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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比那群士大夫少。”
    “文官,在这繁华的京城里指点江山,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他们每日所思虽是国政,却性命无忧,偶尔还可去勾栏瓦肆听曲畅饮。”
    “而武将呢,他们没有可以写得一手好文章的才华,也不懂什么国政,甚至有些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可若是没有他们,你有头顶这片可以遮雨的瓦吗?文官们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吗?”
    “东华门外唱名者方为好男儿,这句话我不赞同。只要是为万世开太平者,皆为好男儿。”
    一番话毕,阮泽明依旧不为所动。
    他不耐烦地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目光望向前方看也不看她,“你这是妇人之见,哪里懂我们士人的抱负?你也不必再劝我了,既已说完,便请你出去。”
    阮清茴抬手握上他的手臂,欲再行开导:“泽明,你听我...”
    “你说够了吗?!”
    一声怒喝之下,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挥,阮清茴顿时因惯性而撞在了桌子边缘。
    腹部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绞痛,她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方才还红润的唇色眼下苍白如纸。
    “姐姐!”阮泽明立即便慌了,连忙扶着她坐下,“姐姐你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喊郎中。”
    说完,他拔腿就往门外冲去,转瞬之间便不见了身影。
    阮清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额头青筋因疼痛而暴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肚子里好似有一双手,将她所有的肠子都狠狠拧在了一起,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不断侵蚀着脑中的意识。
    不到片刻,眼前的景象便越来越模糊。
    她强行支撑着意识让自己保持清醒,至少要撑到郎中过来才行。可腹部的疼痛太过于剧烈,下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最终依然没能抵抗住它的侵蚀,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依稀听见有人在争吵。
    周围还有一些忙乱的脚步声,可眼皮子却如千斤顶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再之后,那争吵的声音似乎被隔绝在了很远的地方,周围只剩下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迫切的呼唤着自己。
    “娘娘!“
    “娘娘!”
    与此同时,侯府院内。
    阮夫人正趴在侯爷怀里不住地哭泣,而一旁,沈砚神色狠厉地揪着阮泽明的衣领子,吼道:“我告诉你阮泽明,阿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站在朝堂上!”
    汗与泪在阮泽明的脸上交杂,许是被吓得太狠了,他只是一个劲地边哭边自言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姐姐...”
    “别哭了!”
    沈砚松开手中的衣领子,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是你姐姐愿意看到的吗?她是你亲姐姐!她比旁人更不愿意看到你不好!”
    “枉我之前还极为欣赏你的才华,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躲在你姐姐身后,还未长大的毛头小子罢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你姐姐没事,否则—”
    沈砚侧眸睨了身旁的二老一眼,咬牙道:“到时别怪我不给岳父岳母面子!”
    话音刚落,产房的门忽而从里被打开。
    稳婆双手鲜血地跑到沈砚面前,神色十分焦急,“这位相公,你家夫人早产情况危急,可她意识一直陷在昏迷当中,我们试了好多办法也唤不醒她啊!”
    心里瞬间一个咯噔,沈砚不顾旁人阻拦当即冲了进去。
    33.  第 33 章   夭夭。
    血腥味在整个屋子里肆无忌惮的四处冲撞, 沈砚方踏进屋内,便被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糊了满脸,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什么也来不及想, 连跨几个箭步, 慌忙冲到阮清茴的床边。
    “阿茴!阿茴!”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一声又一声急切地唤道:“阿茴你醒一醒!阿茴, 你看看我,你睁眼看看我!”
    昏迷中的阮清茴倏地皱了一下眉。
    意识朦胧中, 她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正迷茫之时, 黑暗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