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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是最好的。
    阮清茴轻叹了口气,行至他身后按着双肩,“我知晓你一贯倡导俭省,可你也得将自己的身体放在首位啊,若是冻坏了龙体可怎么办?还有啊,你那件大氅洗得都发白了,还指望它保暖吗?明日必须让尚衣局给你送件新的来。”
    手忽然被人按住,沈砚将它们握进手心,笑着打趣道:“怎么阿茴去了泰安殿一段时日,变得跟母后一样啰嗦了?小心操心操多了,会长皱纹的。”
    “你才啰嗦。”她抽出手来轻推了他一下。
    提及母后,又倏地想起今日之事,旋即在他对面坐下道:“对了,今日我去陪母后说话,不知为何,她突然嘱咐了我好些事情。”
    沈砚不甚在意,“母后之前不也经常嘱咐你么?”
    “这回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她一噎,思考半晌,当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清楚的感觉。
    “好啦,乖。”他捧起那张面露忧色的脸,指腹在脸颊两旁轻轻摩挲着,“我明日去看看母后,你暂时不要多想了,嗯?”
    既然他已决定明日要去看母后,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冬季黑夜漫长,天色早早便暗了下来。洗漱过后,二人便就着夜色歇下了。
    丑时末,泰安殿。
    太后猛然从梦中惊醒,屋内仍亮着一盏烛火,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她就着亮光将屋内环视了一圈。
    似乎并未看见自己想见的,她又掀开被褥下了床,在空无一人的殿内四处寻找。
    听见屋里的动静,沁棠连忙推门进入,“太后,您在找什么,奴婢来帮您找就好。”
    “沁棠。”她抓着沁棠的小臂,眸中裹挟着一丝期待地问道:“方才可有人来过?”
    “回太后,奴婢一直守在外面,并未有人进来。太后可是见着了什么人?奴婢去唤皇城司过来吧?”
    昏黄的烛光充斥了整个房间,烛火摇曳,映得太后脸上忽明忽暗。可沁棠看得十分清楚,方才自己只说完前半句话,太后眼里的期待便登时转变成了失望。
    她松开抓着沁棠的双手,缓缓转过身去,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犹疑须臾,沁棠终是福礼退了出去。
    太后回到床边,双眼没有焦点的坐着发呆。半晌,她陡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拿过桌上的烛台将它点燃,而后又举着它走进书房。
    她将烛台放至书案上,拖着圈椅到书柜下方,踩上椅面,取出最上方一个长一尺宽半尺的锦盒。
    盒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她也不嫌弃,直接用自己素白的袖子一抹。
    锦盒露出它精致的金色花纹来,仅看一眼便知是极其昂贵之物。她又从书案下方的抽屉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锁开了。
    里面躺着的,是一只虽然泛黄却保存完好的兔儿灯。
    “婉儿你看,我把兔儿灯给你赢回来了!”
    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转眼已是十余年。她捧着那只兔儿灯,忽而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两滴泪“啪”一声落在那兔儿灯上,迅速向四周晕染开来。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她抬起眸朝前方望去,依旧是空无一人,可在她眼里却不是如此。
    只见她瞳仁有焦点的望着某处,笑意缓缓爬上唇角,盈满泪水的眸里荡漾着浓烈的思念,与其对视良久。
    突然,她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血液喷洒在那兔儿灯上,似绽放在雪地里艳丽的红梅一般。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推开,“太后!叫太医!快叫太医过来!”
    是沁棠的声音,可惜自己已经无法再给她回应,止不住的咳嗽堵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不过,也罢了。
    她想说的话,从来只想说给那一人听。
    *
    寅时中,正是天地万物都归于沉寂之时。
    沈砚在黑暗中蓦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着粗气。
    一旁的阮清茴被这动静吵醒,因着屋内没有烛光,她便未能瞧见沈砚满头的虚汗,只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