,但她将几个孩童藏了起来,临死前写下的曲谱,后来才传唱开。”
    铃可内心微颤,捏紧了衣裙。
    她说:“太可怜了。”
    “同情没有用。”歌声原来越远,但宋月稚的声音却越来越坚定,“要帮他们。”
    第30章 宴席   是为我而来?
    溱安给新上任官员接风洗尘的第一日, 宋月稚便早早到了听竹居,她前后检查艺娘们的装束仪表。
    傅桥在旁边说:“这次筵席定在城东的一家私人宅子里,到场的除了本地的官户人家, 还有不少当地商行的老板, 书香权贵。”
    铃可不禁问,“官府不是最看不上商贾之人了么?”
    “这次不一样。”傅桥给她解释, “十三州爆发祸州之乱的时候, 就是这群人出的力,尤其是青盏,府衙再怎么样万没有过了河拆桥的道理。”
    宋月稚上前给她整理领口,她凝着眸子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傅桥忍不住问,“小姐, 我怎么瞧你有些严肃。”
    小姑娘手上动作一停, 忽然抬眸,半响后道:“不过是第一次主持这种场面, 有些紧张。”
    “那不是。”铃可笑出声, “往日小姐在京都,多大的场合都能把派头端正了,哪里怕这些。”
    宋月稚摇首, 没说话了。
    ——
    出门时, 宋月稚便看到不远处一高一矮两个流人影。
    她脚步微顿,那些人并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