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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庭广之下,公然把人带走也不是上策。”
他手脚干净利落,且行事并未与她对立,宋月稚这才放下手上的刀,走进了些,“还是离远些吧,会牵连上公子的。”
“牵连说不上。”
眼前的少女还是那副纯净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适才的事变得有一点狼狈。
他笑了声,“只是恰巧在里面听见小姐的一番话,生出几分不忍来。”
宋月稚疑惑的看向他。
“你这般气势汹汹的要行这事,是孤注一掷,受奸人迫害,到头来还得受旁人指指点点,小生想着便气上心头,不能置之不理。”
他慷慨陈词,但每一个字都有些古怪的俏皮,宋月稚便没有信,依旧是那么直接的盯着他看。
这个人长得很好看,但以往艿绣便告诉过她,越是长得好看的人,越是会说漂亮话骗人。
江汶琛见她不信,只好泄下气来,“那日你帮了我的忙,有借有还。”
宋月稚微微一怔,又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才想到是在客栈帮他摆平几个绑匪的事。
正默着,外边却传来问候的声音,这里是私人的雅阁,外边的人不好进来,但他们都听到了王主事喊的那句‘杀人了’。
这不是小事。
宋月稚低头看向晕倒了的王主事,向江汶琛福了福身,“人我就带走了,公子若是相帮我就佯装不知,其他我来承担就好。”
可他却挡在了她的面前,摇首道:“现在带人出去定会被盘问。”
“无事。”
不过就是被旁人骂几句而已,将王主事带走再和子郁换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更好的法子。”
宋月稚抬首有些不解,江汶琛却侧目将目光落在那一旁的女子身上,那是听竹居的艺娘,适才一声不吭的站在这,就是让宋月稚都有些忽略了。
外边的人却还在呼喊,“出了什么事,王主事可还好?”
“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进来了!”
“来人啊!”
江汶琛朝那女子轻轻颔首道:“这位小姐不方便露面,不知娘子能否出去解释一趟。”
那女子眼睛里透着些微清冷,半响后她放下胡琴,静静的朝着宋月稚看了一眼,再是慢悠悠的朝外边去了。
只听屏风外那清雅悦耳的声音传来。
“王主事适才发了癔症,一时间胡言乱语冲撞了各位,现在正歇息着不便见各位,还请多多担待。”
“癔症?”
“大白天的怎么会那么鬼叫,我倒真以为是那小娘子要杀人了。”
“你酒吃多了吧,谁疯了才当众杀人。”
他们轮了几句,听竹居自己的人出来佐证,自然也没什么好瞧热闹了的。
待人散去后,女子才转身回了阁内。
“多谢。”江汶琛对她道。
那女子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他,半响后低了头一言不发。
接着他转过身对宋月稚道:“我们走吧。”
过了好半响,宋月稚才冒出一句,“去哪?”
“去救你要救的人。”
宋月稚又问,“你怎么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江汶琛轻笑,侧目去看那女子,“她知道。”
——
两人正大光明的从雅阁内出来,宋月稚满肚子的疑问,但一时间却不知道问什么。
反倒是江汶琛自己开了口解释,“听竹居压榨半身契的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姐可查过,去你栖息之所那位长颂娘子的死因?”
“自杀。”
“说是自杀也算,但更多的是这些人逼迫所致。”江汶琛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顶幂篱,递给她,“戴着吧,被人瞧见不好。”
宋月稚一征,他另外两个是从都在雅阁里等着,这时候两人并肩而行,又是一男一女,确实会遭人诟病。
她慢一拍的接过,心底有些奇怪的情绪。
江汶琛见她乖乖戴好,又隔着一层白纱仰视他道:“我知她身上有些旧伤。”
“可不止她一人有。”江汶琛移开视线,道:“这里的艺娘大多身上都带着伤,皆为殴打所致。”
适才那女子之所以愿意帮宋月稚一把,便是因为她在外边说的那番话,再者是对王主事的恨意使然。
宋月稚忽觉心尖似乎被针扎了一下,这里的艺娘都是这样过的么。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艺娘,被人逼迫至自杀这种境地,那谋划此事的听竹居,又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但她帮了我,往后若是王主事记起来......”
等王主事醒了,该是要怎么折磨她?
宋月稚微微皱了眉,拿不到身契,就是想帮她都难。
江汶琛虽看不见她愁苦的表情,但大体能想象到她将精致的五官拧在一块的模样了。
他心软了软,又对她道:“说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