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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女儿跑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感觉额头青筋直跳,太阳穴传来一阵钝痛。
    伸手揉了揉,便听妻子担心地道:“陛下,可是头疾又犯了?我去叫太医。”
    他连忙拉住阿茴的手,“不碍事,太医治来治去永远是那么几味药,连我自己都会配了。现在已经不疼了,你别担心。”
    听他说不疼了,阮清茴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也叹了声气,“夭夭还小,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你别同她置气,等她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哪会跟她置气呀,我只是怕...怕她记恨我。”沈砚垂下眸子,显出几分落寞来。
    “她怎么会记恨你呢?你待她那么好,她心里都知道的。”说着,挽上了她的手臂,“哎,我扶你去休息会儿。”
    点了点头,便随她一起去了院内。他躺在躺椅上紧阖双眼,享受着妻子给自己按摩头部。
    钝痛少了些许,紧接着困意袭来,他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他看见阿茴正趴在自己身边哭泣。眼泪仿佛流不尽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眸中满是痛苦和悲伤。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说不出一个字来。于是又伸出手,想为他擦掉眼泪,可是手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脸庞,压根触碰不到她。
    心中逐渐泛起恐慌,他使劲地呼喊,却仍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紧接着,他便听见了阿茴的声音,“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怎么办呀?你醒一醒,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正当他好奇她在呼唤谁时,忽又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陛下”。
    他一怔,这是在呼唤我吗?可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
    阿茴...
    他伸出手想去拥抱她,然而同方才一样,双手直接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怎么也无法触碰她。
    沈砚真的有些急了,不死心地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却毫无变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望着他痛苦地哭泣。
    再然后,她忽然不哭了。悲痛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沈砚看着她拿过身旁的匕首,缓缓抬起,抵在自己雪白的脖颈前。
    笑了笑,“我来陪你。”
    说罢,锋利的匕首顿时猛地一用力。
    “不要!”他倏地坐了起来,额头冷汗淋淋,满眼惊恐的望着前方。
    “陛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他转过头,完好无损的阿茴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沈砚旋即将她抱进怀里,嘴里不停喃喃着:“阿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陛下...”阮清茴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推开,“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噩梦魇住了?你醒醒,我在这呢。”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呼出长长地一口气来,揉了揉脑袋。
    “阿茴,我方才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我梦见你...”他顿了顿,“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平复了下心情后,又问道:“对了,夭夭怎么样了?”
    “今日在外面大哭了一顿,傍晚时海棠梨花才将她带回来。许是哭得累了,连晚膳也没用,现在正在房里睡觉呢。”
    他点点头,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夫妻二人来到女儿的卧房,小公主果然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
    沈砚走到床边,十分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身吻了吻女儿的脸颊。
    人果然只有自己做了父母之后,才能体会到做父母的不容易。因此这一夜,他是在父皇母后的灵堂前过的。
    他头一次没有同阿茴一起睡觉,而是在父母的灵堂前跪了整整一夜,并且不许阿茴来陪自己。
    这是父皇驾崩六年多以来,自己第一次如此思念他。
    小时候,父皇总是不允许他做很多事情。无论是他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一切都得按照父皇的心意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才越来越疏远。
    他还记得,每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