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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法,油皮光滑甚至可以拉出透亮的薄膜。
陈镜娇又揉了份油酥放在一旁,大锅起火倒进面粉炒,火候不能太过不然会糊,但若没炒熟,待会儿烤时便会鼓起来不似鞋底模样,那可不能称作合格的袜底酥。
铁锅个头大又沉重,这过程难熬,她需要不断翻炒防止面粉被炒糊,热火炙的她额头隐隐沁汗,聚成汗滴顺着脸颊滑落滴进衣襟里。
面粉经炒,麦芽的香气爆溢出来勾人心弦,待焦黄色时便是熟了,此时出锅静置,她趁机抬手擦去额前的汗珠,将一旁发醒的油皮油酥揉匀。
油皮包油酥,馅心捏段揉进去,擀面杖擀成椭圆做成生坯,尖刀轻划表面,割上三刀,抹上蛋液撒上芝麻,摆好上吊锅烘烤。
火舌舔\039;舐锅底,灼热锅身,最顶的蛋液逐渐凝固,余下的渗进被刀刮开的缝里,嵌进葱油馅心中。
几分钟便出了香气,嫩葱是刚长的,葱香浓郁,酥皮不情不愿地鼓起身,油皮得以喘息松了身。
不一会儿,生坯白边便起了气泡,底面变得金黄,陈镜娇看准时机将生坯调了个面,好让另一面也受热烤酥。
两面金黄,出锅入碟。
茶要讲究搭配,袜底酥这种咸香茶点应当配浓茶,因此陈镜娇特意泡了普洱茶,普洱茶性烈,味道醇厚、消脂解腻,最合适。
新鲜出炉的袜底酥香酥脆,一口咬下去,层层透明酥的落渣,浓郁的葱香迸发在口中,细细咀嚼尚有蛋香,吞下一口又意识到还有芝麻脂香,回味无穷。
“咸香物,吃完喝盏普洱润润,若不嫌弃,这里还有我做的龙须酥,就是有些甜,不太合适。”陈镜娇将一小碟白密的龙须酥推到桌中间,看到长金泽一口咬下去眼睛一亮,连忙又吃二三口,饼渣撒在衣袍上忍不住弯起嘴角,拿了个帕子放在一旁,想着这长金泽还是个真性情。
“你这茶点做的不比点心铺子差。”晁珩趁着长金泽狼吞虎咽没嘴说话的时候趁机夸赞,以免这点话都被人抢去。
“是啊掌柜,你怎么没想开个点心铺子呢?”长金泽喝口茶将嘴里的吃食咽下去忙说。
“点心铺子要做的东西那可太多了,我这只是茶配物,量小,自己做着不累,还能换着花样给客人尝。”
陈镜娇不是没想到开点心铺,但是她一个修茶道的,又怎么争得过那些传统手艺大家传承的人,更何况点心种类复杂繁多,出一个品种便要推广,种类她倒是不太愁,可需要的量太大了,她本就抱着佛系的心,能一生衣食无忧便行了,做大产业实在没那个精力。
最关键的是,她这个便宜老爹本就挺有钱的,家里好像真不差她做个点心铺子赚的钱。
“招的学徒也只是学学茶艺,煎一壶茶比较费时间,一楼的客我不能照顾的全面,索性’交给观澜了,她带着学徒也算历练。”陈镜娇近日又煎茶又要去做新的茶点,委实太累了,天天头沾枕头便睡下了,第二天往往要等晨钟跟报晓鼓响了几分钟才能醒,于是决定以后多招点机灵的学徒跟伙计,她只顾着研发新茶点才好。
长金泽吃完最后一块袜底酥,喝完最后一口茶又擦净了嘴,连连点头“掌柜太辛苦了些,这样也好,省的往后店做大了还得重新招学徒,届时就太费心费力了。”
晁珩终于忍不住了,额角跳了又跳,“吃完了吗?”
“吃...吃完了。”长金泽等待下文,弱小又无助。
“你那毛病不犯了,案子都断完了吗?没解决完就赶紧该回大理寺回大理寺,该去哪去哪,别老在这混水摸鱼。”
“哦。”长金泽说着就起身要走,一只脚都迈出雅间又转回来问:“大人你不走吗?”
晁珩一分钟都不想多看见他,没好气的问:“我?我去哪?”
“回大理寺啊,大人你不是还有武安侯的案子吗?”长金泽不死心,少卿大人不能恃宠而骄,虽然他是狄仁杰在世。
晁珩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砰”一声断掉了。
“大理寺离此处不远,我一会儿就回,但你别回大理寺,你的案子在城东,这里是城西,离城东很远,你最好即刻动身。”晁珩决定回去就把一年前坊里那个鬼神夜行杀人案再附送给他。
送走了不情不愿的牛皮糖长金泽,晁珩终于能跟陈镜娇单独说话了。
“茶肆越做越大是好,但还是小心。”晁珩慢慢品尝浓郁的普洱,茶香好似浓墨重彩的泼墨山水画绽放在味蕾之上。“因着人家生意好便心生妒忌,交谈不和,暗下杀手的也有。”
陈镜娇眼珠转了半圈,仔细掂量着晁珩话里的意思,点点头。
她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她一个就差把“和气生财”打在脸上的人,又能跟谁产生什么大摩擦呢?
就算有了摩擦,只要不跟武安侯扯上关系,四舍五入都不算事。
日子流水的过,三日的训练跟实践,学徒们也会煎茶了,她终于在夹缝中喘了口气,挑了个阳光明媚店里不是太忙的日子逛街。
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