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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为何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清澈的眼底,像是一汪透彻干净的泉水,耳上坠下的银蝴蝶耳坠反晕一层润色的光,落在眼底却并不刺眼。
    初下马车,客栈外余晖下,一句轻快灵动的话在他脑海里浮现,是很清脆动听的声音,像她的眼睛一样干净诚挚。
    他唇角微扬却没有回答,转身跟着店小二离去。
    第9章 看雪   她们家姑娘又在做好事不留名了……
    夜间刚吃完晚膳,宋月稚便窝在小榻上捧着一碗糖水翻阅话本子,虽只有一间房,但地方倒还算宽敞。
    童南是怎么都不愿意和宋月稚一间房的,他带着马夫借了木炭被褥到外面马车上歇息一晚上,铃可和童夕就被宋月稚命令着呆在客栈歇息。
    宋月稚轻轻看的有些入迷,旁边的铃可刚进了门,便听见童夕叫了她一声:“姑娘,糖水冷了。”
    宋月稚一征,再是鼓着腮帮子一口气喝完了,活像是喝药似的。
    她问铃可道:“东西送去了?”
    “嗯。”铃可也是刚刚回来,她关上门三两步走上前,“那位公子的手下叫常疏辞,得了姑娘的礼再三推辞,但最后还是拗不过道了好几声谢。”
    宋月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继续翻看话本子,两人开始收拾床铺等物件,她却是心如止水自得其乐。
    须臾后,花窗被轻轻拍打,童夕便走过去打开一道缝隙,一番动作后将纸条递给宋月稚。
    她轻轻接过,一边边展开一边对她说:“汤婆子在那边。”
    童夕低头看向自己起了红色冻疮的手,她冬日总是爱起这些,什么药膏都不顶用,总是受不了冻。听闻宋月稚的话,她应了一声便走过去轻轻拿起捂手。
    “是老爷的信吗?”玲可亮着眼问。
    “是皇后娘娘的。”宋月稚轻轻搁置在一旁,又叫她取笔墨去书写新信。
    “居然不叫信客......”童夕有些奇怪。
    这种秘密的传信方式怎么用到她们姑娘身上了?这些天她们也有些担心,那城门领虽说是得了老爷的恩惠没有为难她们,但难免怕皇后娘娘怪罪,把她们再抓回来。
    “皇后娘娘不想让旁人知道我出了城。”宋月稚弯唇浅笑,“她叫我旅途顺遂,派了人在四周保护。”
    两人一惊,皇后居然一点都不怪罪,反而叫人护着小姐,怪不得这一路上除了后头跟着的商队,土匪山贼倒是一个没见着。
    再看她们家小姐笑盈盈的模样,怕这事是真的,宋月稚写了一张纸的话,再叫铃可去回信。
    只见宋月稚拿起那封信,小声喃喃道:“字真好看。”
    童夕心里都忍不住露出些笑意,小姐算是从小被皇后带大的,那是不断的捧着护着,对皇后的依恋不亚于席妈妈。
    宋月稚正欣赏着笔力苍劲的字,忽然小巧的眉头皱了皱,“那些人是如何得知我出京?”
    她从京城出来不久那些商队就跟着来了,她走的日头早,且低调的很,连邻里都没惊动,若是皇后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就不会有人知晓。
    想必是早就在那盯着的,宋月稚思索了一会,觉得除了她那姑母家这般无聊,还真想不到旁人。
    铃可似乎也是想到了,她也烦得很,“听说溱安也是老妖婆的根子。”
    宋月稚的姑母与她父亲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尚书夫人的母家从前是溱安的书香门第,而宋月稚的祖母向来慈善,也不排斥这个偏房庶女,给她找了好人家常年接济。
    之前宋月稚一直顺着她祖母,但那时候她祖母重病,尚书夫人还跑来国公府闹着哭着,让她的病情愈严重,最后大夫和她说若不是郁结于心,祖母还有可救之机。
    那时宋月稚便下定了主意,往后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
    铃可开了窗,一边绑信一边说:“那老妖婆以为没了老夫人便能拿捏我们国公府,她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们小姐是由她捏的软柿子么?”
    童夕‘嘘’了一声,叫她别说了。
    姑娘最不想记起那些往事,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难过的,就叫她别再提。
    宋月稚轻声道:“到时候看看那徐家是个什么样再说。”
    到底是书香门第,不能出了一个坏心眼的就打为一党,只要不闹,她还是愿意相安无事的。
    外头的铃可刚放走了鸽子,转瞬惊呼一声,“姑娘!下雪了!”
    听闻此言,宋月稚从踏上起身,白色鹅羽曳地掠过地面,她一路跑到雕花窗前,伸手去推那窗。
    身后的童夕叫她,“姑娘穿鞋!”
    梅香与冷香一齐袭来,身旁的铃可打了一个冷战,宋月稚也冷,但她目光都落在面前点点如绒花纷落的雪上,绢灯笼罩外,夜色深厚。
    铃可伸手去触那雪花,笑着道:“北边雪下的倒是早。”
    京都雪来的晚些,又时常伴着雨,像这样羽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