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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是经不起推敲的。
白泽鹿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夫君。”
她轻声喊。
闻言,千清下意识地转过身,“小泽鹿。”
他走过来,牵起她,“现在才回来,饿了没?”
白泽鹿其实不饿,但不知道为何,在此时,她不想说实话。
他在关心她。
她想延续这个过程。
于是她说:“泽鹿还未曾用膳。”
“那先让人传膳。”千清说。
话落,他忽然拧起眉,“那混球居然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不等白泽鹿回答,他已然先入为主地审判了江辞,在心中记上一笔,而后没好气地抱怨:“什么毛病。”
“……”
白泽鹿忽然有些想笑,于是弯起唇角,说:“夫君所言极是。”
千清也觉得自己说的很对,他一边牵着她往桌前走,一边说,“还不如在家关禁闭,没事求见什么王后,是他能见的吗?我看他八成是挨揍埃少了欠得慌。”
“哎,等等,”他忽然顿了顿,停下来问她:“他今天来找你说什么了?”
她也跟着停了下来,侧过身面向他。
这句问话过后,空气短暂地静了静。
而后,千清像是意识到什么,在她开口说话前抢先道:“不会是因为我关他禁闭,他觉得没面子,跑到小泽鹿这里来找场子吧?我回头再去收拾他,这个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他的语速有些快,甚至语调里都有些紧张的情绪。
像是欲盖弥彰。
白泽鹿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在质问她的事。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千清什么都不问她。
她也在这一刻,非常笃定,千清大约早已察觉到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露出的破绽,但他一定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不问她。
不问她任何她自己的事。
因为他只会等她告诉他,如果她不说,那他也就不会去问。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泽鹿也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舍不下这个人,舍不下对他的贪恋。
——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试图从她这里获取什么。
唯独他,一直在给予。
“没关系,”白泽鹿握紧他的手,眉眼弯起一点弧度,而眼底的温柔也在这一刻轻而易举地蔓延,“泽鹿说过,只要夫君问泽鹿,泽鹿便会告诉你。”
“泽鹿不会向你隐瞒。”
泽鹿会告诉你的。
只要你问,泽鹿便不会骗你。
只有你。
泽鹿只想向你坦诚。
千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克制地抿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掩饰住那微妙的挡也挡不住的笑意。
“好。”
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虽然他一开始,真的没有想要问她什么,他只是想着,他的小泽鹿不能被欺负。
那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是有歧义的,她大约会误会,认为他在质问她。
所以他很快就补上了后面的话。
纵使如此,他也还是感觉到了后悔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沉默里发了酵,与此同时,他也恍然意识到,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贪心的。
他也还是会期待,虽然他知道很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在面对他“越界”的行为时,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在那短暂的安静里,他既惶恐,又忍不住去希冀。
而后,他的小泽鹿,将他从彷徨里拉了起来。
至此,他也终于知道。
这个偶尔才会让他窥见到一点幻光的神秘领域,向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
翌日。
白泽鹿醒来的时候,察觉到殿内的奴才比往日少了些。
云起进来为她梳妆,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昨日有处宫殿不知为何失了火,只是太偏僻,火势也不大,很晚才被发现,现下调了些人过去清理。”
“原因可查出来了?”白泽鹿问。
云起摇摇头:“还没,云起今日瞧着那边人手不够,见您还没醒,才让他们调人过去的。”
自北元推行一夫一妻后,不仅仅是许多宫殿失去了存在感,很多宫人也被遣散。
奢侈浪费的迹象倒是断绝,但这也就导致,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会有周转不急的时候。
不过白泽鹿并不怎么需要奴才伺候,也就不会因为自己殿内的人被调走而有情绪。
只是……
是巧合么。
江辞才同她说,李知云有问题,一个送到王面前的女人若是出了问题,那所有牵扯到李知云的宫人,全都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