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围观了半天，问：“你在干什么？”
    江柳夏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好险扶住了门框才没有摔下来。
    “……你走路都没有脚步声的吗？！”江柳夏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为了掩饰刚刚的丢人，先发制人地抱怨道。
    卡加雷斯嘴角抽了抽。
    “如果你没有一边贴红纸一边哼歌的话, 你肯定能发现我的。”
    卡加雷斯虽然没有和江柳夏交过手, 但他们对彼此的实力也有个大概的估计。卡加雷斯毕竟体格摆在那，走的就不是敏捷的路子，在感知方面也不如江柳夏。
    更何况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江柳夏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她一贯是情绪没什么剧烈波动的人，但这种时候难免还是有些尴尬。
    尤其是卡加雷斯这个人也很恶趣味……
    卡加雷斯装模作样地说：“我学两句，怎么唱来着……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江柳夏一巴掌呼了过去。
    卡加雷斯捂住了脸, 假惺惺地“嘤”了一声。
    江柳夏板着脸, 转过身继续捣鼓自己的那堆‘红纸’。
    卡加雷斯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江柳夏头都不回地说：“春联。”
    “春联？”
    卡加雷斯复述了一遍，从记忆的旮旯里找出了这一个词的含义。
    他不确定地说：“这好像是……古联盟人类的过年习俗？”
    江柳夏手一抖, 差点没把春联纸撕破。
    过了这么久, 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古联盟人类’这个称呼。
    “差不多吧。”江柳夏继续往春联后面贴胶，一边闲聊道：“你们怎么过年？”
    星际人过年的方式应该很不同吧？
    卡加雷斯歪着头想了想。
    “喂，这都要想这么久吗……”江柳夏半天没等到回答, 一转头就看到卡加雷斯苦思冥想的样子, 无语地说。
    卡加雷斯摊手：“我一直是一个人，很久不过年了。”
    “不过以前的话, 我们是过星诞节的。”
    “星诞节？”江柳夏疑惑道，“和圣诞节差不多吗？”
    卡加雷斯点头，补充道：“还有就是正常的一年结束之后会过年……不过，你现在过什么年？一年才刚开始没多久啊？”
    江柳夏解释：“我过的农历啊！”
    “农历又是什么历？”
    江柳夏：“……”
    常识差距太大，对话有点无法进行下去了。
    “古联盟人类的风俗。”江柳夏言简意赅道, 甚至开始自嘲。
    卡加雷斯果不其然不再多问了，而是围着江柳夏转了一圈，好奇地拿起一张长长的春联，问：“你要把它贴起来吗？”
    江柳夏的心情也因为过年而十分愉快：“辞旧迎新。”
    卡加雷斯的身高比江柳夏高很多，贴起春联来也十分轻松，这个任务干脆就直接被交给他了。他一边根据江柳夏的指令贴春联，一边情不自禁地哼着“好运来”。
    江柳夏以为他又在调侃自己，摩拳擦掌地准备等他下来之后就痛打他一顿。
    在贴完春联后，卡加雷斯趁着江柳夏发作之前大喊着：“你听我狡辩！”
    江柳夏冷笑：“你讲。”
    卡加雷斯：“我才要怪你，你这个魔性的歌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停不下来！”
    一说到这个，江柳夏就没法辩解了，她撇开了眼，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道：“好了，春联贴完了该吃饺子了。”
    卡加雷斯：“……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僵硬了。”
    然而江柳夏已经进屋了，反正卡加雷斯都已经回来了，她就毫不客气地奴役他了。虽然她的力气也不小，但相比卡加雷斯来说还是有点不及，所以揉面拌馅的活都交给他了——更何况，卡加雷斯也不会包饺子。
    他一直好奇地盯着江柳夏三两下就把饺子包成好看的元宝形，自己也忍不住上手尝试了一下，看起来明明是十分简单的操作，却怎么都没法成形。
    最后他十分尴尬地把饺子捏成了一个球，悄悄地放在了一排饺子的旁边。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江柳夏：……
    “这个你自己吃。”她无情地说。
    卡加雷斯倒是不介意，他还挺好奇自己做出来的‘饺子’会是什么味道的。
    “你这都不叫饺子了，这叫汤圆。”
    “汤圆又是什么？”
    江柳夏敷衍道：“古联盟人类食物。”
    “……”卡加雷斯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你在敷衍我吧。”
    江柳夏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不要误会我，我就是在敷衍你。”
    卡加雷斯：……
    算了，江柳夏就是这个性格，他早该明白的！
    包完饺子后倒是没什么波折了，本来他们两个在贫民窟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