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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陛下,你...你别再挨着我了。”
又一发无形箭羽“咻”的一下,直射入他心口里。
沈砚捂着并没有流血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陡然将她手臂一挽,“就挨着你,怎么了?你去哪我去哪。”
话音刚落,马车恰好使进了宫门,车外周全安出声提醒道:“陛下,该换轿辇了。”
她又看了他一眼,见他挺了挺胸膛始终不放手,只好叹了口气,任由他挽着一起下了马车。
宫廊中摆着两辆轿辇,阮清茴自然是去坐自己那辆,可没想到这厮竟仍是不放手,硬挤着也要同她坐在一起。
“陛下,这只够坐一个人的。”她无奈道。
“我知道。”他扬起下颌,又将挽着的手臂紧了些,“谁让你不愿和我挨在一起的,我就要和你挨在一起。”
“我那是因为—”
话头生生止住,她望了一圈周围的十几个宫人,终是没将后面的话说完。
见她欲言又止,沈砚便追着问道:“因为什么?你若是有原因,我现在就可以放开你。”
“......”沉默须臾,她果断选择放弃,“没什么,你继续挽着吧。”
说完,她便起身又选择步行。后面的宫人们正要跟上,却被周全安连使好几个眼神给拦了下来。
于是一帝一后便在幽静的夜里,互相紧贴着对方散步在宫廊内。时不时夜风吹过,带来一丝沁爽刮过朱红色的宫墙,四散在清冷朦胧的月光下。
沈砚转头盯着心上人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只见她神色平和,方才在马车内红透的耳尖也早已变回肤色,一绺鬓边的碎发乘着夜风飞舞在脸侧,被月亮洒下些细碎的银色光辉来。
“阿茴。”他忽然出声。
阮清茴并未回视他,只淡淡“嗯”了一声。
“岳母同你说了什么呀?”
话音刚落,身边人明显一愣,神色逐渐变得慌乱起来,那只在月色下更显白皙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窜上了绯色。
有人在暗里偷偷笑着。
他又不傻,自阮夫人同她说了些什么后,她便开始变得不对劲了。先是在马车里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而后又不肯正眼直视他,方才还不愿同他挨在一块儿。
分明是阮母的那番话有问题!他倒要看看,这话里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能让阿茴这般奇怪。
只见阮清茴将下唇咬了又咬,直到留下一排浅浅的贝齿印,她忽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下去,又看了他一眼,再次低下去。
“哎呀,阿茴!”沈砚受不了她的磨叽了,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弯下腰来同她平视道:“你有什么你就说嘛,你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你的。”
她抿了抿唇,左右各望了一眼。
此时正值戌时末,四下除了不远处的皇城司外,没有一个宫人敢出现在他们所行这条宫廊上,周围夜阑人静,寂然无声,是个极适合说悄悄话的好环境。
于是便见她踮起脚尖,拢起手心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待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沈砚那张脸同她一般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咳好几下差点没倒过气来。
倏尔,有冰凉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他伸手碰了碰,放置眼前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鼻血!
18. 第 18 章 矛盾。
巳时,仁明殿。
太医刚刚离去,阮清茴用帕子沾了水,一点一点给他擦着鼻孔里已经干涸的血迹。
“方才太医的话你听见没有?说你肝火旺盛,让你平日里少吃点辛辣的食物。”她微微蹙着眉间,一边将手帕对折出一个角来,一边不忘细心嘱咐着他的饮食。
“从明日起,我让御膳房改为清淡的菜式,凡是加了辣椒的你都不许吃。夏日本就炎热,你又时常劳累,可千万别小病引起大病了。”
“哪里是食物引起的?”
沈砚乖乖仰着头,任由她将帕子一角插进鼻子里,嘴上却是闲不住的非要调侃两句;“分明是阿茴同我说的悄悄话勾起了我的心火,这才流了鼻血。”
握着帕子的那只手顿了一瞬,她抬