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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拿上次的事情开个玩笑逗逗她,可眼前的人却是不曾给他丝毫回应,连嘴角也未扯动一下。
    这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啊,他想。
    可他却也拿阮清茴没有办法,谁让是自己有错在先呢?随即便只好闭了嘴,陪她一起安安静静坐着。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阮清茴坐得有些累了,便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
    沈砚见状连忙一个转身加一个跨步,站在她身后欲帮她捏肩。可双手还未放上去,便见她突然起身,拿着手中绣品往正堂走去。
    中途与他擦肩而过,竟看也未看他一眼。
    她去正堂倒了杯茶水,而后便坐在那继续绣未完的图案。沈砚只好再次跟了上去,坐在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裙摆。
    “阿茴,你别这么对我嘛。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那人仍旧对她视若无睹,接着他又道:“我昨夜都想过了,是我不该同夭夭一起欺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阮清茴依然无所反应。
    沈砚放弃了,既然她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理自己不是?
    想通这点,他便也发挥沉默的功能,无论她去哪自己都跟着,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就不信她能憋一年两年。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整整三日。
    阮清茴始终不曾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无论他是否粘着自己,无论他在一旁说什么看什么,她都当他是空气。
    最先憋不住的是沈砚,他自己一直不说话倒没什么,可他担心阿茴的身体。
    太医说过了,孕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心情舒畅,这人身上的很多大病小病都是由心情郁结而引起的。
    阮清茴一直将心里的怒意难过憋着不发作,只会越攒越多,越沉越深,到时若真的影响到孩子就来不及了。
    于是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她坐在回廊看书时,认真且极其严肃地道:“阿茴,你当真要一直这样逃避吗?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解决问题?孩子的事情我们总得要达成一个共识不是吗?”
    这回她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看向他,眸子里冷冷淡淡的,“共识?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得商量。我和陛下不会有共识的。”
    说罢,便继续转过头去垂首看书。
    见她终于肯理自己了,无论能不能说服她达成共识,至少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担心日后旁人会有些流言蜚语,可夭夭是你自己生的,你最了解她了,以她的性格不会在乎旁人的言论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吗?”
    阮清茴闭上了眼,似乎在忍下些什么。
    而后将手中的书籍放至小几上,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语气平淡:“冷静了三日,我也确实应该好好和你谈谈了。那我今日便就只问你三件事。”
    一看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他立马点点头,“你问,我一定如实答你。”
    “第一,若是母后还在,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被世人当着面指指点点,甚至恶意中伤,你是什么心情?”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愤怒,恨不能将那些说她的人全部关进监狱里。”
    “好。第二,女儿将来能不能撑下去,说到底是个未知数。假设她撑下去的几率是十中之九,撑不下去的几率是十中之一,你是否会因为那十中之九,而去忽略那十中之一呢?”
    这次他没有回答。
    他回答不上来。诚如她所说,哪怕只有十中之一的几率,他也无法忽视。因为去冒险的不是无关紧要的旁人,而是自己的亲女儿。
    许是料到他不敢拿女儿冒险,赌那十中之一的几率,她微微扬起下颌,丢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陛下,你虽是权利至高者,可你能堵上千千万万人的嘴吗?”
    他依然是沉默。
    直到阮清茴起身离去,他仍是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是啊,他可以堵上一个人,两个人的嘴,却堵不上千千万万人的嘴。哪怕是暴君,也总不可能杀尽天下人。
    最重要的是,夭夭能不能坦然面对旁人的指点,是否会对那些刀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