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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决定送封信给皇后娘娘,让她帮忙把那些洪水猛兽封在京都。
等审问出来再将这些人送回京呈上公堂,不然真当她好欺负的不是?
等把信递送给童夕后,宋月稚见她神色隐晦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里,便问了一声。
童夕捏紧手上的信,道:“姑娘将自己的衣物送于男子了?”
说起这个,宋月稚咳了一声,略显不自然的说道:“那位公子帮了我的忙,再说他是为了我们才那样,御寒之物而已。”
“可那是贴身的物件。”童夕不认同的看她,“若是往后他拿那物出去谣传姑娘的名声呢,就算他正人君子不那么做,但若是被旁人认出来,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当初就该让她留在京都的。
宋月稚想捂住耳朵,她有些窘迫的答,“也不是只我一个,玲可也给了去了。再说......再说那位公子连姓名都不肯透露,也是个怕缠上事的,我估计他连那衣服都不会送来!”
话刚说完,铃可便着急忙慌的进了门来,忙叫道:“姑娘,清莺坊那边来传话说有人报了姑娘的名,说是将洗干净的衣服送还,那位公子还言......”
说到这她顿了一顿。
宋月稚心尖一跳,都不敢转头去看童夕,只听旁边的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还言什么?”
铃可语调都变得奇怪了,“说是想见见姑娘。”
场面上瞬间寂静了。
为了避免再和童夕对峙,宋月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柔弱无力道:“想是昨日没穿衣裳冻着了,我……我先回去歇息,你让人去好好招待那位公子,再多表些谢意,万不可怠慢。”
“哎姑娘!”
说罢宋月稚已经拉着铃可往里走了,她脚步好似生了风,背影居然看出了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玲可被拉着走了,童夕无奈,只好认命去了清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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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莺坊
坐在雅阁内的人朝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看去,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四周琴声悠悠,高阁内一位娘子清嗓唱着小调,很是悦耳动听。
赵趁啧啧称奇,“清莺坊真是名不虚传,这曲子也太妙了些,真想坐着听一下午,再闲谈游戏,我以前还奇怪那些个酸臭书生为什么老喜欢来这,可真当是仙境。”
“仙境不仙境不知道,刚刚可是瞧着外头有人闹事,大场子还有人砸呢。”
来的时候就见外头在吵,聚了好些人,要不是他们此行有目的,倒是想凑凑热闹。
“同行相争,未免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江汶琛摆了摆手不想再谈这些,清莺坊的是非可不干他的事,他将短刀别在腰间,又去拿那桌上的酒盏,隔壁的人闲谈正欢,见他们几个单独坐着,便有人上来攀谈。
“我见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才来溱安的吧?”那人着一身青布衫,笑眯眯的自我介绍说:“鄙人许材,栋梁之材的材。”
“江汶琛。”江汶琛直言不讳报上名,回笑着,“许举人家的才子,早有耳闻。”
没想着居然认得,许材挠头不好意思道:“什么才子,都是......都是外边乱传的。”
“能这么简单传出好名声,也是真材实料不是?”
许材听着心里好受的很,一拍桌子,放言道:“哎,这顿酒我请了,全当交江兄这个朋友!”
江汶琛朝他竖大拇指。
“许材快来,咱们这对联到你了,可不许赖啊!”
听有人来唤,许材喝了一口酒,临走前道:“过几日听竹居有个舞宴,这是名帖,可一定要来啊,我保证那的姑娘,比起这里火辣多了!”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这是什么话?去的难不成是青楼?”赵趁觉得不太对劲,听竹居这名也不像那种卖皮肉生意的地方。
看着人走远了,江汶琛才答他,“那些把艺娘和妓子打成一党的人就是这么来的。”
这行里边,不少人眼馋那些个权贵,忘了本分沦为妓子,这事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公子,咱们还去不?”
“去啊。”江汶琛轻笑,“为什么不去,免费的吃喝,不去岂不是可惜?”
常疏辞忍不住一嗤,“咱们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家公子自然到处蹭吃蹭喝。”
江汶琛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再勾唇戏谑道:“那常公子自己的那份,自己掏腰包出吧。”
话说到这,高阁上的歌声停止,场面寂静下来,身着水蓝的女子一步步走了下来,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径直朝三人走来。
“宋小姐身体抱恙,怕是不能来见公子了,您在清莺坊的花销不记在账上,她传话说很感谢您。”
话说完,人行了行礼便转首走了。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便让不少人投来嫉妒的目光,那可是清莺坊的头牌——弦琼娘子柳夜夜。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面孔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